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婚宴放在宁丰饭店的虎啸厅,这是一个足足能容得下五十桌的大厅,虽说没有坐满,但也**不离十了。
两家的亲戚本就不少,再加上邻居,以及陈行乡的领导和吴樾荫生意场上的朋友,加起来,人自然不少。朱立诚作为男方的代表,要上去致辞,之前他还好好准备了一番,写了个稿子,好好念了几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有个结巴什么的,他可丢不起这人。
就在婚宴即将开始之时,朱立诚发现上次帮了自己大忙的于德军竟然走了进来,他立即快步迎了上去。于德军走到跟前说:“兄弟,你哥大喜也不通知一声,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朱立诚连忙说:“想着老哥工作繁忙,另外又不是我结婚,所以就没有惊动,真是不好意思!”
“这样说,你就更不地道了,连我们老板都惊动了,我算什么呀?”于德军装作不满地说,“给,这是我们老板的礼物,请你转交令兄,他人就不过来了。你也知道,这场合有点……”说着,就递过一个礼盒给朱立诚。
朱立诚连忙点头,表示他能理解,但心里却疑惑不已,于德军的老板也就是宁丰的县长吕正太,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怎么会?朱立诚想了好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和于德军闲聊了两句,连忙请他入席。朱立诚正在帮他找位置之际,一个瘦高个走了过来,连声说道:“于队,这边请,这边请。”
于德军朝朱立诚一点头,就跟着瘦高个走了过去。
朱立诚刚准备过去,朱一飞却走了过来,他问道:“立诚,刚才来的那人是谁呀?我们书记怎么这么巴结他?”
朱立诚一听才知道刚才那瘦高个竟是陈行乡的书记,这就对了,别人不认识于德军,他不可能不认识。朱立诚低下头来,冲着朱一飞耳语了两句,告诉了他于德军的身份,顺手还把吕正太的礼物递给了他。
朱一飞听后,愣住了好一会,然后才迅速地转身向吴樾荫的方向走去。朱立诚一看就知道大哥准是去他老丈人那卖好去了,不过也好,吴樾荫要是和吕正太搭上线,那以后大哥一家的生活一定会发生质的改变。朱立诚不会去可刻意追求这些东西,但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也不会傻到去拒绝。
婚礼按照既定的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天最为开心的,除了一对新人以外,自然就是双方的父母了。看见自己的子女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估计很难再找到比这更幸福的感觉。
按照宁丰的风俗,结婚这天是要好好闹一下新媳妇和老公公的,看着朱国良在台上出丑,朱立诚的脸上满载着幸福的笑容,郑诗珞则如小鸟一般紧紧依偎在朱立诚的身上,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不知她是在祝福朱一飞和吴玉花,还是在憧憬她和朱立诚的美好未来,那我们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婚宴足足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在酒店门口谢客的时候,吴樾荫始终站在朱立诚的身边。朱立诚一想立即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看来大哥的老丈人真不是一般的精明,难怪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
他立即带着吴樾荫往于德军的身边走去,并未他隆重地做了介绍,于德军见朱立诚如此慎重,自然也不敢怠慢,热情地和吴樾荫互换了名片。
于德军的心里其实很是郁闷,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搞清楚,朱立诚和自己老板究竟有什么关系。老板好像对他很重视,而朱立诚好像对自家老板却陌生得紧,并且看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有如果她真和老板之间有什么关系的话,上次整治那个村霸的事情,还找自己出手干什么呢?看来只有改天再从朱立诚身上寻找答案了。
等于德军走后,吴樾荫又忙着去送陈行村的一班人,这些人朱立诚一个都不认识,可他们都恭恭敬敬地和朱立诚打着招呼。有几个年龄轻点的,应该和朱一飞是朋友,在朱立诚的跟前拘束感非常明显。朱立诚心里一阵郁闷,心想,我有那么可怕吗,不知道刚才于德军和他们胡咧咧了些什么。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喝了不少酒的吴樾荫硬是拉着朱立诚到一边坐下,他拍着朱立诚的肩膀说:“立诚呀,你哥要有你一半能干,我就放心了。”
“伯父,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哥身上有很多优点都是值得我学习的。”朱立诚不知道吴樾荫话中的用意何在,只有模糊地回答道。
“是呀,一飞身上是有不少的优点,但还有待打磨呀!”吴樾荫掏出烟递给朱立诚一支,朱立诚连忙为他点上火。吸了两口以后,吴樾荫继续说道:“以后,你有时间可得多帮帮他,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婿始终只是个小科员,今天老伯喝了点酒,说话比较直,你可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伯父。”朱立诚看着满脸关切之色的吴樾荫,认真地说,“您老放心,只要是我能力范围所及的,我一定会去做的。他是您的女婿,也是我的大哥呀!”
