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亮能否答应李沐歌,那还需征得沈浪点头。
“我考虑一下。”杜天亮回应。
“好说好说,天亮哥把你认为最酷的座驾,开到隆盛五星酒店,我们学校的毕业聚会将在那里举行,让学校那帮土鳖瞧瞧,我李沐歌的朋友,全都家世显赫!”
李沐歌在学校里表现的温文尔雅,但真实的自己,却酷爱炫耀。
炫房炫车炫狗友,就差炫个女朋友。
如果不是杜天明后天才出院,他会把杜家两兄弟一起叫上。
“就这样吧。”杜天亮结束通话。
头顶的大太阳晒得眼睛都快瞎了。想喝杯冰阔落都不让喝,哪里还有心情扯犊子。
看着面前一堆烫手的砖,杜天亮仰天长叹:“我太难了!”
“你难什么,这半个月来。你参与了城市建设,顺便减了肥,连皮肤都成了古铜色,就算在健身房撸铁也没这效果好,你是幸福的劳动者,城市的建设者。”沈浪憋住笑,一本正经的对杜天亮说。
杜天亮的脑袋,被热得晕头转向。他听着沈浪的话,觉得貌似很有道理。
“是啊,经过这半月的劳动改造,我从2斤的巨婴,减成16斤的糙汉子,戒烟戒酒戒女人,这一身臭毛病全都戒了,以前我虚胖的走路都喘气,现在我爬五楼不费劲!”
说到这里,杜天亮竟是有些脑袋充血,热泪盈眶。
沈浪的催眠加洗脑术,效果明显。
杜天亮把自己都给感动坏了,扑进沈浪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货哭起来哼唧哼唧的,真像地主家的智障孙子。
沈浪冷冷扫了一眼杜天亮,然后一把推开。
“哭什么,明天准你一天假期,去参加平安大学应届毕业生的毕业聚会。”
沈浪听到了杜天亮和李沐歌的对话,虽不知李沐歌究竟耍什么花招,但感觉李沐歌一肚子坏水,不得不防着点。
恶人还需恶人磨,杜天亮并非一点用处没有。
听沈浪这么说,杜天亮感到很惊讶。
“小爷爷这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我也会参加毕业聚会,你去了自我发挥就好。”
这次毕业聚会后,用不了多久。就各奔东西。
有人会选择继续深造,有人则去单位上班。
沈浪与这些同学,没什么感情,也就走个过场罢了。
当然了,这些同学也从来看不起他,提起沈浪时,只不过是成为他们的笑柄罢了。
这次毕业聚会,唯一能让他用心的,便是帮林软软重拾自信。
之前因为家庭困境,林软软尽管有校花之姿,却容易自卑。
如今负担减去,沈浪希望林软软能成为聚会之上。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
晚上十一点,林软软还在挑灯看专业书。
此时,李沐歌打来了电话。
明天就是毕业聚会了,林软软也并不清楚,这个时候李沐歌联系她是何用意。
她承认李沐歌很有才华,但对李沐歌,并无想法。
“软软,你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看书。”
“都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绳锯木断,非一日之功。如果我有时间,可以辅导你,只可惜最近太忙了,聚会完了后,我与省城来的书法家还有个饭局。”
李沐歌故作高冷,心中却颇有一番优越感。
他以为林软软用功读书,是为了追赶他,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殊不知。他想多了。
林软软要追赶的人,可不是他!
“李会长,有什么事吗?”
“软软,明天聚会,你到帝王豪华包厢来,我带你接触一下咱平安市的上流社会。”
李沐歌打算在隆盛酒店的豪华包厢里,安排他有钱有势的朋友,还有在学校里处的关系不错的同学。
虽说这是大学生毕业聚会,但李沐歌是校长之子,在学校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就算叫上几个校外的富二代朋友显摆,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不了吧。我不习惯。”林软软内心强烈拒绝,但碍于李沐歌的身份,只好婉拒。
“为什么?软软,机会难得。我这间豪华包厢里的人,可不简单,你要考虑清楚,认识更多有头有脸的人。有利于你在平安市的发展。”
“我不太喜欢热闹,再说那种场合并不适合我。”
“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与我同个酒桌喝酒的,哪个不是本市豪门子弟?”
“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李沐歌再三利诱,林软软都一一回绝。
这让李沐歌暗暗腹诽:“在平安大学,只有我有这个实力能给你提供这么好的平台,让你少奋斗五十年,除了我还有谁?没了!”
李沐歌没有继续利诱林软软,他需要维护自己高冷的人设,但他相信林软软一定会动心。
一夜过去。
清晨六点,沈浪被沐红叶的电话吵醒。
“少爷,起床了没?”
“刚醒。”
“夫人让我把一袋东西,寄到了你毕业聚会的现场,说是送给你的同学和老师。”
沈浪老妈,还并不知道沈浪在学校遭受的待遇。
而沈家向来慷慨大方。逢年过节给集团员工发纯金金币,毕竟拥有八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图一乐子罢了。
“让母后费心了,代我向她问个好。”
想起老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沈浪,竟有些眼眶湿润。
父母在,不远游。
他也想回家孝敬爸妈,但他身为狠人家族未来继承人。担负的是一族重任!
家族规矩不能破,不然何以堵上那几个堂哥的嘴!
……
两小时后,沈浪和林软软约定好时间,一起出现在隆盛五星酒店。
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让周志邦把他当做普通顾客对待就好。
毕业酒席,被安排在中午时段。
在此之前,是一个相对自由的酒会,地点安排在隆盛酒店后院草坪。
当沈浪和林软软一起出现的那一刻,就被李沐歌盯上了。
他看到林软软和沈浪一起出现,心中顿时醋意大发。
“沈浪这个垃圾,六等贱民,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软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