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皆是一片灰败,大大小小的浮石,漂浮在整个天空,大地碎裂山川断流……
“这里是……”
佐藤羽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召唤,像是古神的神音,又像是恶魔的低喃,吵的他有些头疼……
小泉红子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佐藤羽甩甩头:“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小泉红子摇摇头:“没有!你听到了什么?”
佐藤羽皱眉扶额:“不知道……”
小泉红子目露思索:“他们要走远了,我们快跟上!”
佐藤羽点点头:“好!”
前方,乌丸莲耶坐在轮椅上,身旁站着百龄坛和朗姆,管家推着轮椅……
乌丸莲耶怀里紧紧的抱着那本牛皮笔记本,眼中的兴奋止都止不住:“往最深处走!”
百龄坛默默开路,朗姆走在乌丸莲耶身侧,管家帽檐下的眼睛阴晴不定……
天空有一颗橘黄色的黯淡太阳,天边的另一边是缺少半颗的月亮,暗沉的天空中飘荡着数不胜数的残垣断壁……
佐藤羽看着这些东西,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强大的力量使天空失去颜色,太阳熄灭月亮破碎,大地崩碎河流干涸……
嘎吱~
佐藤羽低头,小泉红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是?”
佐藤羽蹲下,拂去地上的尘土,半块白底金字牌匾出现在两人眼里……
佐藤羽皱眉:“古文字……这是……凌霄……凌霄!”
佐藤羽猛的抬头看向四周,目光缓缓上抬,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
小泉红子满脸疑惑:“什么?”
佐藤羽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凌霄……我知道的带有凌霄的,只有一个地方会用这两个字!”
小泉红子看着那半块牌匾:“哪里?”
佐藤羽沉默片刻:“……凌霄宝殿!”
小泉红子:“……我对这些东西不太熟悉……”
佐藤羽深呼吸:“华夏神话中,最高统治者的宝座就位于凌霄宝殿,祂同时也是道教至高神!尊号昊天上帝……”
小泉红子:“!!!那这里是!?”
佐藤羽:“对于凌霄宝殿,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位于九天之上,统御天地的昊天上帝居所,另一种是位于不周之山巅的一座宝殿,我怀疑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不周山!”
小泉红子:“为什么不是九天之巅?”
佐藤羽皱眉:“九天之巅应该只是一种隐喻,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异度空间之类的,看这里的环境,不太符合道经里的描述……”
小泉红子:“如果是不周山的话……外婆留下的手记里有说过!”
佐藤羽看着小泉红子:“怎么说?”
小泉红子拿出一本笔记:“不周山,实为天降之物,高不见顶,不可探测其周之长,毁天地邪物,孕古神与巅……后面的看不清了……”
佐藤羽皱眉:“等等!孕古神?”
小泉红子翻着笔记:“相传神自不周掌管世界,一些弱小的神离开了权利的中心,向着世界边缘走去,在文明荒漠之地,散播他们的信仰……后面的一页……被撕了!”
佐藤羽:“……”
小泉红子翻了个白眼:“这是笔记不靠谱,不关我的事!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佐藤羽:“……我有些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着,他转头看向天空中的破碎月亮……
小泉红子:“比起这个,我们不是应该跟上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更重要吗?”
佐藤羽回神:“你说的对!他们去哪里了?”
小泉红子摇摇头:“没注意……”
佐藤羽:“……向着深处走吧!”
两人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佐藤羽和小泉红子走了不知道多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嗯?坏了?为什么不走?”
小泉红子:“怎么了?”
佐藤羽指着手表:“表不走了……”
小泉红子:“应该是坏了吧!”
佐藤羽:“是吗?什么时候?”
小泉红子:“别想了,快走啦!”
佐藤羽放下手:“好!走吧!”
另一边的乌丸莲耶,此时正在看着远处的一块水晶……
“快!过去!”
百龄坛点点头:“是!”
费了很大的力气,几人来到了隔着一条沟壑的浮岛上……
乌丸莲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让我……看看!”
被搀扶着的右手,颤抖着摸向眼前的赤红色水晶……
“是神血!哈哈哈哈!是神血!”
乌丸莲耶大笑起来,声音在四周回荡。
红色水晶的中心,一滴带着金色流光的血液轻轻摇晃……
乌丸莲耶盘膝而坐:“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杰列斯~”
随着咒语念诵,水晶里的血液开始沿着水晶里的小空间开始打转,速度越来越快……
“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
水晶上裂纹遍布,眼瞅着就要碎裂……
“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
乌丸莲耶念诵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颤抖:“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杰列斯~达拉库尔……”
水晶碎裂,血液悬浮在乌丸莲耶眼前,咒语倏然转变:“达拉库尔米吔痣~达拉库尔米吔痣……”
血液缓缓飘向乌丸莲耶眉心,咒语还在继续,但在血液接触乌丸莲耶眉心的时候,咒语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念起……
豆大的汗水从乌丸莲耶苍老的脸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他的毛孔往外流,让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血人。
乌丸莲耶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宛如一个青年人和老年人合在一起说话一样:“达拉库尔米吔痣~达拉库尔米吔痣……”
乌丸莲耶眼瞳变成金色,嘴角微微上扬:“达拉库尔米吔痣~达拉库尔米吔痣……”
咒语渐歇,最终归于沉寂……
突然!
一道道暗金色的气流 从四面八方向着乌丸莲耶汇聚,他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挺直……
脸上的老人斑迅速消退,白色短发迅速长的很长,直至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