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周秦汉又一次被传走。
此时周秦汉被一片黑芒所笼罩,虽然众人看不清周秦汉的出招,可是大家却能感受到他的战意。
宛如一个魔神附体般,周秦汉越战越勇。
无论是两个金丹圆满的对手或是三个、四个,周秦汉一路杀去丝毫不见停歇。
每一次黑芒与白光的碰撞,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而每一次碰撞过后光芒退去,不出大家意料,周秦汉依旧是站到最后的那一个。
“他这样会不会被魔气侵蚀心神啊?”
当周秦汉再次解决对手传入下一层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了。
这一句话也问到了大家心坎上。
毕竟这一代人从未见过什么魔族或者魔教弟子,大多都是从长辈那里听到魔族如何残暴如何丧心病狂的。
所以心里面不禁担忧起周秦汉的状况,生怕他被魔气侵蚀神志变成杀人如麻的魔头。
这时,远处一道长虹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急速而来。
谁啊,不知道流云宗不能随意飞行的,这人居然这么嚣张。
待那人飞得近了大家才终于看清来人。
那是一个青年,身着一身青衣,身材修长,全身上下更是散发着冰冷傲然之义。
更有惊人的修为波动,在他身上不断地散开,虽是金丹圆满,可一身修为之深堪比寻常元婴,似也都差不了多少,估计要不了多久此人便能修成元婴。
刹那间,青年就降临剑塔前,丝毫不顾旁人的眼光,一双冰冷的眼睛认真看向剑塔上的水幕。
他站在那里,孤标傲世极为不俗,四周其他人与之相比如同群星与皓月。
这时有人终于认出青年的身份,连忙躬身敬礼。
“大师兄!”
这一声大师兄瞬间燃爆现场,令得剑塔前众人情绪都高涨起来。
如果问流云宗弟子们他们最崇拜谁,那么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会回答赵玉龙的名字。
这名青年,便是流云宗七代首席弟子赵玉龙。
赵玉龙是赵利之子,可修仙三十余年从未依靠过自家老爹便修炼到炼神期五层。
十年前的在竞争流云宗七代首席弟子的比斗中,赵玉龙以炼神期三层击败了众多对手最终荣登流云宗首席之位。
而在他成为首席弟子后便一改之前的锋芒,渐渐退出众人视线常年闭关修炼起来。
如今赵玉龙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众人也不由得猜想他应该是何之后的剑冢开启有关。
“不会的。”赵玉龙突然开口了。
就在大家莫名其妙之际,赵玉龙再次说道:“魔气跟灵气一样,都只是力量的源泉,所以不会因为魔气而侵染神志。”
大家突然醒悟,原来赵玉龙是在解释大家刚才的疑惑。
“可是,我听说周秦汉在听仙阁可是随时会发疯,今天我才知道他能吸取魔气,还以为是这个原因呢,难道真的不是因为魔气的缘故?”
“或许他只是单纯的……脑袋有问题?别忘了他师父是谁。”
“那位主也是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想一出是一出,所以才被称为林老怪。”
这话一处,赵玉龙瞬间看向说话之人,一双冰冷的双眼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看得那人心发慌。
“以后不许这样说林前辈,他做事自有他的用意。”
那人听后连忙点头道歉,赵玉龙随后点了点便将目光聚焦在水幕之上。
于是现场众人都不敢在大声喧哗,纷纷看向剑塔之中的周秦汉。
而在流云宗的小书房内,大家也差距到剑塔之外的情景。
“看样子玉龙快要结婴了吧,还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赵凡等人神识扫过,赵玉龙有所察觉却纹丝不动,只是将修为收起不再是那么锋芒毕露的模样。
“这些年我也很少看到他,整日都在闭关修炼。比起修为上的突破,我还是担心他心气太高以至于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赵利的话就有些凡尔赛了,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林千开想说点什么,却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两个陷入早恋的徒儿,摇了摇头便没开口。
“心气太高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能一路顺利还好,就怕以后有了些挫败很可能会一蹶不振。不说其他的,听仙阁的凌寒如果跟他同时修行丝毫不比他差,更别说还在闯塔那个。所以是该提醒提醒了。”
赵玉龙修为不差天赋极高,也因此除了林不凡其余人都没能放在他眼中,就连宗主赵凡他也没有多少敬意。
因此赵玉龙也得罪了许多人,这其中庞云就是一个。
好在赵玉龙常年都在流云宗内也没机会得罪外人,而宗内辈分高的不愿与他这个小辈计较,同辈分的又打不过他。
于是赵玉龙便愈发的傲气起来,就来他的老爹赵利的话也是听不进去。
赵利听得庞云的话也没计较什么,反倒是很认同,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皱着眉头在那里唉声叹气。
“是该找个时机提醒下了,现在有些挫败感没什么,万一日后道心已固再受点挫败那就真的会一蹶不振了。”
大家点了点头便没说什么,脑袋里都在想着对策。
毕竟赵玉龙可是流云宗多少年来踩难得一见的天才,众人也希望他能一路长虹,可修仙却是充满了意外哪有一帆风顺的,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不论是赵凡、赵利还是庞云、林千开以及其他长老,大家都不希望看见一个天才陨落。
就在流云宗上到宗主下到弟子大家都想着不一样的心事之时,周秦汉也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第五十层。
面对十名炼神五层金丹圆满的对手,周秦汉却是毫无畏惧。
经过前面几层的磨炼,周秦汉也得到了很大的进步。
此时的他不再被黑芒所笼罩,全身法力也能随心所欲收放自如。
在他的长剑直指之间,全身五感、元神牢牢锁定住对手,哪怕他们最细微的动作也无从逃脱。
只见他身如疾电心如止水,在他的眼中除了对手似乎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