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蓝!”
秦王政明白了,由于那批人太闪耀了,所以这位才女虽然气质绝佳,但有意隐瞒的情况下,纯粹靠面容,这位才女没有被器重是正常的,更何况那些或许都是处子之身,而她,剜掉了了守宫砂,又是妇人打扮,肯定先被扔在一边。
“奴家开始被她们抛弃在一边,只是作为一般侍女,所以算是非常满足,但在这烟花之地,哪有真正的安全?所以奴家很快发现了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接待的是非常有钱之人,他们来的目的都是为了醉梦筠、三蓝四露她们,根本不会看上姿色平平的奴家,所以……”
“所以有幸保存了清白?”
“是的,奴家有幸保存清白,等待赵官人!”飞玉只希望秦王政能为自己赎身。
“对于你的收入来说,这巴家的守宫砂并不菲吧?”
“是的!但是奴家知道自己没有为溢翠坊赚很多钱,二十两黄金可能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除非……”
秦王政心里一叹,做侍女有几个钱?
“所以你攒钱就买了这东西?”秦王政心里一叹。
“是的,只有遇上能欣赏奴家的人,奴家才愿意冒险一试!”陈飞语非常坚定地说道。
“多大了?”
“刚过二八!”陈飞语俏脸微红,毕竟他决定为自己赎身了,也就是说,不久自己就是他的人了。
秦王政愣住了,自己还以为她与自己岁数相仿呢,没想到她比自己小这么多,才十七岁,两年前,她才刚到可以及笄的时间,秦王政有点尴尬,自己比她大这么多都还没有加冠。不过,秦王政知道有些人就是成熟早一些。
陈飞语看到秦王政一愣,当然明白是因为自己成熟比较早,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两岁,加上自己妇人容装,显得岁数更大了,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
实际上秦王政对于陈飞语还是大为欣赏的,当时才十五岁她就能想出这种办法,保住自己的清白,很不容易,看到陈飞语,自己不由得想起嫣然那小妮子。
“留下那个侍女就行了,你带着其他人先离开这里……”
“赵官人,奴家提醒你一下,申时过半,她们就会来这……,到时候你可以看看湖景……”陈飞语脸色有些绯红地说道。
秦王政当然明白,四女会在那时候来这,陪伴自己度过良辰美景,或许那时候正是观赏夕落嵩山,月照璧湖美景的时候。
“好,顺便告诉那位侍女,将我的衣物准备好放在浴池旁就行了,她也可以在外面候着,让她申时来提醒我就行了!”
“啊?”陈飞语一愣,这些要求真奇怪。
“不可以么?”秦王政看向陈飞语,她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反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陈飞语刚讲秦王政当救星,当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那就这么办吧!”
“其他不用准备么?”
“难道你们没有准备么?”
“准备了午膳,晚膳要申时过半送过来!”
“那就行了,我就喜欢清静!”
“好吧!”陈飞语:“奴家带赵官人上楼一观,如何?”
“不用了!”
“喏!”陈飞语知道这位赵官人脾气古怪,也没有任何顾虑,朝秦王政一礼,马上招呼其他侍女去了。
陈飞语的动作很快,将所有侍女集合,并将新的换洗衣物放置在水池不远显眼的地方。
“赵官人,午膳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都是全新的,我们走了,她,奴家会让她在外面等着!”
“好!”秦王政非常满意,此女不只是秀外慧中,而且很清楚只有自己能救她,所以自己的事办的妥善。
陈飞语带着所有侍女朝秦王政一躬,赶紧带着人离开。
秦王政目送她们离开后,非常满意,虽然花的钱是多了些,但是从鄢城北上的路上,没有一天睡好过,特别是进入韩国地界,更是不能安寝,所以在长社的时候听了溢翠坊和这湖山醉心居之后,就决定用自己身上一半的黄金好好睡上几天,还有比溢翠坊更好的地方么?没有人会想到自己在这令人不堪的地方,而湖山醉心居却是在湖中心,能来这里只能是那一叶扁舟,而这里都是聋哑侍女,就算看出些什么,也难以说出去。
遇上这陈飞语更好,多花二十两黄金而已,得到她真心帮助却是自己最需要的。
秦王政看了看四周,异常静谧,脱下衣物,跳入水中,凉爽的水将那种清凉的感觉裹着皮肤,钻进毛孔,身体那厚厚的尘埃和疲惫瞬间被凉爽的水冲洗而尽……
大正宫外,严林、王贲领着兵马拦住吕不韦……
“本相要见大王!”
“之前不是说了大王不在!”
“胡闹,还没有回来?屯留传来消息,成蛟说大王得位不正,现在大王离宫,说去梁山宫,这一去了三个多月了,作为秦王,作为嬴秦王族驷车庶长,半年多不上朝,现在外面已经传出大王已经不在人世,嬴秦王室也要迎回成蛟为王,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吕不韦清楚秦王出去为何,更何况之前他就说了要出去走一走,但是这一走实在太久了,问题是成蛟那边开始闹事,秦国内部很多人也开始响应,他怎能不回来?
赵高走进来朝吕相一礼:“吕相,请勿担心,屯留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你是说,大王去了屯留?”
“臣与大王一直有消息的!”
洗了一个凉快的澡,秦王政迅速将午膳吃完,没有丝毫意思看美景,秦王政就钻入二楼的房内睡着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轻手轻脚走上楼梯,听见那如雷一般的呼噜声,心里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里面的呼噜声依旧,却没有丝毫动静,娇小的身影在门口再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咬了咬牙推开门,只见门内的客人反手抱着自己睡觉,长剑在他的右手侧,右手抓着剑柄,已经睡的很沉很沉,像是几百年没有睡过觉一般,睡的很沉,却是以防御的姿势睡着的,右手依然紧紧抓着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