“好,有你这句话,我老人家就放心了。”吴樾荫笑着说,“不和你扯了,你那小对象过来了。”吴樾荫说完,就走开了。朱立诚抬头见到郑诗珞果然走了过来,于是,迎上去,两人一起帮着众人收拾起来。
足足折腾到九点半左右,一家人才回到家。这一天,把大家都累坏了,于是洗漱一番,都上床睡觉了。郑诗珞和朱婷住在一个屋,而朱立诚自然只能孤枕独眠了,不过他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新婚夫妇回门,在吴樾荫的盛情邀请下,朱立诚一家都过去的。不光吃了午饭,连晚饭也在那解决的。下午的时候,几个年青人陪着朱国良和韩春秀去宁丰街上逛了逛,吴玉花和郑诗珞为老两口买了不少东西,笑得他们合不拢嘴,而朱立诚兄弟俩自然是跟在后面做苦力的份了。
朱立诚、郑诗珞和朱婷是在三号吃完午饭以后走的,他们走了以后,朱一飞和吴玉花也回了两人自己的小家。
朱国良和朱立诚约好,等过个几天,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他和韩春秀就一起去泾都。朱立诚听后,连说不急,反正那边的生意暂时也有人照看着。朱国良这阶段经常往返于泾都和宁丰之间,朱立诚就找了王华的一个亲戚在那边照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人很实在。
朱立诚抽空去过几次,那人把花木场管理得井井有条,所以那边的事情,他倒并不担心,就是朱国良一时半会不过去,也没有什么事。
这次时间比较充裕,郑诗珞一直把朱立诚送到了泾都的宿舍。本来还想上去坐坐,但是看看老天有点要下雨的意思,郑诗珞也就打消了那想法,把朱立诚放下之后,就直接调转车头,上了来时的路。
朱立诚看看时间还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于是就上床睡觉了,这次回家由于有大哥的婚事,还真是累得不行。睡在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朱立诚睁开眼一看,外面下起雨来了,雨点好像还不小。朱立诚一跃身,从床上起来,用手抹了两把脸,来到了阳台上。
他看见楼下的水泥地上,雨点落下以后,溅起一朵朵美丽的下水花,不时有一、两把颜色各异的雨伞从眼前飘过。眼前的这两把伞下,不是妙龄少女,就是邻家少妇,那性感美丽的小腿就是最好的明证,然而遗憾的是,除了这些,其他什么也看不见,别说庐山真面目,就连是披肩青丝还是齐耳短发都搞不清楚,真是遗憾,不会是两个理着板寸头的美女?朱立诚YY地想道。
正当他无所事事,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见陈强急匆匆地从雨中跑了上来。朱立诚连忙快步走向楼梯口,这阶段难得来这边的宿舍,已经有好久不见陈强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朱立诚看见陈强边上楼边用手用力抹去头上的雨水,于是笑着说:“领导,那是幸运水,你可不能把它抹去呀!”
陈强抬头一看,见是朱立诚,笑骂道:“臭小子,居然敢拿老大哥开心,那是幸运水,你怎么不去沾沾?”
“嘿嘿,我这不是本着尊重领导的原则嘛?”朱立诚笑着开玩笑说,同时,从上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陈强一支,并顺势上前为他点着了火。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下去的时候,好像还没见你屋里有人?”陈强吸了一口烟问道。
朱立诚边把陈强让进屋边说:“我三点不到的时候就到了,刚才睡觉的。这两天回老家的,大哥结婚跟在后面帮忙,有点累!”
“哦,我记得你家好像是兄妹三个呢吗?”陈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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