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
我勾唇一笑,“他们得叫我一声爷!”
不管我狗仗人势也好,还是我仗势欺人也好,反正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轮到我报复贲家的时候了。
一爷撇了撇嘴,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大靠山了吧?”
“据说,就算是华雨浓这样一把手,也不敢轻易动贲家。”
我撇了撇嘴道:“我靠上了苏家!”
一爷脸色一僵,狐疑的问:“不可能吧,昨天那苏灿不是还扬言要弄死你,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见她这么疑惑,我把她拉过来,讲了一下昨晚的经过。
一夜听完后,登时捂嘴娇笑起来,“那贲家这次还真是倒霉蛋,被人利用完不说,还得被背过去扛雷!”
“他们活该!”
我咬着牙道:“要不是怕南北大战,我早就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一爷抿了抿唇,“行了行了,你以为你是苏灿本灿啊,能那么轻松拔掉贲家这棵参天大树?”
“就算贲家现在被打的遍体鳞伤,咱们也不是对手。”
“等苏灿一走,他再难为你怎么办?”
“所以啊,待会儿该拿的咱们就拿,不该拿的就算了,免得狗急跳墙不敢打苏灿,却拿咱们开刀,不划算!”
还别说,她说的还真有道理。
以我目前的实力,跟贲家开战还是有点不把握,所以这回也别撕破脸,把关系彻底闹僵了。
少顷,我和一爷赶到了贲家老宅。
偌大的宅子,就只有几个吊着胳膊,缠着纱布的家丁在守候。
看得出来,贲家昨晚死伤无数,就剩下这几个轻伤的还在带病上班。
我很客气的道:“通报你们家老爷,就说陈刀特来拜见。”
家丁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转头便进了宅子。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家丁就又小跑出来,脸上明显挂着不情愿的笑意,“不好意思啊,陈先生,我们家老爷还在疗伤,不便见客。”
我和一爷面面相觑,尴尬在了原地。
其实我清楚,贲滕这老家伙是想拖时间,他知道苏灿马上就会离开。
所以只要熬过这段艰苦的时间,霍家也会支援过来,到时贲家就可以赖账。
但这点小九九我能看不出来吗?
我撇了撇嘴,笑道:“好了,既然老爷子养伤,那就让他养吧!”
“我去和灿爷聊聊。”
家丁顿时面色难看起来,他咽了咽口水,“我再去问问老爷,他或许会改变主意,您稍等!”
说完,家丁又折返回去。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家丁又小跑出来。
这回,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陈先生,我们家老爷说,即便带病,也要跟您见上一面。”
“请进!”
这回,我们畅通无阻的被请进了贲家。
所以啊,甭管是不是狗仗人势,只要招数好使就行,管它恶不恶心呢!
很快,我和一爷便进了四合院,进入内堂。
只见贲老爷子正烧着茶水,缓缓地滤过清茶,递到了我和一爷面前。
“小刀爷,咱们才分开几个时辰,您就上门,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我阴阳怪气的笑了声,“嗐,老爷子,这您就说笑了。”
“像我势力不大,正饿着肚子呢!好不容易能在贲家咬上一口肉,我肯定是赶早不赶晚啊!”
贲滕拧着眉头,淡笑了声,“你放心,小刀爷,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但你也看到了,我贲家伤势惨重,今天就谈这事不好吧?”
我摆了摆手笑道:“老爷子,过几天灿爷可就走了,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未免夜长梦多,咱们今天就把事谈妥了吧!”
贲滕见推脱不掉,只好淡淡的问:“那小刀爷,您带上合同了嘛?”
“我们家被打砸的差不多了,连打印机都没留下,你看……”
我伸手打断了他,“嗐,这不巧了嘛!”
“我就怕你们家打印机坏了,所以提前就把合同打好了。”
贲家连这么浊劣的理由都用上了,我真是差点被气笑了。
不过,我还是没揭穿他们,而是提前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贲滕看到我手里的合同,脸色都铁青了。
他颤巍巍的接过我手里的合同,装模作样的翻看了起来。
而我也在旁解释道:“针对今天在总统套房的事,我觉得我提的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
“要贲家的六成股份,那岂不是直接把贲家给霸占了嘛!”
“咱干不出来那事!”
一听这话,贲滕那双鹰眸赫然闪过了一抹精光,他好奇地问:“那依小刀爷的说法,该如何做?”
见他上钩了,我淡淡的解释道:“贲家是四大名门不假,但实际上,贲家最大的生意还是在漕运上。”
“至于古玩生意,也就只占四成。”
“所以我打算只要贲家名下的所有古玩堂口,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要,你觉得如何?”
贲滕微微点了点头,“小刀爷,你可考虑好了,贲家的油水可不在堂口上,而且那些堂口很大程度上会赔钱!”
我撇嘴一笑,“怎么?贲老爷子是打算维持原计划?”
贲滕急忙摆了摆手,“不不,我觉得小刀爷说的言之有理,而且这个方法大家各取所需,贲家会伤怨气,但不至于会灭绝。”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些堂口赚不到太多钱。”
我摇了摇头,抿唇一笑,“嗐,我这不也是为贲家考虑嘛!”
“如果您觉得合适,咱们把合同签了,下午就跟我把各大堂口过户,你看我都把我们家大掌柜叫来了。”
一爷也欠身行礼,一副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贲滕也深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一点不损失是不可能了。
他咬了咬牙,抄起笔杆子的模样就像提着枪杆子一样吃力,不过,他还是把名字签好了。
一爷倒是专业,又递上来了红色印泥。
贲老爷子指了指一爷,脸色难看的笑了声,“你手下这掌柜还挺专业的!”
一爷明知道老爷子在嘲讽她,但她还是莞尔一笑,“老爷子过奖了。”
贲滕瞥了眼一爷,提醒道:“不过,我看你好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