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俩人吃了午饭后便回了大理寺,路上徐沅已经简单与褚毅说明了情况。
褚毅听了也是十分气愤,对于这种官商勾结,谋害百姓的事情,褚毅也打算管一管。
进入坎丁部后,还是熟悉的那几个面孔。
褚毅走到韶清那,跟他说明了情况。
韶清答应了找人帮褚毅巡街,于是徐沅与褚毅二人便打算出发,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仲恒看到了,表示也先一起去,徐沅觉得多一个人更好,于是三人便一起出发了。
三人先前往徐沅的家中,打算带上石山,虽然他被人追杀,但他相对于三人更了解情况,贼人如果敢在三名大理寺执事面前出手杀人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案件了。
在徐沅家中的时候,仲恒还十分的好奇,他没想到徐沅的家境,竟如此清贫,这么看来能博的花魁的青睐真的是靠文采啊,没记错的话,那天听的什么诗,也确实是永年写的,了不起啊,有空管永年要一首去。
仲恒越想越美,已经想到了自己在哪个花魁的床上了。
叫上石山后,本来四人在牙市打算租用四匹马,结果徐沅遇到难题了,自己没骑过,跟众人说了一下,褚毅决定带着徐沅。
于是四人三马,踏上了旅程。
竹元县是京城的下辖县,位于晋安城的西北部,路程不是很远,以徐沅等人骑马赶路来说,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他们官商勾结欲杀石山灭口,在石山进入县城的时候一定会有眼线发现。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特意让石山做了一下伪装。
“要想洗清石兄的冤屈,首先我们要找到王氏与情郎私通的证据啊。”进入县城后,四人牵着马走在大街上,仲恒说道。
“还要找到他们杀害石兄妻儿的证据。”褚毅补充道。
“石兄,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王氏私通的,还有与他私通的人长什么样子。”听了他们俩的话,徐沅想到,石山是如何发现王氏私通的,这一般都是晚上啊,怎么正好让石山看见了。
“这王员外经常让我帮忙打造铁器,一般来说我都是走正门的,而且是交给管家就可以了。”石山回忆了一下那晚上的场景,回应道,“那天,突然有一个小厮来通知我,告诉我傍晚将铁器放到后院的石缸旁,我照做将其放到那后,却看见王夫人偷偷摸摸的打开后门让一男子进来,因为见过王夫人那天穿的衣裳,所以认得,俩人动作亲昵,我本没想偷看,结果被那二人发现。”
“王氏可能是害怕奸情被发现,于是直接大喊,引来家丁,我本欲解释,但他们根本不听,直接给我压上了公堂,我以为有理可讲,便没有动手,结果没想到,诶。”
“那情郎长何模样。”听到了石山的叹息声,仲恒听完追问道。
“距离较远我至始至终都没看清模样,家丁拿下我的时候也没注意,应该是躲了起来。”
“那只能去看看石兄妻儿的尸体了,没准可以找到线索。”褚毅在一旁给大家打开了切入点。
“好。”
众人来到石山家门外,将马拴在了门口,推开走进去。
这里打斗的痕迹都是之前石山为了躲避追杀留下的。
并没有什么有用处的线索。
走进屋里的徐沅没有发现尸体,应该是让人收走了。
“尸体被人收走,我们可以把尸体找出来,验验尸,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褚毅看着屋里地上的血液,向徐沅说道。
“尸体可能是被县令收走了,我们去要尸体一定会让其知道,我们在管这件案子。”仲恒检查着屋内的环境说道。
“那就让他知道,也好让他知道,有把刀悬在他的脖颈之上。”徐沅看着小院与屋内的样子,想到了石山妻儿惨死的样子,决定一定要调查清楚。
“那我们分头行动,我和石山在这里检查一下,你与仲恒去衙门要尸体。”褚毅分析了一下在场的战斗力,觉得石山跟着自己有一定的安全,众人进入这院子的时候他发现了有人躲在暗中观察。
石山也想找到自己妻儿的尸首,所以同意了。
“好。”徐沅觉得褚毅说的有道理,于是转身和仲恒走出门去。
褚毅让石山同自己检查,于是俩人接着检查起来,看看能否有一些凶手留下的痕迹。
......
俩人站在县衙门口,因为穿着大理寺的官服,一旁的衙役也不敢阻拦。
俩人直接站在了县令面前,看着眼前的两人胡县令也是十分的懵,怎么突然就来了两尊大神呢,这大理寺官员自己可惹不起。
“大人,来竹元县可有要事。”一旁穿着青色官服的县丞率先开口询问徐沅两人来意。
“我们来,可是找胡县令有事的啊。”徐沅看着穿着绿色官服的胡县令说道。
“啊,惶恐,不知大人找胡某有何事。”胡县令又惊又喜,以为是什么好事到自己这了,自己可没少往京城递银子。
“是啊,听说胡县令体恤民情,清正廉洁,这都传到大理寺了。”徐沅看着身材肥胖的胡县令,笑嘻嘻的说道。
“啊,哈,大人说笑了,下官,下官应该干的。”胡县令听的不知所以,满脑冒冷汗。
一旁的仲恒看着也不知道徐沅这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就是想笑。
“可是呢。”徐沅画风陡然一变,听的一旁胡县令心里咯噔咯噔的,徐沅看着胡县令,“有些对胡县令不好的言论,也同样传到了大理寺,怎么办呢,胡为安。”
徐沅声音陡然变冷,吓的胡县令连忙跪在地上。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都是一些贱民所传。”胡县令惊恐的趴在地上,脑子里赶紧寻思一会应该给多少钱财,糊弄过去。
“贱民?”徐沅一听,右腿屈膝蹲在胡县令身旁,拔出手中的朴刀说道:“可是本官几日前,也是县令大人口中的贱民啊。”
听着徐沅的把刀声,胡县令颤抖的身躯更加扛不住了。
“大人,大人,你是想?”胡县令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徐沅问道,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肥胖的脸颊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