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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镜迟听到五千着两个字的时候,他冷笑了一声:“只是五千吗?”他眸子带着笑,手转动着指尖的扳指说:“有人说,有一幅画高达一万大洋呢。”

碧玉大约是也觉得再瞒下去已经得不偿失,便干脆全招了说:“我们总共卖了十三副,所有银子全都加起来,差不多有多五万大洋。”碧玉哭着说:“先生,饶命啊,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真的没钱吃饭了,这么久以来,在袁府,我们的一切支出全是靠着小姐,袁府那边和我们这边是没有任何往来,小姐把银子全都给您后,我们越发没饭可吃,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先生。”

穆镜迟漫不经心的问:“看来,这银子我还收错了?”

碧玉哭着说:“先生!碧玉不是这个意思。”

王芝芝见碧玉吓成这副模样,赶忙站出来说:“镜迟,清野也确实没干什么偷抢之事,确实也是按自己的本事来的,你别这样,看把周妈和丫鬟吓得。”

周妈虽然一直未说话,可也确实担忧的很,生怕穆镜迟会大发雷霆对我责罚,可能穆镜迟对周妈的身子顾忌几分,接着,他又对周妈说:“没什么,您不用担心,反正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人不依旧在这好好站着吗。”

周妈笑了两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不要顾忌我,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哪能够影响先生管教人,小姐有时候真是太过分,不知轻重,先生也别太纵容了,做错事情,要教训的,便一定要教训。”

我没想到周妈竟然如此说,便抬头去她,可谁知道一抬头,她便劈头盖脸的对我训斥着说:“还不跪着,和先生认错!您也算是名门闺秀出来的,怎可画那种不入流的东西,还好刚才先生没有否认,若是否认了,那些买您画之人,必定掘地三尺都要把您找出来!”

我站在那不动,只是倔强的说:“我拜天拜地拜父母,可就是不拜不相关的人。”

周妈听到我这话,气得心脏直疼,她捂着胸口指着我说:“小姐!拜天拜地,拜父母是没错,可您到底谁养大的?怎可说些这样的话出来,你今天若是不想气死我,便赶紧跪下认错。”

我没有动,倔强的站在那。

穆镜迟见周妈脸都被我气白了,便安抚着说:“好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既然画都仿了,收回来便是。”他竟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我面前对我进行警告说:“话虽如此,不过,下不为例,还有那些东西是你一个女孩子画的吗?全拿去给我烧了。”

奇迹般的,穆镜迟竟然没生气,也没有发火,他说完这些话,也没有等我回答,便带着人出了病房离开了,王淑仪和王芝芝全都在跟在了后头,不过王芝芝在经过我身边时,她停了停脚步,对我说:“清野,你姐夫说的不错,你要是喜欢仿他,便仿些花花草草的,这种东西怎能是你这种女孩子能够画出来的,这要是传出去成什么样子,你要是没钱,可以和我说,小姨给你便是。”

本来已经出了门的穆镜迟,在听到王芝芝对我说的这些话时,他有停了下来说:“谁也不许给她钱,从今天起,让她自己自力更生,那些卖画得来的银子全都给我没收上来。”

王芝芝见穆镜迟竟然如此说,自然是不敢发声,便低着头,等穆镜迟再次走远后,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我的手,也跟着离去。

我没想到这风波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过去了,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周妈快速朝我招手,让我过来,果然还是江老的辣,我迅速朝周妈跑了过去,她握住我的手说:“这次真是有有惊无险,小姐下次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我笑嘻嘻的说:“周妈您刚才演得真像,我差点以为您真的不帮我了。”

周妈瞧我笑得这么得意,拧了拧鼻子说:“我现在可是病着,要是先生真把您怎样,这不得要我老命?也亏您犯事犯对了时机,犯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说到这里,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对周妈进行检查说:“您现在怎么样?心脏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周妈赶紧制止我说:“没事,没多大的事情。”

我说:“您为什么要隐藏您自己有心脏病这件事情?您知道您那天多危险吗?要是没抢救过来,您让我可怎么办,我让您去医院,您非嚷着不去……”

说着,说着,我竟然又有点想哭,还有点后怕,周妈替我摸着眼泪说:“哎呦,小姐,别哭别哭,周妈也不是不想去,而是我这么大年纪了,再去医院也是没必要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条顺路,何必再去折腾这些呢?”

