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以后,朱立诚觉得把李志浩挤走,肯定是李朝运希望看见的结果,至于说王吉庆的离开,他倒不一定开心,因为在这之前,王吉庆根本无力和他进行抗衡,现在他走了以后,如果再换一个新人来,那结果可就难说了。
华夏国道家学说的代表人物老子曾经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真是太有见地了。这样看来,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根本没有真正的赢家。
难怪岳父提醒自己,以后做事要谋定而动,谋什么,谋的自然是利益,不光是自身的利益,要是能达到双方,甚至是多方获利,那就更好了。
这个夜晚,面朝奔腾的久江水,朱立诚收获颇多,虽说不上涅盘重生,但和在这之前的日子,也算是改头换面了。难怪大家都说经历是一种财富,尤其在官场上,更是如此。
朱立诚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郑诗珞正睡得香甜,甚至还在做着美梦,因为她的嘴角正挂着甜甜的微笑。
七日一早,两人就赶回了宁丰。这段时间家里非常热闹,可是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来人中,除了陈行乡的人,朱国良和韩春秀认识以外,其他的则一概不识,其中大多数素未谋面。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多待,喝点茶,留下一个红包和一堆礼品以后,就告辞离开了。
朱国良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你都看了那些红包上面都有各人的名字,他也就放下心来了。等儿子回来,直接给他就是了,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
朱立诚回家听父亲说起这事以后,倒也没用太上心,拿起那些红包掂量了一下,数量并不是太多,属于正常的人情来往。他没用拿那些红包,只是让母亲把他们收了起来。
两人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上路了。郑诗珞带着朱婷回应天,朱立诚则去泾都。他虽然已经知道即将去省党校学习,但毕竟还没有接到正式通知,所以他现在仍是泾都官场的一员。
小蓝鸟一直把朱立诚送到衡阳市政府的门口,郑诗珞仍是依依不舍。这次朱婷倒是没有取笑她,而是低声劝道:“嫂子,没事,反正哥要不了多久,就来应天了,那时候,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朱立诚听后,也抓住她的柔荑,说道:“是呀,你看连小妹都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嘛?”
郑诗珞被他们兄妹俩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看着朱立诚充满柔情地说道:“你去吧,我没事,有消息了,及时和我联系。”她嘴里说的有消息了,自然是指去省委党校学习的事情。
朱立诚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叮嘱道:“你别和那个老女人较劲,实在不行的话,等你老公过去收拾她!”
郑诗珞听了这话以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红着脸,低声说道:“知道了,不过她不惹我就罢了,要是敢惹我的话,哼!”
他们两人口中的老女人指的是淮江电视台新闻部副主任赵雪娥,从郑诗珞到电视台的那天起,她就看起很不顺眼,经常有事没事的找碴。用郑诗珞的话说,她是嫉妒其漂亮,故意打击报复。
朱立诚听后,笑了笑,没有当真,电视台的美女多了去了,这个赵雪娥为何独独针对郑诗珞,这里面应该有隐情,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一大早,一辆淡黄色的蓝鸟停在市党委、政府的门口,代市长站在旁边,和车里的人有说有笑,这种情况,想要不惹人关注,都不可能。
朱立诚发现这个情况以后,连忙催他们快快上路。
郑诗珞估计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粉面羞红,连忙坐到驾驶座上,一脚油门,只听见呜的一声,小蓝鸟快速窜了出去。
朱立诚见状,摇了摇头,转身往大门里面走去。他发现结了婚以后,郑诗珞明显没有婚前张扬了,这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情。在这之前,她有时候要是疯起来,那个夸张劲,还真有点让人吃不消。都说女人结婚以后,是会变的,不知这话的真假。
进了大门以后,这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市委或是市府的工作人员,众人见了朱立诚以后,无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问候一声,市长早,胆大一点,来上一句市长,新婚快乐,祝您早生贵子。
朱立诚听后一律点点头,然后说一声你好。
