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退下来的兵卒完全可以种地,现在马匹也不是受伤就就地宰杀火烧了。不能上战场可以下地干活吗?”楚九兴奋且激动地看着他们说道,“而且陶姑娘又制造出来耕地用的新式犁,更加的方便。”
“这些年兵荒马乱,天灾人祸,无主的荒地多的是,如果真能做到的话,军粮自给自足,就不会看别人的脸色了。”徐文栋面色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那俺大力支持。”唐秉忠立马说道,“这上面有个管事的婆婆,把咱整的跟那天天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这日子真是憋屈的难受。”
“算日子的话,正好种冬小麦。”徐文栋看着他们俩说道。
“那太好了,有白面吃,可比高粱面好吃多了。”唐秉忠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说道。
“这事咱们好好的计划一下。”楚九看着他们斟酌道。
“这是当然了,到了勇义和六合,对咱的家底摸清楚后,再做周全的安排。”徐文栋慎重地看着他们说道。
说话当中他们回到了庄子,钟毓秀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唐秉忠抱着酒坛子,倒上了酒,端起酒碗道,“来来来,咱们庆祝大哥高升,不但成了副帅,还有了自个的兵马。”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痛快。”徐文栋伸手抹了嘴边的酒渍,看向楚九道,“大哥,咱们在这儿永远屈居人下,没有什么大的作为。”高兴地说道,“到了外面,咱们可是鱼游大海,天高地阔的,咱们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红烧兔子来了。”钟毓秀端着新出锅热腾腾的红烧兔子端上了桌。
“还没恭喜嫂子呢!”唐秉忠双手抱腕看着钟毓秀道。
“同喜、同喜。”钟毓秀抱着酒坛子为他们斟酒。
“嫂子,我大哥可是人中之龙,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唐秉忠红光满面地看着她说道,“那可是前程似锦,说不得将来称霸一方。”看着钟毓秀笑眯眯地说道,“嫂子,到时候就是王妃了。”
钟毓秀放下酒坛坐下来看着他们笑道,“你们男人建功立业少扯上我,我就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徐文栋看着他好奇地问道,“大哥,这顾大帅,给了你多少人马?”
楚九竖起食指,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顾大帅想开了,这么大方,给了你一万人马!”唐秉忠高兴地说道。
“你可真敢想,是一千。”楚九眼底沉静地看着他说道。
“大哥,这有些少吧!”徐文栋砸吧了下嘴着急地说道,“两座城一分还有多少啊!”
“招兵买马,人会有的,别担心这个,这年月只要给口吃的,他们上赶着来,严格的训练下来,就是合格的兵卒了。”楚九看着他们双眸闪闪发光道,“关键是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将才,咱们兄弟不都是嘛!”唐秉忠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我说的是统领三军的将才。”楚九看着他们俩道,“咱们跟燕军比还差的远呢!”
“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的威风,咱们很差吗?不照样打的燕军屁滚尿流的。”唐秉忠闻言顿时不乐意道。
“饭桌上注意些。”徐文栋闻言食指敲击着圆桌道。
“注意什么?”唐秉忠微微扭头看着他问道。
“这可是饭菜,你说的不合适,你还吃得下吗?”徐文栋身体微微靠近他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唐秉忠回忆了一下道,“就你讲究,这有啥子。”
“还说。”徐文栋食指点着他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唐秉忠看着他摆了摆手道,“行了吧!”目光看向楚九道,“大哥燕军没有咱想的那么厉害?”
楚九闻言在心中叹了口气,今儿庆祝呢!不是说事的时候。
“吃菜,吃菜,凉了就不好了。”楚九招呼他们道,“都是自家兄弟,自己夹,别客气。”
“娘子,跟你商量个事?”楚九看着钟毓秀谄媚地说道。
“什么事?”钟毓秀抬眼看着他问道。
“这水车、犁,多做些,咱可好带走。”楚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
“这样太麻烦了,陶妹妹给了咱图纸,你带上这里熟练的俩木匠。我就不相信,这勇义和六合没有木工。”钟毓秀闻言非常干脆地说道。
“哎呀!这个办法好。”楚九闻言高兴地说道,“还是娘子聪明,这以后我走哪儿,都得带着你。”
“这可不行,这勇义和六合我不能陪着你了。”钟毓秀有些伤感地看着他说道。
“这是为啥?”楚九顿时着急地看着她说道,“这咱驻扎在凤凰岭,那是哪里条件艰苦,离城里近。可是咱现在去的两城虽然比不上亳州,可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要啥有啥!”
“不是我不跟着你,是舅舅不会答应的,我得留下来做人质。”钟毓秀红着眼眶看着楚九说道。
“人质,啥意思?”楚九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顾大帅,每次派兵出征的时候,都要把统领的父母兄弟留在城里。这可是规矩。”钟毓秀眼眶含着泪看着他说道。
“什么破规矩。”楚九气得腾的一下站起来道。
“别生气,这规矩自古就有了,燕军有,其他的义军也是同样的。”钟毓秀伸手拉着他坐下道,“一来减少战争的负担,二来呢,确保出征的将领不敢背叛,谁跑了家眷顶着。”
“娘子。”楚九不舍地看着她道,“俺去跟顾大帅说说,咱们这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呢!”
“别去,规矩就是规矩,舅舅不可能因为我是他外甥女而破坏的。”钟毓秀看着有些慌乱的他道,“男儿志在四方,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九又匆忙地站起来,端起酒碗看着她道,“娘子,咱敬你,你放心,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俺一定把你给接到身边。”
钟毓秀起身端起酒碗,与他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