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洪渊的脚步缓缓停下,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居然同时出现了两次【超神武道选择机会】。
其中的第一个选择机会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但第二个【超神武道选择机会】他就有些纠结了,其给出的两个选项都不容易完成。
先说第一个,流寇之所以被称呼为流寇,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据点,流窜到哪就在哪作案,毫无规律可言。
并且,这些四处流窜的匪徒人数都不多,小的就十几人甚至几个人,大一点的也就几十上百人,超过百人的流寇队伍少之又少。
除此之外,这些流寇还十分善于伪装,散而为民、聚而为匪,如同一团团狗皮膏药。
现在,系统居然要求他击杀五千人,不说沿海地带有没有这么多流寇,就算有,寻找这些人又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第二个选项就更麻烦了,居然让他治本,直接从根源上解决掉流寇之患。
这些流寇的身后,肯定有沿海各个世家大族、门派帮会、甚至官府之人当靠山,其中所牵扯的关系网。只是想想就让他头疼。
真要全部斩尽杀绝,那人数怕是得突破十万!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懒得做,因为付出与回报并不成正比。
而且,就算他杀光了这一批,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下一批再次涌现。
这就是人性,自私、贪婪……
所以,只是稍作思考,洪渊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个选项。
他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有限,但九州大地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他只需找几个在沿海地带势力庞大的地头蛇帮他寻找就行,以他的速度,全力以赴之下不消半刻就能到达沿海各地。
既然做好了选择,那洪渊也不再迟疑,闪身间就来到了那群流寇前方数十米,只是稍作打量,他就屈指一弹。
瞬息之间,一道黑色流光迅速浮现,悄无声息的从那群共计十三人的流寇身上洞穿而过。
随着一股海风吹过——
“哗啦啦……”
十三道身影瞬间全部倒地,并摔成了无数晶莹剔透的冰块,包括他们的兵刃和衣物也全都如此。
“冰之真意配合极阴真元居然有如此效果?还不错……”
听着脑海内响起的系统提示声,洪渊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直接转身向远处的灯光继续走去。
磨刀不误砍柴功,他不差这一晚的时间。
很快,洪渊就敲开一间木屋,并拿出十两银子说想要留宿一晚,那一户人家自然推脱不收。
但在洪渊的强塞之下,对方还是收下银子,随后就拿出了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招待洪渊,毕竟那相当于他们大半年的全部收入了。
而洪渊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一家乃是这十几户中最穷困的。
一家只有三口人,男的断了一只手、女的是个瞎子、孩子则只有四五岁。
他是有很多钱,但所谓救急不救穷,十两银子足以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了,再多就会引来一些贪婪之人的目光,毕竟财不露白。
而他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一夜无话,在这户渔夫这破旧的木屋内将就了一晚,并顺手用《圣心诀》治好了那个瞎眼女人的眼睛后,随着清晨太阳升起,洪渊辞别而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这一善举,不仅改变了这一家的命运,也使那个小孩长大后成为了百里内有名的大善人。
话归正题——
离开小渔村后,洪渊开始四处收集信息,看看在这东南沿海地带哪些江湖势力最为强大。
因为并不着急,所以直到黄昏时分,他才收集到想要的所有信息。
在这东南沿海地带,除了官府和世家大族,共有三帮五派的势力最大。
三帮分别是:四海帮、巨鲸帮、海狼帮。
五派则是:东山剑派、海鲨派、黑水派、金刀门、五湖剑宗。
这三帮五派的势力范围,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东南沿海地带,想要在这片地域做点什么事情,都绕不开这八大势力。
而这些势力之所以能做大做强,和各地的官府以及世家大族之间自然有着紧密的关系。
不过,洪渊并不关心这些,他也用着对这八大势力进行威逼利诱,直接用《摄心术》控制住他们各自的头领就行。
甚至他猜测,这八大帮派的手中就养着大量的流寇。
很快,随着夜色完全降临,洪渊正式开始动手,身如鬼魅的出现在沿海各地,不断控制住了一个个帮派之主。
这些人的修为基本都在大宗师二三重左右,最强的那一个也就大宗师四重而已,在他手中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风浪。
而正如他所料,这八大帮派的麾下确实都养着一批流寇,数量都在一百五十人上下。
并且,洪渊还从八大帮派之主的口中得知,他们身后的世家大族手中同样养了一些流寇,负责帮他们积累财富、扫清障碍。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人数已经达到了近三千之数。
面对这种情况,洪渊自然不会手软,立刻吩咐这些帮派之主将这些流寇聚集在一起。
之后,他又找上了八大帮派身后那一个个圈养了流寇的世家大族,将他们手中圈养的流寇,连同知道流寇之事的人也全部聚集在一起。
而这一切,足足用了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一处处隐秘的山谷、深洞之内,无数人影东倒西歪的横尸其中,血流成河、腥臭之气冲天。
“三千一百零八人!哼,为了钱财,这些势力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座山巅,洪渊扫了一眼下方的上百具尸体,身形一闪,直接消失无踪。
这是他处理的,各大势力手中的最后一批流寇了,至于距离完成任务还剩下的两千之数,则全是一些散兵流勇,需要八大帮派之人和他们身后的世家大族帮他找到那些人的踪迹。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