我说:“年纪大了怎么了?年纪大了就不要治疗了吗?您就是胆小鬼,就是怕去医院而已,可现在您还不是一样要来医院一趟吗?医院有什么好怕的。”

周妈听到我这些话,略有些伤感的看向我说:“我们老人啊,和你们年轻人不一样,年轻人来医院,来了还能回,可我们老人啊,一旦进了这个医院便是有去无回,周妈还想多陪您几年,医院这种地方当然怕啊。”

她将我搂在怀里说:“周妈上了年纪,陪您一时是一时,您啊,现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是独自一人,虽然周妈是向来不主张您和先生有什么,可说到底您终究还是要靠着他,小姐,有时候小孩子脾气过了就过了,您千万不要闹得太僵,往不可挽回的地步走去。”

周妈的声音里,是对我深深的担忧,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任由她抱着我。

过了一会儿,我试着对周妈说:“周妈,我真要在袁家待一辈子吗。”

我问的很迷茫。

周妈却相当肯定的说:“这是当然的,您难不成还真想离婚?”

我没说话。

周妈又说:“女人这辈子出嫁随夫,小姐,不是周妈说您,姑爷怎么就不行了?您非得这么排斥他?人活在这个世上,嫁谁不是嫁,女人是没有选择权的。”

她继续说:“您听周妈的话,周妈是不会害您的。”

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点了点头。

我又陪着周妈聊了一会儿天,到下午的时候,这才带着碧玉回去,碧玉这个没用的,腿都吓软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我扶着她坐上黄包车,自己也跟着上去,她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对我说:“小姐,这次多亏咱们运气好,先生没有跟我们计较,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以后这种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能再做了。”

卧不说话,碧玉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没摁死掉这个念头,又说:“小姐,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这个话?”

现在所有的功夫白费一场,钱又被没收掉了,我心情也糟糕的很,便敷衍着碧玉说:“知道了知道了,问题是我们先得想想其他办法,度过咱们眼前的难关。”

碧玉也认真点头说:“是的。”不过,过了一会儿,碧玉忽然神秘兮兮对我笑着说:“不过小姐这次不用着急,碧玉在昨天便把咱们米缸,还有厨房填满了,就算是没钱,咱们都可以活个大半月不成问题!”

我回头看向碧玉,瞪大眼睛问:“都藏了些什么?”

碧玉说:“什么鸡肉,鸭肉,猪肉,腊肉啊。”

我第一次觉得碧玉那圆圆的小脸蛋,竟然是如此的喜感,我捧着她脸激动大笑着说:“我的碧玉小宝贝啊!你怎么这么聪明!你这颗脑袋真是传承了小姐我的智慧!”

回到家袁家后,我便如视察领土一般,视察着厨房内的食物,果然里面被碧玉她们堆得满满的,米缸里的米也是满盆,满盆的堆在那。

肉啊,鸭啊一大块一大块挂在那上头,我从未有过的满足,正当我和碧玉说,今天中午的饭菜该怎么做时,青儿忽然匆匆冲了进来对我说:“小姐!子柔跑了!”

我大声问:“你说什么?”

青儿说:“他不再房间!”

一听到青儿如此说,我立马冲出了厨房,朝着子柔房间走去,果然他房间里哪里还有他的东西,全都被他一扫而空,这小妖精果然不安分的很,我正要吩咐青儿和碧玉去派人在袁府各大出口守着,可话还没来得及说,一眼便看到子柔那小妖精背着包在那爬墙。

可他身子一看便是常年不怎么运动的,爬了好几次,都还没爬上去,又不放心的不断回头看,他一见我们正在那看向他,他越发慌张了,奋力的想往外爬,我带着青儿和碧玉立马冲了过去,从围墙下面,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

子柔瞬间大哭着说:“你们放开人家,快放开人家!”

