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钱多多都是瞪大了眼睛,扫了金玉几人一眼,凑到徒留影跟前,做贼般道:“我说,你不是要将人给当了吧?”
徒留影偏头拉开和傻子的距离。
“这是我家的,都进来。”
金玉这心才放下不少,进去后,就见徒留影亮出一块玉牌,那当铺老板立刻点头哈腰,徒留影在内间和他呆了老半天后才出来,背上的五谷已经不见了。
金玉立马紧张起来。
“会有人将你们带去我家,我想你们不会愿意分开,所以也不会有人将你们分开,如果有天赋和兴趣你们可以选择修炼一途,如果没有兴趣,就读书,会有人为你们安排,但以后你们是大富大贵,还是成龙成凤,就要靠你们自己!”
徒留影说完后向金玉几个看去,“你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她安排的这么好,金玉她们哪还会有别的想法。
又是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这次她还带着所有的小娃娃都跪了下去,至于最小那个,直接五体投地,显得最为诚恳。
“谢谢!”
金玉嘴笨,只说了这两字,但她的心,众人能感觉到。
“起来吧,接下来你们听这掌柜的安排就是,我们要离开了。”
她这一说要走,金玉的神色立马多了丝惶惶不安,徒留影已是起身,指尖点上金玉的额头,光芒闪过,徒留影解释道:“放心,你若发生意外,我便会知晓。”
钱多多闻此言,瞄了眼侯在一边的掌柜的。
徒留影收手时又拍了下金玉的肩膀,“走了,年节再见。”
眼看着三人就要离开,金玉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撵了上去,人站在门口,望着三人的背影喊道:“翁然姐姐!请您原谅我!”
翁然回首笑着摆了摆手,“一路平安~”
林家
布置雅致的闺阁内,林嫣然一边逗弄着红嘴鹦鹉,一边问道:“安排的怎么样?”
婢女燕儿恭敬立在一旁,“小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林嫣然放下手中的羽毛,接过燕儿递过来的丝绢,优雅的擦着手,“来路呐?”
燕儿又将徒留影和钱多多的身世说了个仔细。
“啧~”林嫣然有些烦恼的叹了声,“居然是这两家的人,那另一个呐?”
“什么都查不到。”燕儿的头更低了。
林嫣然眸色不善,但转眼便如常,反倒是好奇的打量着燕儿,葱白似的手指顺着燕儿的脸颊往下滑去,捏住下巴再抬起,笑着问道:“瞧你怕的,你可是打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我的,在我心里你我情同姐妹,我又怎么会处罚你呐,又不是你办事不力。”松开手,又拿出新的丝绢擦起了手。
“多谢小姐。”燕儿困难的说道,下巴上几道红痕显眼,已是伸手接过林嫣然扔过来的丝绢。
“又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过没关系,本小姐会让她们死的光明正大,人尽皆知。”林嫣然笑的得意,外面响起了下人的声音。
“小姐,夫人要过来了。”
林嫣然回手一甩,燕儿下巴上的红痕已是消失。
第二日,武阁一行人离开了朝天关,不少的弟子都是恋恋不舍,杨金香故意往钱多多身前绕了一圈,手做作的虚扶了两下头上鲛人泪的簪子。
身边狗腿夸张说着,好漂亮,肯定很贵吧?
杨金香眼中带着嘲讽的瞟向钱多多,“小钱而已。”
钱多多嫌弃的嘀咕着,“她怕是忘了我的名字,我可叫钱多多,在我面前炫富!关公门前耍大刀!”接着扭头向翁然看了过去,瞧得翁然浑身直发毛。
“你看什么?我虽貌美如花,但是也经不起夸。”
“正经点,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舍得给那个小家伙买那么多东西,真金白银啊那可是。”
提起这个翁然就是一阵心痛,但是花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
“我可是钱多多的好友啊!”
钱多多被她抬得是飘飘然~
翁然却是有一事未说,她离开可不止是去给那几个小家伙买东西去了,而且还办了点私事,目光越过众人看向王鹏,恩是恩,仇是仇。
先有仇,后有恩,那就先报仇,再还恩!
越往西,所遇的修者就越多,甚至遇到了曾经共同战斗的乐门,便约着一起行动了。
翁然瞧见了一个熟脸,宫商。
看见她,翁然就想起了羽,因此神色有些不大好看,引得宫商皱起了眉头。
让翁然有些意外的是,角徵居然不在,那可是宫商的向日葵,这次居然不围着她转了。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宫商居然主动找到了她。
月下,花前,客栈的庭院。
翁然本是被钱多多吵得头疼,出来吹吹风,却忽闻脚步声,一步三顿,犹犹豫豫。
她恍若未觉。
但那脚步声终于还是走到了身旁,月光下的宫商添了份朦胧的美,只是神色不对。
“抱歉,打扰了。”
态度倒是好的,翁然也不愿无故树敌,只能勉强收起因为她想起那个人的心涩之感,“无妨,找我有事吗?”
宫商看样子很纠结,云鬓长眉都蹙了起来,估计心思也如同花坛中的花一样摇摆不定。
但终有风停的时候。
“请问,在雾障森林,幻境之中,角徵,还有他......还有羽,发生了什么?”
翁然没在她的眼中看到悲伤,反而是看到了一股不甘。
“羽,死了。”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他如何死的,和角徵有关吗?”
提高语气的人显得有些激动和急迫又在说完后反应过来,勉强的恢复了平静,“抱歉,我失态了。”
“你想杀了角徵为羽报仇?”
“不是的!”
又失态了。
紧接着又是一惊,不可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真的是角徵他......”
“不是。”
翁然转身便打算离开了,她明白了,这人在意的不是羽。
“我就说,可是......等一下!”宫商快走两步追上翁然,“那羽到底是如何死的,为何角徵说都怪他,甚至因此整个人性情大变,就连对我,对我都......”
“你喜欢角徵。”
宫商连忙摇头否认,脸上飞霞一片,扭捏的道:“不是,没有,只是他向来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