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辛荠则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妹妹什么时候变得端庄了,还会害羞?自己只是半年没在家而已?
寒暄了几句后,张大人把张悦薇的庚帖交给媒人后,太师府众人欢欢喜喜地打道回府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悦薇看着一脸菜色的张辛荠问道。
张辛荠看着笑靥如花的妹妹,换上笑脸回道:“刚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在路上就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张悦薇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当然隐下了尚衣间里的事和皇后咄咄逼人的事。
张辛荠听了火冒三丈,吼道:“那母女两个在府里欺负你还不够,还在宫里说三道四,她们人呢?我非好好教训教训她们不可。”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往李氏院子走去。
张悦薇拉着他,无奈的说:“爹已经把她们两个关起来了,以后都不会再出来了。”
张辛荠看着自家父亲,不满的说道:“早就跟你说那母女两个不是好东西,你还不信。”
“都是爹的错。”张大人陪着笑说道,又听到薇薇喊他“爹”而不是“父亲”,心里高兴。自己发妻温婉贤淑,这两个孩子从乖巧听话变得任性跳脱,他觉得是自己没教好,就对他们越发严厉,差点就伤了父子情分。
这一日,太师府带着宛如十里红妆的聘礼前往大理寺卿张家提亲的事迅速传遍了京城,不少闺秀垂足挠胸,这朵高岭之花被别人拿下了。
平阳侯府里,长公主和萧紫汐商量着什么时候去大理寺卿府上道谢。
“娘,我看就明日好了。”萧紫汐笑着说道。
长公主点点头,说道:“我让管家备好厚礼,张大姑娘是女子,年儿不方便去,明日咱们娘俩一起去,替年儿向张大姑娘道谢。”
“娘可听说最近的传闻了?”萧紫汐皱眉问道。
“当然听说了,这传的也太难听了。”长公主也是眉头紧皱的回道。
萧紫汐说出心中的疑惑:“我总觉得这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四皇子和吴六姑娘已经证实有了不轨之举,都没有被人大肆宣扬,反而是没有被证实与人有首尾的张大姑娘却被传的不堪入耳的。”
“紫汐的意思是有人针对张大姑娘?”长公主皱眉道。
“嗯,可能是张大人公正无私,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找不到张大人的错处,就从张大姑娘身上报复。”萧紫汐面色凝重地说道。
长公主长叹道:“这张大人出身平民,从偏远地区的一阶布衣跻身成为京中二品大员,他又清正廉明。当年他对糟糠之妻不离不弃,夫妻恩爱,更是羡煞京中多少贵妇,后来听说他与发妻多年无子,发妻逼他纳妾,闹得满城皆知,最后还以死相逼,他才纳了两个妾室,虽然纳了妾,张大人对发妻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有加,满京城的都知道他领了薪俸或是得了赏赐,就给发妻置办衣服首饰胭脂什么的,只可惜他的发妻长年劳累,又生了张大姑娘后,身体虚弱没几年就去了,张大人丧妻后,越发拼命工作,那段时间,京中人人自危,唯恐被他抓住错处,已经有多少年京中不再敢嘲讽大理寺卿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