我说:“你给我下来!你要去哪里!”

子柔哭着说:“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可能放他走,我们三个人合力把子柔给扒拉了下来,然后将他摁在了地下,青儿坐着他腿,碧玉坐着他卧腰,我坐在他胸口上,两手把他摁在地下。

子柔却死死抱着自己的报复,哭着看向我们说:“陆小姐,您就放过子柔吧,子柔不想死。”他这模样可怜坏了。

我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出去就得死,我告诉你,你服侍过的那个人可就只等着你出去抓你走了,你自己怎么还自投罗网!不要命了吗?!”

子柔哭着说:“子柔不过是来投奔富贵的,可您这里一贫如洗,比子柔还穷,这日子子柔怎么过得下去。”

妈的,这狗东西竟然还嫌老子穷,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跟着我,当牛做马,这才几日。

我来了脾气,见他抱着那包裹死都不肯松手半分,便知道里面肯定有他重要的东西,我双腿夹着他脑袋,两手便拽着他包袱,毕竟是个男人,我怎么拽都拽不动。

子柔竟然还伸手用指甲抓我说:“别抢我东西!”

我哪里会轻易松开,碧玉和青儿快速扑了上来,跟我一起拽着,很快我们便把他的包袱从他手上拽了出来,一打开,那包袱里面全是钱。

我和碧玉还有青儿面面相觑,同一时间把子柔给踹开,然后抱着那些钱看了很久,这个时候才知晓,我们院子里竟然住着个隐形富豪?!

子柔见状,跑也不跑了,冲过来就要抢夺那些钱,碧玉忽然冲上去抱住子柔的脖子,便一口咬住。

子柔发出猪一样的惨叫,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柔美,正当我们在院子内闹成一团的时候,我看见王鹤庆带着丫鬟老远从院子外头朝我们这边走来,想必是为了上次我让她帮忙的事情,我当即便对咬住子柔的碧玉说:“快把子柔给我托进屋,有人来了。”

子柔还心心念念我那些钱,哭着大喊着说:“把我的钱还给我——”

青儿一把捂住子柔的嘴,两人合力便把子柔给拽进了客房。

在王鹤庆进来之前,我立马也进了屋,把那些钱找个地方一藏,然后正儿八经的坐在那,等着王鹤庆进来。

王鹤庆走到门口时,没让丫鬟跟着,打发丫鬟在我院子门口站着,然后继续朝我屋子走来。

她到达院子的大厅时,我正坐在桌边斟茶,笑着唤了句:“我袁太太。”

她左右看了两眼,见没有人,这才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说:“你要我帮你办的事情,我帮你打探到了。”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之快,我还以为最起码还要一两日,我主动起身站了起来,便走到门口将门给关住。

等屋内彻底暗下来后,我才回桌边坐着,替王鹤庆斟了一杯茶,王鹤庆没有接,而是开门见山说:“我不想和你在这讲些假客气,咱们有话便直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交给我。”

我笑着说:“袁太太您什么时候把我要的人给我,我自然便把您要的人给您。”

王鹤庆看着我冷笑一声,她说:“我查了一下,确实是在老爷的手上,可不再袁府,而是在金陵城的一个监狱里面。”

她把地址给我说:“我只负责给你找到人,可不负责帮你把人带出来,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其余的你自己去想办法。”

我从她手上接过那张纸条,王鹤庆什么都没说,便起身就走,不过王鹤庆即将推门出去的时候,我在她身后说:“袁夫人,您若想快点把人从我手上接走,那么我想,您最好还是给我们一点帮助为好,不然到时候我们这边遇到一些麻烦,您也不会安心的。”

王鹤庆忽然愤怒的看向我说:“陆清野!你别得寸进尺!”

