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喜可贺。”
谢宜笑也为她高兴,陈白芍一心扑在医药上,甚至觉得嫁人成亲都是一件烦人的事情,打扰她钻研医术。
之前都是帮谢宜笑检查配出来的脂粉香膏是不是能用,本事用在妆容上,虽然造福女子,但这玩意有和没有,算不得太重要。
彼时,他们研究出了普通百姓都可以用的‘陈华膏’,若是真的有效果,当得名流千古了。
这是她的功绩。
“确实是,等这事情一出,我爹娘应该不会再催我嫁人了。”
谢宜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陈白芍对于嫁人实在是没有想法,以前自家催,容国公夫人催,她为了躲清静,干脆来了定王府。
虽然是清静了,但她偶尔也要回家,那时候是逃不过的。
只要她做出点成绩来,他们定然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谢宜笑不厚道地笑了:“是啊,日后你就轻松多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白芍与明镜不同,陈白芍是真的对嫁人生孩子觉得没意思,她一心只想钻研医书,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自在,故而她不愿成亲,谢宜笑自然是随她高兴了。
至于明镜,以前是因为她父母的缘故,谢宜笑希望她能有个爱护她的人,以治愈那些伤痛,若是她能有一个家,这辈子便能过得温暖几分,只是明镜很抵触,她也就算了。
用完早食,陈白芍又给谢宜笑把脉。
谢宜笑问她:“如何?”
“和昨日差不多。”
陈白芍让人取来笔墨,给她列了一些吃食,又将院子里的丁厨娘喊了过来,叮嘱了她一些事,丁厨娘自然是谨慎记下。
谢宜笑见大家都挺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必太紧张了,和平日里差不多就好了。”
众人齐齐摇头,实在是做不到不紧张啊。
陈白芍摇头直笑:“也不怪她们,这孩子可是将来。”
不管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定王府的未来,与他们属官、仆婢而言,主家好,他们才能安稳长久。
就像是长留侯府,没有了继承人,如今还能留下的,也就是一些忠仆,其余的,也都各寻出路去了,免得这两个老的走了,他们都没有地方可去。
谢宜笑微顿,一时间不知晓该说什么好。
在她看来,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她如今也只希望孩子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而不是还未出生便被很多人寄予希望。
但却也因为身份不同,这孩子一出生,便拥有了世间大多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权势富贵,一生皆为人上人。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想笑,心道,倒是个会投胎的。
陈白芍没呆多久也就离开了,她累了好几日,如今还未缓过神来,需要回去继续休息。
红茶给谢宜笑送上一盏温水,问她:“王妃,可是要去容国公府与谢家报信?”
谢宜笑想了想,摇头:“等再过几日,脉象稳当一些再说。”免得是个乌龙,虽然那样的几率基本很小,但她还是要谨慎一些。
“你们也谨慎些,勿要说漏了嘴,平日里也不要总提。”
“是。”
日子安稳地过了几日,脉象也终于是稳了,陈白芍松了一口气,同谢宜笑说大概是一个月左右。
谢宜笑也松了口气,她也担心是自己太想要孩子了,从而生理上产生错误的反应,那一日夜里,她临睡前还嘱咐容辞。
“你可要记得了,明日与父亲和大哥说一声,让后日他们来我们这边。”
以前在容国公府的时候,他们一家每个月初一、十五去木兰苑和容国公夫妇用饭,后来容辞与谢宜笑搬到了定王府,又是办了过继,故而一家每个月团圆的日子便不定了。
若是某个月家中有人生辰,便定在生辰那日,若是没有人生辰,便定下每个月的初五,本月五月,虽然没有人生辰,但有个端午节,故而将团圆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八,也就是后日。
容辞自然是应下来,又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睡觉,待她睡着之后,他反而是睡不着,躺在那里看了她许久,最终是叹了口气,将人抱紧一些。
五月初八,容国公夫人与明氏刚刚过了午时便到了。
谢宜笑将事情同她们说了她有孕的事情,二人是又惊又喜。
容国公夫人乐得那是合不拢嘴:“有了孩子就好,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那都是极好的。”
容国公夫人以前也想过他们有孩子,但也知道他们夫妻能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缘分了,孩子没有,虽然心有遗憾,却也能想得开。
如今真的有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你要好生照料自己,身边的人也仔细一些,不行,我过两日便搬过来这边。”
“您要搬过来,那也好。”谢宜笑还挺高兴的,“我日后估计会少出门,在家中呆着闷,您若是来了,便能陪我下棋了。”
“那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明氏在一旁嘴角微抽,忍不住问:“您搬过来住多久?”
“也不久吧,至少...只要得等这孩子出生,也不行,等孩子能走路吧......”
明氏极为无奈:“那随您高兴了。”
容国公夫人乐呵呵的:“你要是舍不得我这老太婆,便时常过来看我就是了,若不然你在这边住下也行,反正也有你们住的地方。”
明氏直摇头:“经常过来看看还行,常住定然是不行的。”
她忙着打理家里和经营,哪里像她老人家这般轻松,明氏叹气,“看来我该早日相看儿媳了。”
谢宜笑笑问:“阿景今年多大了,有十七了吧?”
“是十七,若是要定亲,也是能定得的,等他及冠之后,便给他娶妻。”明氏算了算,觉得现在定亲确实不错
“原来阿景都已经十七了,我都是要做曾祖母的人了。”容国公夫人感慨,问明氏,“你可是有什么瞧中的姑娘了?”
“那倒没有。”明氏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又拧眉,“前几日,我碰见了安王妃,她还与我说,她家姑娘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