徐沅最后挑了一个精美的玉簪,形状与品质都是精美的,价格也不便宜。
要不是徐沅手中有钱,都买不下来呢。
而且送女子簪子寓意好,反正顾女侠知道我馋她身子。
拿着玉簪,徐沅就赶紧离开了这么一个是非之地,在待下去,自己的瓦数就要炸了。
不过倒是他们俩,徐沅觉得不妙,似乎有要成为牌友的节奏。
罪孽深重啊自己真的是。
一路来到国子监。
凭借徐沅的身份,阿不,祭酒大人的关注,无须通报直接便走了进去。
耳旁偶尔能传来夫子讲学与训斥学生的声音。
秋闱前夕的沉重感依旧存在,貌似所有的学子都是在为来年春闱做准备。
毕竟寒窗苦读十余载,就是差这临门的一脚了。
一位夫子瞧见了徐沅,客气的走上前来,“徐大人来了,祭酒大人此时正在屋内休息呢。”
“嗯,我认识路,我自己去便好了。”见他要给自己领路,徐沅并没有麻烦他。
“好。”夫子客气的离开了。
径直来到了祭酒大人门外,徐沅敲门道:“祭酒大人,晚辈徐沅来收礼...阿不,拜访了。”
“你小子!”司马流云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然后喊道:“进来吧!”
徐沅笑嘻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祭酒大人,下午好啊!”徐沅行了一个礼,没等司马流云发话,便直接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去。
司马流云挑了挑眉,并没有在意,而是看着手中的诗句,评价了起来。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你小子是相当的狂啊,这诗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啊。”
那是,我们大国留下来的东西,能一般吗?
“那不是情势所逼嘛,那宁老贼嚣张的狠!我现在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说说狠话也不是不行吧。”
徐沅咧着嘴,晃动着脖子,表达了他在面对宁致远时做出这首诗的心境。
司马流云拨动着自己的胡须笑了笑,“哈哈哈,我大景的年轻人要是都像徐大人这么有血性就好了。”
徐沅嘿嘿一笑,谦虚道:“我们大景的年轻人都很优秀!”
司马流云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然后他及那个诗句放到一旁后,起身说道:“走吧,我带徐大人你去见见明年可能会出仕的学子,然后你来为我们之前的辩论做一首诗,也好让他们未来能够牢记爱国这两个字。”
徐沅点了点头,能够开拓未来的官员们,徐沅还是很感兴趣。
想着谢梓安在台下羡慕的表情,啧啧啧。
徐沅跟在司马流云的身后,来到了国子监学子的修学的地方。
于夫子正好瞧见了俩人,起身说道:“祭酒大人。”
司马流云摆了摆手,说道:“上次说让徐大人来给咱们的辩论做一首爱国的诗,所以今日老夫给他请来了。”
于夫子眼前一亮的盯着徐沅,仿佛想要把他吃了一样。
学子们也被徐沅与司马流云吸引,起身行了礼。
“祭酒大人,徐大人。”
徐沅跟着司马流云一起挥了挥手,然后便找位置坐了下去。
瞧见了人群中的谢梓安,徐沅冲他点了点头。
司马流云扫视了一眼他的这些学生后,说道:“这次,把徐大人叫来了,我们可以为我们上次没有完成的辩论会做个收尾了。”
“上次,我们到哪个环节了?”
一名学子举手说道:“回祭酒大人,孙浩讲到了心聚重于行聚。”
“啊,对。”司马流云拍了拍脑袋,然后转头对徐沅说道:“徐大人正好听听,然后给点意见,最后再让你来收尾。”
“好。”
“孙浩,继续说说你的看法。”司马流云看向人群中的一名书生。
孙浩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坦然的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我之所以这么认为,完全是上次齐明兄的反辩,齐兄认为行重与于心,只有做来实际的事情,才能爱国。
我认为不然,人是有生命的,是依靠心脏的供给运作还得以生存的,若是失去心脏,人便会失去生命。
由此可见,心是驱动人行的关键,若是我们没有一刻爱国的心,怎么去做爱国的行?”
齐明在一旁思考了起来,他竟然有些想要推倒之前自己的想法了。
是啊,没有心怎么爱国?
诸葛敬明举手想要说话。
“敬明有什么想说的吗?”司马流云问道。
“我想做一些补充,但是又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诸葛敬明说道。
“你说。”
“我也认为心比行重要,心若死人则万劫不复,所以我认为两者应该属于相互制约的关系,若是没有心,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国是不是真的爱国。
二十年前陈浩大儒是我大景有名的儒士,但是他竟然通敌叛国,连横北方诸国与我大景抗衡,阻拦我大景一同天下的道路。
虽然有些人对于陈浩所作之事认为是爱国,是救天下百姓免于战火,但实则是弃我大景于不顾,我认为这就是没有心光有行的结果。”
诸葛敬明的话,让这些书生议论了起来,此时觉得心确实要比行重要。
毕竟陈浩就是一个例子,传闻他是为救百姓免于战火,但他就是被景国钉上了通敌叛国的骂名。
徐沅听着他们的交谈,偶尔与司马流云交谈几句,对于这种书香味极重的地方,徐沅还是挺喜欢的。
毕竟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再次处于这种场景了。
余光注意到谢梓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徐沅开口问道:“元叹,你想说什么吗?”
谢梓安微微一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谢梓安咽了一下口水后说道:“晚辈无法评价先人所作之事,是否是坏,或者是否是好,因为他已经发生了,我们并没有改变的结果。
陈浩大儒虽然背叛了景国,但他确实是让天下百姓避免了被战火所侵扰。
我的想法是,凡是都有双面性,行,是心的表现,心,是行的基础。两者应该是平等的,有心则有行,有行则有心。
我们回到问题的开始,位卑未敢忘忧国,即便是我们有了几百年历史的大景也有许多人没有接触过爱国教育,难道那些人就不爱国了吗?”
孙浩反驳道:“两者不可能是平衡的,若是平衡,如何证明一个人爱国?就应该是在心或行上看出来,元叹说的那些百姓爱不爱国的例子根本不存在,你难道指望一个灾民去爱国?他已经吃不饱饭了,他会去爱一个国家吗?”
“灾民怎么了?灾民也是民,他只是需要国家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到帮助,若是国家给了他一担食一豆羹,他岂不会有为这个国家付出生命?是为悦己者死。”谢梓安说道
“可...”
“心重要!有心才有行!”
“行更重要!”
“都重要!”
这些书生们各持自己的意见,吵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