我端着杯子,悠闲的饮了一口茶说:“这是实话,就看袁夫人听不听着实话了。”

她从袖子内抽出一个东西,是一张纸,她甩到我面前说:“这是那所监狱的路线图,宋醇关在什么地方上头有标记,我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么些,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是袁家把守最严的监狱,你若是想把人从里面捞出来,我看你还是慎重为好,别到时候把我拉下了水。”

对于她的话,我只是轻笑,然后将路线图打开看了一眼,确实详细的很。

我说:“那我就在这先谢谢袁夫人了?”

王鹤庆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直接离开。

等她走了后,我将王鹤庆给我的东西,慢条斯理的收了起来,没多久,青儿和碧玉全都进了屋,对我说:“小姐,我们把子柔给捆起来了。”

我起了身,便又随着青儿她们去了子柔房间,他真被青儿还有碧玉五花大绑的捆在那里,嘴里塞着布条。

好家伙,玲珑的身段这是让人看了眼馋的很啊,不愧是春兰院第一头牌,我竟然又起了作画的心,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便克制住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时刻告诉自己,我是个清白姑娘,这种东西不能画,不能画。

子柔似乎是想说什么,塞着布条的嘴,一直在呜呜的叫着。

我想着便让青儿去把他布条给扯掉,子柔得到自由后,便对我嘤嘤嘤的哭着说:“小姐,那都是人家一辈子的积蓄,人家上有老,小有小,家里还有个十岁的弟弟,还等着我这些钱去救命呢。”

我坐在那磕着瓜子说:“我听说你四岁丧母,五岁丧父,你这十岁的弟弟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你们父母死后,又在阴间地狱给你生了个弟弟,打发阴差送上来给你抚养的?”

青儿和碧玉捂着嘴噗嗤一声,便偷笑了出来。

子柔也意识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又开始跟我哭着说:“小姐,奴家知道错了,再也不逃跑了,您放开奴家吧。”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真是连我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我啧啧了几声,将手上的瓜子往碗内一放,拍了拍手站起来说:“好了,别哭了,瞧你把一副好嗓子哭成了这副模样,你别急,这些钱就当是我跟你借的,等我找到了赚钱的方法,到时候后定以十倍还之。”

子柔这个时候哪还能装柔弱,他没料到我竟然要贪他这笔钱财,当即大哭大喊着说:“小姐!您不能这样!这可是小的卖身钱啊!”

不过在他还要惨叫出来时,我让青儿又往他嘴里塞上了布条。

我想了想,又将青儿留下来在这盯着子柔,这小妖精诡计多端的很,稍微个不注意便跑了。

晚上的时候,罗慧慧来了一趟,我将王鹤庆给我的地址和路线图交到了罗慧慧手上,我说:“你拿回去派人去查查。”

罗慧慧看了一眼问:“这是谁给你的?”

我说:“你先别管是谁给我的,你把东西给外公,外公自然清楚。”

罗慧慧将东西收了起来,说了个好字,她要走的时候,我又再次拉住了她说:“等外公查明,确认宋醇确实关在这里头后,在行动也不迟。”

罗慧慧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好久,这才回身。

之后那几天,我一直在等着外公给的回信,我自己也在王鹤庆给的位置转了转,确实如王鹤庆所言,严的很,里面除了特定的一些人能够进,基本上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在那站了一会儿,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回到家里罗慧慧果然抱着孩子正坐在客厅等我,想来是外公让她来给我消息了,我将碧玉留在了外面,然后自己走进了大厅内。

孩子在她怀里乖巧的很,罗慧慧抱着跟我说:“外公派人去查过了,里面确实严的很,关的都是一些最重要的罪犯,基本上要劫进去,很困难。”

我皱眉问:“那外公可有确认宋醇确实被关在那里头?”

