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近,也看清楚枪管到底是往那里歪的,这下应该不会射偏了吧,再射偏的话,什么脏话都要忍不住骂出来了。
“呯~”的一声,另外一个直接心脏中枪,倒在地上。全身一松,就爽快地死了。
死了,终于死了!
队友们一愣后,都“呼啦”地四散而逃,躲到桌底的桌底,躲到沙发后面的沙发后面,躲到柱子后面的躲到柱子后面。
反而是瓦特反应最慢,等回过神,身边的人都跑光了。他看着跟前,枪管还冒烟,从头到脚披着淡绿色布的“杀手”,吓得脸色惨白地,扭头往门外逃。
“啊~”何凝烟也就看着发出凄厉尖叫声的瓦特,一路跑出餐厅。。。反正这个时候杀他也没用了,否则这跑出去的时间,足够杀他三回。
跟前一个人都没有了,队友都躲着。这不是队友不仗义,如果是她,也会这样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能白白送死。等逮到机会,会报仇雪恨。
何凝烟站在原地等着,可等了足足十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说杀了另外一个她,还是不能走出循环?
再等等,五秒过去了,还是老样子。空中没有出现倒计时,也没有任何异样。她依旧站在餐厅里,全身披着淡绿色的窗帘布,队友们躲在各处,头都没露。
“行了!”她羞恼地掀开窗帘布:“我是何,全都出来,有事和你们说。”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任何人出来。。。她转身,直接将枪拍在了餐桌上:“莱尔,比尔出来,我真的死了的话,你们还能活着吗?”
说是这样说,但她从来没死过,也不知道在执行任务时,她死了会不会影响傀儡。
但枪已经放在了桌面上了,听声音完全象是她。于是比尔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看了活生生站着的她,再看了看地上已经死了的她。
“何,是你吗?”比尔不确定地问。
她翻了翻眼:“赶紧出来,否则以后只准叫我主人。”
比尔想出来,但被身后的莱尔一把拉住。莱尔问:“怎么证明你是何?”
她反问:“如果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你,你怎么证明你是你?”
幻境脑子也快:“如果你是何,这里发生的事情请解释一下。”
解释就解释,看来不说清楚,这些队友打算还躲着,除非她拿着枪去追杀。她深吸了口气:“好吧,我尽量简短些。这个游轮是循环的,当杀戮开始,就无法终止,一直要杀到最后一个人还活着,这个人就能等到所有人又上船,好似时间又回到了原来的时候。所以我必须要杀了新上船的我自己,但是整个循环还没结束,所以你们全给我滚出来,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队友们将信将疑地,慢慢地探出头。
幻境眼珠子转了转:“你没带其他枪吧?”
“没带。”
“那武器呢?”莱尔问。
“带了。”她微微叹气后,弯下腰,从袜子里抽出水果刀,往身后一扔,水果刀直接飞插上了一个大蛋糕上:“行了吧?”
队友们终于有点相信了,慢慢靠拢。
安德烈靠近后,突然动手了。。。早就知道安德烈会这样做,任何事情掌握在手中是最安全的,谁知道对方用的是不是障眼法,或者故意让人放松警惕。
她立即反击,安德烈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虽然她搏击能力经过教官的指导,强了很多,但还是被安德烈用蛮力抓住了手臂。当安德烈想反剪她的胳膊时,她顺着方向一转,用脚去踢安德烈的膝盖。
这不是好玩的,安德烈只有放开,往后退了二步。
“行了!”她大吼一声,对着站在旁边观战的三个队友骂:“你们就这样看着?”
“那怎么办?”幻境反问:“你可是杀死何的凶手。”
“那是我杀了我自己,又不是杀了你亲妈。”她气得什么话都骂出来了。
而莱尔和比尔在一旁,一只手插到另外一边的腋下,一只手托着下巴。。。“你看象主人吗?”“不象,那时她都是踢裆,插眼珠子的。”
“那是对敌人,不用狠招,我们还能活命吗?”“也是哦,那应是她了。”
听得她直翻白眼,最后忍下一口气:“谢谢。”
随后对着安德烈:“到底是听我说完,还是继续打下去?再打出了事,大家可要再死一次。”
安德烈放下要进攻的架势:“好吧,你说,最好解释清楚。”
一二句话能解释清楚吗?她看了看地上,另外一个已经是尸体的自己,想了想,去拿原本包身装大神的窗帘布。
“你干嘛?”四个队友都低头看着她用窗帘布包裹尸体。
她一个瞪眼:“杵着干嘛?快来帮忙。”
将尸体包了,自然是要去处理掉。
比尔满是怨言:“为什么要我抗,而且是一个人抗?”他一个人扛着包好的尸体,跟着走。
莱尔甩了下银色长发:“血会弄脏我漂亮的头发。”
幻境:“她可是你的主人。”
安德烈不做声。
在前面领路的何凝烟就听到后面那个热闹,长长叹气后:“看来我是不指望以后我真死了,有人能为我收尸了。顺便说一句,让你们拿着枪和刀了,就不要指着我了。”
回过头一看,拿着刀的莱尔和拿着枪的幻境,收得那个快呀,还冲着她不好意思或者是厚颜无耻地嘿嘿笑着。
她无奈地转身,继续往前走。。。很快在铺着素色墙纸的墙面上,有一个显眼的血手印!
随后又是一个,再一个。。。何凝烟知道是什么,而后面的队友看得触目惊心。幸好很快就到了。。。
看到地上的尸体,跟着最近的幻境停下了脚步:“是瓦特。”
她转过身,就看到幻境的枪口对着她,所有队友如临大敌。好吧,这是正常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稳了稳后,平静地说:“好好看看,他死了多久了?”
从尸体的颜色上看,应该不少于三天,已经开始膨胀。
何凝烟捂着鼻子,跨过瓦特的尸体:“继续跟我走,等一会儿回来处理了他,已经发臭了。”
队友们相互看了看后,继续警惕地跟着。
走过满是鲜血的走道,踏上沾满血的台阶,小舱的门又一次的打开了,里面底部全是横七竖八的瓦特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