这次的事情,别的不说,至少在泾都,朱立诚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试想一下,市委书记和市长,人家都能给办了,你算哪根葱,还是安稳一点好。
朱立诚刚上的三楼的楼梯,已经看见似乎有个影子立在楼梯口,上去一看,果然是曾善学。曾善学见到朱立诚以后,连忙开口说道:“老板好!”然后伸手接过朱立诚的手包,跟在他的后面往办公室走去。
朱立诚对曾善学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他知道对方的做派有点做戏的嫌疑,但是官场上的事情,说白了,还不就是互相捧场罢了。
进了办公室以后,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朱立诚看着曾善学说了一句,善学,不错。曾善学听后,看着朱立诚憨厚的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会功夫,就捧过来一堆文件,对朱立诚说道:“老板,这是需要处理的一些文件,我看过了,可能是因为放假的原因,并没什么特别紧急的。这段时间,您不在市里,我经常过来,听到了一些言论。”
曾善学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瞟向朱立诚。在这之前,老板有过交代,听到外面传什么话,要及时向他汇报,曾善学也是一直这样做的,但是今天这个消息,让他有点很不淡定,所以他很关注朱立诚的表现。
“哦,他们愿意传什么,就让他们去传吧。”朱立诚淡淡地说道。
他知道曾善学想说什么,官场中没有不透风的墙,去省党校学习这个消息,对于泾都这座小县城来说,也算是重量级的消息了,所以关注的人自然不会少。
曾善学听老板这样一说,立即明白了,看来这两天风传的那个消息是真的,要不然老板绝对不会这么说。
想到这以后,曾善学不禁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跟在朱立诚后面,他确实收获了许多,然而现在这位亦师亦友的老板竟然要走了,这自然让他很不淡定。昨晚,女朋友还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时,他还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今天看见老板的表现,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朱立诚刚看了两份文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孟怀远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听说领导已经来上班了,我有工作需要汇报,请领导接见一下。”孟怀远半开玩笑地说道。
因为欧阳慕青的事情,朱立诚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理他,结婚的时候,在酒桌上也不过匆匆打了个招呼。李倩当时见状,很是不解,悄悄地问老公,怎么回事,朱立诚怎么对你不理不睬的?
孟怀远听后,起就不打一处来,低声说道,你还说,还不是被你和你那好姐妹给害的,我就搞不明白了,那位为什么非要去米国那么远的地方,在泾都或者泯州安个家不是挺好的,只要将帅不照面,不也平安无事。
李倩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经孟怀远一说,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为了欧阳慕青的事情。她白了孟怀远一眼,说道,你懂什么,这就叫爱情,和你说,也是对牛弹琴。
“你们女人的嘴里的这些情啊,爱啊的,我真不要懂,搞成这样,就是爱了,真是莫名其妙。”孟怀远压低了声音说。
朱立诚听了孟怀远的话后,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工作要向我汇报的,我们之间的工作联系不到一起去。”
别呀,我这就过来。说完,不等朱立诚再有任何表示,孟怀远就挂断了电话。
朱立诚放下电话以后,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事其实和孟怀远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只能冲着对方发一通无名火,要不然又能如何呢,难道还去冲着李倩和韩冬梅吆喝?再说,你的女人自己执意要走,别人又能如何?
十来分钟以后,孟怀远已经坐在了朱立诚的对面,他显然还因为那件事情,有点过意不去,递上一支烟以后,说道:“那事是我的不对,我对不住你,有什么火,要杀要剐随你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替你去米国把他们母子俩给你请回来。”
朱立诚故意板着脸,过了许久,才骂道:“滚,你这货,我对你无语了。”
孟怀远被骂,也不生气,反而满脸笑呵呵的。朱立诚对其也无可奈何,只好换个话题,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他看了孟怀远一眼,说道:“关于我的事情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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