罗慧慧说:“外公说,我们安排进去的人,没有打探的进去,刚到里面,就漏了底,被那里的人一枪给杀了。”

我惊愕的说:“什么?”

罗慧慧满是担忧,我们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严厉,以为拿到了线索,把宋醇救出来,不过是近在咫尺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受挫。

我说:“那外公可打算怎么办?”

罗慧慧说:“外公说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继续安排人进去,等确认了宋醇的消息,在做行动。”

可一旦如此,就意味着时间要很久很久,安插人进去,就算是最少的时间,怎么说都要半个月。

罗慧慧似乎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先别急,我们再等等,以前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难道还怕这么点时间吗?”

罗慧慧说:“宋醇已经被关两个月了,清野,你说我能够不担心吗?”

我安抚着她说:“只要宋醇人是安全的,那就算等再久,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罗慧慧一走,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找找王鹤庆,毕竟现如今唯有王鹤庆才有这个本事,调动那个监狱里的人,只是这对于她来说,动用这种权利,会给她自己本身带来一些麻烦。可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有些事情必须趁早,若是再拖到袁成军回来,那么一切都很难办。

王鹤庆难办,我也难办。

等我走到王鹤庆的房门口,即将要进去的时候,没想到王芝芝竟然在王鹤庆那里,两人正聊着天,并未发现我的到来,聊的都是一些关于孩子的问题。

一旦过了两个月,王芝芝的肚子便大的很快,从之前的小腹微微凸起,到如今的小腹隆起,王芝芝大约在和王鹤庆说一些孩子最近的变化,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我莫名的有些不想进去,在那站了一会儿,又转身从这里离开。

到第二天的时候,穆家竟然打来了一通电话,说是周妈今天出院回穆家,问我是否回去看看她,我本来是想拒绝的,想着周妈现如今出院了,大约身体应该也稳定下来了,那么我再去便显得有些没必要,谁知道周妈直接从丫鬟手上拿过电话对我说:“小姐,您今天一定要过来,我等您。”

我不知道周妈在这买什么关子,我刚想说周妈我不去,话还没说完,周妈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发了一会儿愣,想了想,又直接将电话给盖。

碧玉和青儿来前厅寻我,见我坐在那发呆,便问:“小姐,穆家打来的电话?”

我从椅子上起身说:“你们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去穆家用餐。”

碧玉和青儿一听便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我说:“周妈出院。”

就算我有万分不愿意去,可周妈既然都如此了,我只能带着碧玉过去,我没带青儿去,而是让她在这守着子柔。

等到达穆家时,穆家的仆人正好已经在这着手准备晚饭了,周妈在门口拉着我说:“您又忘记周妈上回跟您说的话了,让您过来就过来,怎真把自己当成个外人在弄了。”

我知道周妈的心思,她其实比任何人都矛盾,一面又怕我跟穆镜迟有什么,一面又怕我根本穆镜迟太过生疏,在袁家受了欺负,都没人帮,所以今天才硬让我会穆家吃饭。

周妈现在还坐在轮椅上,所以下地走不了,我推着她,推到沙发位置时,周妈还说:“等会儿嘴巴甜点,和先生多说几句好话。”

我坐在沙发上剥着橘子说:“穆镜迟呢?”

接着我听见楼上传来他的咳嗽声,便又问:“又病了?”

周妈压低声音说:“这几天身子都不是很好,所以您等会儿更加别惹他生气。”

我竟然想哈哈大笑骂一句活该,不过周妈在这看着我,我便闭了嘴,老老实实坐在那吃着橘子,周妈说的话,要听不听。

没多久王芝芝便端着药从楼上下来,一同下来的还有韩医生,王芝芝送着韩医生下楼,站在门口叮嘱着王芝芝,王芝芝认真的听着。

叮嘱了差不多几分钟,韩医生便由着丫鬟送着离开了,王芝芝一转身才发现我来了,她笑着走了过来说:“清野,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是周妈让我过来时没有和她打招呼,又赶忙说了句:“是我让小姐来的,最近腿脚动弹不得,去看不了她,所以才将小姐招过来。”

王芝芝听后,笑着说:“没事,都是一家人,常回来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丫鬟从厨房端出一碗药出来,和王芝芝说了句:“夫人,先生的药好了。”

王芝芝来不及和我多说什么,立马从丫鬟手上接过了药说:“我现在就送上去。”

接着王芝芝脚步快速的上了楼,那表情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

我又忍不住问周妈:“真病的严重啊?”

