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后院里也响起了同样的喊杀与火饶之声,想来是诣公制划经和水匪们打上了。
郑晓路留下一半的阎王军收押投降的水匪,带着另一半直扑后院,去接应该宏。
等他和皂莺赶到后院时,这里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情况和前院的基本上一模一样,阎王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水匪们打得死的死,降的降,人数相差太过悬殊,实力太不对等,这样的战斗也没啥好说的。
郑晓路找到该宏。笑问道:“赵水鬼呢。打死了还是跑了?”
谆宏道:“没看到他,奇怪得很,我们这么打进来,他应该出来指挥反击才对,怎么一直没见他人影?我可以肯定没有人跑出去,四面的围墙都有我们的人看着。”
郑晓路抓过一咋,降匪,要他领路,找到了后院里的一个独立小屋子。这里就是赵水鬼的屋子了,屋子里很干净,显然常有人打扫,但摆设并不多。显然赵水鬼不是一个很贪恋享受的人。这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一木桌,几个简单的柜子,和一口装满水的水缸。只一眼就可以看到这屋子里藏不了人。
郑晓路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正是江百涛写的战书,看来自己领兵打进来时,赵水鬼正坐在这里看战书呢。
谆宏和皂莺在屋子里随意走了几步,都感觉这屋子里藏不了人。赵水鬼显然已经逃了,只是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去。
这时皂莺走到了水缸旁边。她向里面看了眼,奇道:“这水缸好奇怪。一般的水缸都是装的清水。怎么这缸水是黑色的,一眼看不到底。”
“咦?”郑晓路心里一动,突然回想起府河之战时,赵水鬼那神出鬼没的水下功夫。
郑晓路大急,赶紧道:“快离开那水缸随着郑晓路一声大喊的同时,“哗”地一声水响,水缸里窜出一个。人影,两根分水刺从那人影的双手里探出。闪电般的顶在了皂莺雪白的脖子上。皂莺骤然遇袭,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经被对手的锐器顶住。而这时。郑晓路的翼虎镝才刚刚拔出怀中。谆宏则是站得太远,根本赶不及过来。郑晓路的新任护卫李逸风,连手指都没来得及动一根。
妈的,张逸尘和彰巴冲这两个怪物不在身边,闪家兄弟也曾经在张子元面前露过脸,所以他两兄弟也被自己遣走了,结果给了敌人可乘之机!郑晓路心里一阵烦闷,从水里钻出来的赵水鬼右手拿着分水刺,逼在皂莺脖子上,左手将皂莺一推,使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赵水鬼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躲在皂莺身后,这才用阴阴冷冷的声音道:“要杀我赵水鬼,没那么容易。”
赵水鬼以前并不叫赵水鬼。他姓赵,名三,这名字在小时候看起来还没啥,等他长大学会了武艺。当上了丰都帮里的小头目时,这名字就有点让他心里渗得慌,于是他改名成了赵水鬼,凭着一身出色的水下功夫,成为了丰都帮的现任帮主。
“收起你的火锐,郑家少爷,虽然你带着个鬼面具,但你的短锁工是我认得的。”赵水鬼冷静地道:“把火饶扔进水缸里,不然我立即杀了你的女人。”
“我才不是他的女人!”皂莺抗声道:“别以为你拿根分水刺顶着我脖子,就可以胡说八道。”
唉。笨女人,现在的重点不是这里好不好,郑晓路耸了耸肩,并没有把短饶按赵水鬼说的扔进水缸小而是抓在手里把玩着,笑道:“赵水鬼。你好本事啊,故意在自己的屋子里放一口装满黑水的大水缸,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能救你一命么?老子反应慢了点,一进屋就该拿火锁,对着水缸乱打一气的。”其实以郑晓路的机智,看到水缸就该想起来,但他被桌上的挑战书分了一下神,没来得及细想。
“扔掉你的火镝!”赵水鬼大声道:“再不扔,我就要杀掉她了。”
