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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4章 信心动摇
三大系统的人，一波接一波的到来。
进入391大厦后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又一无所获的收工走人。
而天下钱庄这边，只能捏着鼻子陪着李锋玩了三次这种无聊的把戏。
一开始，那个shirley杨也只把这当成刺杀李锋的凶手逃走后，李锋无能狂怒之下的一种发泄。
李锋明知道那些杀手是天下钱庄派去的，又奈何不了天下钱庄，就只能玩这种把戏来恶心他们。
所以shirley杨一开始还是有些得意的，李锋越这么玩儿，说明他越无力，对天下钱庄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很快，shirley杨就越想越不对劲了，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一件事也让她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就在三大系统的人收工走人后不久，shirley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苏省的一个客户打来的，这个客户在苏省地界上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很有能量，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
而这人手底下一直都有些不干净的生意，所以这些年跟天下钱庄的合作也很多，就是现在，这个客户在天下钱庄这边也放了很多钱。
天下钱庄每年光是从帮对方存钱洗钱的业务中抽取的佣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总之，这就是一位需要shirley杨亲自接待的大客户了。
那个大客户打电话过来，并没有跟shirley杨聊起业务的事，而是说自己刚听到了风声，天下钱庄刚被三大系统进行了搜查。
还问天下钱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对方在电话里倒是说得好听，还说毕竟和天下钱庄合作了这么多年，听到这件事就打电话来关心一下，何况他跟shirley杨本人也是私交不错的朋友。
可shirley杨好歹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天下钱庄的客户遍布大江南北，有几个是善茬？
shirley杨能跟这些客户打起交道，自然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物，所以苏省那个客户话里的弦外之音她怎么听不出来。
对方表面上是关心天下钱庄，其实还不是刚一听到风声就立即来试探她的口风，看天下钱庄这次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烦，自己那笔钱再放在天下钱庄里，是否能够保证安全，再想深一点，天下钱庄出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洞悉了对方的想法后，shirley杨也只能安慰对方：“放心吧张总，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很快就处理完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再说了，您是我们多年的老客户了，天下钱庄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
“没有扎实的资本，没有雄厚的背景，谁敢做这样的生意，谁又能像我们一样，支起这么大个摊子。”
这番话又空又大，等于没说，那位苏省的张总又貌似好奇的问道：“我们这些老客户谁不知道，391大厦就代表着天下钱庄，自从天下钱庄在那里扎根以来，这么多年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是谁在找你们麻烦？”
看来这是个绕不过去的坎了，shirley杨也知道不能总是说几句又大又空的话，总得拿出点干货，才能稳住这种“听风就是雨”的老狐狸。
于是就说道：“还是要多谢张总的关系，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瞒你了，其实这次是京城那边有条过江龙来了魔都，想搞点事儿，我们在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让三大系统的人踏进了391的大门。”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就当是陪对方玩了场无聊的游戏吧。”
“这里是魔都不是京城，而且我们会尽快做出反制措施的，哪怕他是四九城来的过江龙，也掀不起黄浦江的半片浪花。”
“别人不说，张总这样的老客户，难道对我们天下钱庄还没点信心？”
电话对面那位张总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跟杨总也是多年了好朋友了嘛，就是关心你们一下……”
这位张总应付过去了，可之后又有几个客户把电话打到了shirley杨这里，而且都是shirley杨不得不好生应付的大客户。
接下来的这些大客户，shirley杨依旧跟之前那样一一应付过去，稳住了这些人。
放下电话后，shirley杨坐在391大厦顶层的豪华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黄浦江两岸的繁华夜景，刚才那张还带着笑意的俏丽脸庞，却陡然冷了下来。
“恶心！”
“无赖！”
“混蛋！”
咬着牙接连骂了几声，也不知道在骂谁。
一连接到了几个大客户的电话，此时shirley杨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今天被李锋那个混账王八蛋给玩弄了。
原本一开始她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也根本没往深处想。
李锋真以为能在391大厦里搜出什么犯罪证据，于是搬来了魔都市局。
而在刑侦总队的人空着手离开后，李锋肯定是不甘心，又搬来了国庵和部队方面。
结果都是空手而回。
而现在一连接到了几个大客户的电话后，shirley杨才知道，事情并没有自己之前认为的那么简单。
从那几个电话就能看出来，今天的事对于天下钱庄已经产生了一些恶劣的影响，至少在天下钱庄的那些客户当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甚至，这样一个看似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其实已经动摇了那些客户对于天下钱庄的信心。
包括其中那些大客户，这么多年来，天下钱庄可是在这些大客户心里竖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金身，结果就因为今天三大系统来391大厦溜达了一圈，这坚不可摧的金身竟然就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说实话，shirley杨之前是真的没想到。
或许是天下钱庄这么多年来在地下世界无往不利惯了，也从来没有人试图挑战过天下钱庄的地位，所以当李锋做出那种明显不正常举动的时候，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李锋这是在无能狂怒。
她是个顶尖的聪明人，不然不可能指派来负责整个天下钱庄在大陆这边的业务。
现在再回头一想，李锋这样的人尖子，怎么可能因为无能狂怒，就做出那种无聊的举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