周妈说:“先生这几天都没出过门,医生来过好几趟了。”

我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上的橘子,便上了楼,周妈坐在那有些欣慰的看着我,想着我还知道关心他,可见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差到那个程度。

可周妈没料到的是,我就单纯的上去凑凑热闹,看看这收了我银子的王八蛋怎么个难受法。

穆镜迟人依旧在书房,他正靠在椅子上咳嗽得厉害,帕子一直捂着唇,我看不见他脸,因为他下半张脸被手给挡住了,我只看见他额头上是一片虚汗,他咳嗽得手一直抓紧椅子的扶手,指尖发着白。

似乎真的挺严重的。

王芝芝将药端给他,穆镜迟拿在手上,将帕子拿了下来后,才发现他的唇都是灰白的,穆镜迟此时似乎痛苦的很,眉头紧皱,他端着那碗药一口气吞了下去,接着又是剧烈的咳嗽,药都没吃完,他迅速用手捂住。

王芝芝立马拍着他后背,替他顺着气说:“镜迟,要不要韩医生再过来一趟,你这个样子很不好。”

王芝芝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穆镜迟咳嗽了好一会儿后,他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喘着气,他没有理会王芝芝的话,闭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隔了好半晌,他说了句:“过来。”

王芝芝以为说的是她,可此时的她是离他最近的,她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趴在门口的我。

我趴在那并不想过去,犹豫了两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向我,又朝我招手说:“过来。”

王芝芝站在那好一会儿,便从穆镜迟身边退了出去,她退到我身边时,停留了一会儿又说:“进去吧。”

之后她也不等我回答,便用丝帕捂着唇,哭着离开了。

我在那局促了一会儿,穆镜迟挣扎着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坐姿说:“怎么,收了你银子,连靠都不肯靠近我了?”

我想了想,扭捏了几下,还是慢吞吞走了过去。

到达桌边后,他指着不远处的茶杯说:“把茶杯给我。”

他确实没什么力气,虽然此时的我很乐意看他这副病秧子模样,可有时候心里还是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我缓缓将杯子端了起来,然后递给了他。

穆镜迟低咳了一声,然后用杯盖拂了拂杯内的茶水,好半晌,他喝了一口,将杯子放了下来,再次抬眸看向我,然后将手递给我说:“把手给我。”

我犹豫了两下,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要死了?”

穆镜迟没有理我,仍旧朝我伸出手,我还是立马把手给他,他握在手上后,手上竟然多出一个玉镯子,上次被我当掉,他缓缓推入进我的手腕内,他欣赏了好一会儿,苍白的唇角带着淡笑说:“要是死了,不正如了你心意?”

我想要把那玉镯子给取下来,还给他,可谁知道,他扣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往他怀里一扯,我整个人便摔在了他怀里,我挣扎着要起来,他抱着我的脑袋,脸埋在我颈脖中说:“没良心的东西,抱都不让我抱了?”

他其实身上并没有多少力气,我完全可以推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下得去手,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就当是被一狗抱着。

穆镜迟在我耳边轻笑,他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脑袋说:“要是我死了,你会为了我哭吗?”