“切,傻子才扔。”郑晓路道:“有本事你把她杀了,你杀她那一瞬间。我两镝崩了你。不杀她,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躲在她背后多活一会儿。”
这郑家少爷,真难糊弄,赵水鬼满头大汗跟他身上趟下的黑水混在一起,他原本打算逼得郑晓路扔了火镝,然后他再押着皂莺退出院子,只要让他到了江边,跳进江水就可以逃脱了。没想到郑晓路不上他的当。
“那你要怎么样?”赵水鬼道:“咱们就这样保持这姿势站一辈子么?说不一定我手一抖,你女人的脖子上就冒出一个血窟窿。”
“都说了,我不是他的女人!”皂莺大怒,她洁白的脖子一动,在分水刺的尖刺上轻轻哉了一下。现出一丝凄美的血痕:“你再敢胡说八道辱我清白,我不用你动手,自己撞死在你的分水刺上。”
赵水鬼冷笑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想骗我放开你,没这么容易。”他以前没少干过绑肉票的事。肉票为了能得救,装疯卖傻的有之,装成自己不重要不值钱的也有之,装成视死如归死了也没关系的也有之”这女人显然是在装视死如归,赵水鬼才懒得理她。
郑晓路对着赵水鬼眨了眨眼,笑道:“虽然她确实是我的女人。但你千万别再胡说了,顺着她比较好,你看她左手,少了一根手指。知道为啥吗?有个男人色迷迷地摸了她一下,她一怒之下就把手指给斩了。”
我晕,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小我这样说算是胡说么?赵水鬼正想吐槽郑晓路,突然心里一动,因为这个理由斩手指,这女人难道是,九指皂莺”近来江湖上传闻得沸沸扬扬的陕西女匪首。一想到这个。赵水鬼吓得不清,只觉得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如果这个真是九指皂莺,那我惹上的究竟是谁?
皂莺听了郑晓路的话,忍不住恼道:“你还在那里胡说什么,还不想方法来救我?”
没想到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郑晓路把翼虎统都塞回了怀里,笑道:“皂莺,我一直以为你是老实人。想不到你也会使心眼。干嘛要叫我来救你,想让我表现一下英雄气概么?我偏不来救,你自己救自己吧。”
“你,你这无赖,哪有你这样的人?”皂莺大恼。
“说不救你就不救你!”郑晓路操着手,摇头道:“刚才见你被抓。我一时情急才拔出了镝,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切,你自己能脱得了身的,我救你干嘛。”
“够了,住口!”赵水鬼感觉自己快要被边缘化了,这一男一女斗起嘴来,把自己这个小正主儿都忘在了一边,他对着皂莺吼道:“别忘了你小命还在我手里。嚷嚷啥。郑家少爷,你叫你的手下把路让开,我要走,只要我脱了身,就放了你的女”就放了九指皂莺。”
“切,你都知道她是九指皂莺了,还拿个小刺就以为制得住她?”郑晓路脸色一沉,道:“赵水鬼,我是你的话,就会离这个满身是刺的女人远一点。她虽然脑子不大聪明,但一身功夫,真的很诡异。”
“你真不肯救我?”皂莺气恼地道。
“真不救,你自己想办法吧。
”郑晓路干脆把手背到了背后。
“气死我也!”就在这一瞬间,皂莺的脑袋猛地向前一覆,赵水鬼感觉到她动了,右手不假思索地跟着就是一刺,这一刺直奔皂莺后颈窝,他算好了皂莺低头的角度,卡住她的头能低到的最远的位置,没想到皂莺的腰就像没骨头一样。脑袋低得碰到了她自己的前脚尖,整个人圈成了一个,圆环。赵水鬼一刺落空,他心里一急,左手的分水刺也紧跟着到了,直取皂莺的腰身。此时皂莺整个,人弯成一个圆环,又是背对着赵水鬼的,按道理来说,对着后腰这一刺是绝对避不开了。没想到皂莺的身子已经弯成了这样。还可以再弯,她的腰仿佛折断,又向前一折,脑袋和双手居然从她自己的双腿之间穿过,变成一个人球。
原本背对着赵水鬼的皂莺。变成了倒翻着面对赵水鬼,她右手一挥。袖中飞出仗以成名的飞剑”丁地一声响。将赵水鬼跟过来的第二刺挡住。然后她向后一翻,连续翻了几十个筋斗,屋里的几个人直看得头晕眼花,等到皂莺的筋斗翻完,只见她已经稳稳地站在了郑晓路的身边。
“唉,我刚才给你说什么来着。”郑晓路对着目瞪口呆的赵水鬼叹道:“这是九指皂莺,走江湖卖艺出身,什么软骨功、翻筋斗、独轮踩钢丝、盲眼射飞镖、胸口碎大石”她是样样精通,你以为在她背后拿根小刺就能制住她?”
赵水鬼一声长叹,他一身功夫都在水里。在陆上可不是什么高手,只一个,照面,就知道自己绝不是皂莺的对手,更别说旁边还站着郑晓,路、谆宏、李逸风等人,外面还有大批的士兵,打是打不过了,跑肯定也跑不掉,认栽等死吧!他将手里的两把分水刺向地上一摔,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夜,丰都鬼城人人在恐惧中颤抖,几千年来不闻一丝声音的鬼都半夜,居然有喊杀声和拼斗声传出,第二日一早,丰都城的居民们发现为非作歹的丰都帮水匪,已经被人连根拔掉,在丰都帮的大院里,摆着一堆被火烧成灰烬的尸体,尸堆上还在冒着浓浓的黑烟,偶尔有一具还没烧化的残尸从灰堆上翻落,发出刺鼻的臭味”直到几十年后,还有人在传说,那一夜猛鬼大军巡城。将恶棍水匪们一网打尽。全都拘到阴曹地府去了。
而此时的阎王黛,已经远扬数十里开外。
皂莺皱着眉头道:“干嘛要把死人都烧了,好恶心。”
“那都是火统打死的,不烧掉会被官府看出来的。”郑晓路笑道:“何况,烧成一堆也可以让别人无法判断丰都帮到底死了多少人。我招降的这两百人就可以完全从这世间消失,成为我的士兵了”
皂莺点点头,这些善后事情小她还真没想过。
郑晓路笑道:“都说女人心细如发,但你这女人的线条比我的手臂还粗。你就不能仔细想想一些细节问题吗?”
皂莺觉得他说得也有点道理,于是计真地思考起细节来,刚想了没一小会,就面色大变。怒道:“我想起来了。我落入敌人手中,你居然不肯来救我!”
“切,谁理你啊!”郑晓路哈哈大笑着只顾前行。
“你就不肯好好对我?让我看到你的好处?”皂莺犹不死心,拼命追问。
“我晕,我的好处全阎王军的人都知道。偏偏你就看不到么?”郑晓路大奇:“你自己能救自己。偏要我来救,莫名其妙嘛。”
我需要一个爱上你的理由。否则这辈子难以活得开怀,皂莺心里默念,嘴上却道:“你那些所谓的“好处。都是给男人看的,在我们女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无赖地痞流氓!”
“切,说话也太大气了,你就把所有女人都代表了?”郑晓路没好气地道:“在我的乖乖小阿妹向兰索眼里。我就是个大好人,没一丝缺点。”
“她是被你蒙蔽了。”皂莺恼道
“我看你才是被你自己蒙蔽了。”郑晓路嘻嘻一笑:“做人别这么死板。虽然紫色劲装穿在你身上确实挺好看,但是老是穿紫色也不成的。偶尔换点什么赤橙红绿青蓝。点缀一些小花,弄个圆领,加上蕾丝花边,开个低胸”嗯嗯,风格要变,不然咱们男人老看你同一个样子。也会看腻的。”
皂莺只听懂了圆领,后面的蕾丝花边和开低胸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看到郑晓路笑得淫荡。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愤愤然地一转身。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