他问的很轻柔,像是怕惊醒我。

我想都没想说:“不会,我还补你一刀,怕你还死不透。”

他低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小东西,大约是我前世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专门把你送给来折磨我的。”

我说:“因为你拿走了我所有的钱,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了,让你现在成了个病秧子。”

当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吻了吻我的脸颊,我立马闪躲着,用手去捂他唇,不让他吻,可还没推开他,他又控制住我的脑袋,手扶着我下巴,吻住了我的唇。

我敲打着他,他扣着我脑袋再次往下压了三分,他吻了进来,我感觉到了他舌尖的苦涩,这才发现,原来那些药是这么苦,这么苦,可穆镜迟每次喝的时候,都是一鼓作气,将药喝了下去,眉头都不带皱的。

他在我唇上细细的吻着,吻了好一会儿,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撅了撅我脸蛋说:“不嫌弃我,嗯?”

我瞬间反应过来,立马用力摸了几下嘴唇说:“全是药味!”

我将他推开说:“讨厌,你放开我,不要你抱我!”

可他任由我推着,只是目光满是宠爱的看着我,我推了他好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王淑仪的声音,穆镜迟这才没跟我胡闹,稍微松开了一些我,说了句:“进来。”

等王淑仪进来后,正好瞧见穆镜迟将我抱在他腿上,她赶忙低下头,我也立马从他腿上起来,王淑仪手上拿着两幅画,她到达穆镜迟面前后,便说:“先生这是剩余的两幅画。”

穆镜迟没有说话,只是朝王淑仪伸出手,王淑仪将话给打开,等他打开后,面对那两幅画,他仍旧面无表情看完,看完后,他将画卷起来,放在一旁淡声问:“所有的都收齐全了?”

王淑仪说:“收齐全了。”

穆镜迟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淑仪看了他一会儿,正要退下去的时候,我像是想起什么,又立马说:“哦,对了,周妈在楼下替我蒸了糕点,现在应该好了,我去尝尝。”

我跟着王淑仪转身要走,穆镜迟说了句:“站住!”

我脚步立马一顿,动作也立马一僵,穆镜迟坐在那对我说:“过来。”

我停了停,低头盯着鞋尖看了一会儿。

王淑仪出门的时候,还将门给关上了,我在那犹豫再三,还是转身朝他走了过去,跪在了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穆镜迟低头看向跪在那的我说:“怎么,前几天不是还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吗?今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

我跪在那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他看了我良久,然后冷笑说:“狗东西,越来越没个规矩,你真的很会给我惊喜。”

他拿起桌上其中的一副画丢在我面前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画的都是什么。”

那副画被穆镜迟丢在地下后,便散开了,里面是两个男人不着寸缕交缠着,画面不堪入目,上头的男人压着下头的男人,下头的男人表情娇弱,眉形似柳,娇弱的手臂,抱着身上的男子,而另一个男子,虽然没有正脸,可手上带着一只玉扳指便足以证明一切。

我不敢说,哪里还敢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吭。

穆镜迟应该是看出来了,我画的是谁,我当时只是为了泄愤,所以把他和子柔给画一起了,也没想过画会落在他手上,若是会落在他手上,我是打死都不会画这么明显。

可显然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只能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说:“我下次不敢了。”

穆镜迟无动于衷。

我又说:“我画着玩的,真没想太多,我把这些画全都拿去烧了就是了。”

我拿起地下的画起身就要走,穆镜迟又说了句:“过来。”

我背脊一僵,只差没哭出来,又再次转身一脸乖巧的看向他,他眼里竟然带着笑说:“烧了做什么,画得这样好,我觉得更应该替你找副框架裱起来,你觉得怎样?”他想了想,又说:“或者,你这么喜欢画的话,不如开个画展,明天我去金陵广场那边给你租块地,替你办个个人画展如何?”

我嘿嘿笑着说:“姐夫,实在不必这么客气,我这画技不过就是闹着玩的,怎么敢班门弄斧。”

他继续笑,脸上的神色越发温和了,他说:“你过来,先和我解释解释这画里的人物,我怎么觉得竟然似曾相识的很。”

我赶忙说:“哪里哪里,姐夫,怎么会似曾相识呢?我就画着玩的,您别介意,我现在就拿去烧了。”

我抱着画,转身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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