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孙芳婷急忙答应了声,赶忙又挂断了。
要是搁以前,我肯定就听她们的,约在夜市或者其他小店也没什么。
但现在王乐乐是想找我谈正事,那就不排除王家可能会阴我的想法。
所以我定在金华饭店,也是对我的人身安全考虑。
这家饭店是公家的一位大佬开的,背景非常深厚,几乎没人敢在金华闹事。
我订好了包厢后,又提前点好了菜。
在包厢里看了会儿店家提供的公共电视后,两道靓丽的身影便映入我的眼帘。
两女今天都穿着jk,短裙下四条美腿简直把人看的眼晕。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孙芳婷是精心打扮过的,因为她的小脸上刚补了淡妆,而王乐乐的妆却是早晨画的,现在已经没那么娇艳了。
孙芳婷跟我打过招呼后,就跟王乐乐坐到了我对面。
桌面直径大概一米五,所以我们的距离也相对较远。
这是我们几次一起出来约会,坐的最远的一次,以前都是她们一左一右揽着我的胳膊,简直香艳无比。
看来,这次的气氛还真是不同寻常。
我双手十指叠在一起,眼底丝毫不隐藏的打量着她们。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还搞的这么正式!”
孙芳婷不敢说话,只是偷偷地看了眼王乐乐。
王乐乐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她那双眸子一闪,瞥向了我,“陈刀,我特地跟我爸对过了,也看过了你的照片。”
“我哥就是被你的手下打瘸的。”
“我们王家跟你没仇没怨的,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上次我就说了,她不信。
现在跟她家里人对过了,终于兴师动众的来质问我了。
我淡然的夹了口菜,淡淡的道:“我是个玩宝人,梦想是做全天下的刀把子,现在我还在萌芽阶段,四大家族阻碍了我的去路,所以我要用野蛮人的方式将它连根拔起,你明白了吗?”
王乐乐也没想到我这么直白,她咬着唇道:“非要到这个地步吗?”
能看的出来,她表面很淡定,实则内心无比纠结。
她不想跟我撕破脸皮,但我现在毫无道理的对付王家,她也就只好跟我谈判了。
我叹了口气,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我手下的四大堂主正在对付四大家族,我阻碍了任何一位堂主,都会影响事情的公平性!”
“也会影响未来掌舵人的选择。”
听到我冷漠的回答,王乐乐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咬着唇问:“所以我的面子也没法给吗?”
我摇了摇头道:“你的面子我给不了。”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王家已经知道我要对付他,那么点势力王家都对付不了?”
在我的印象里,王家似乎没那么弱。
而且这么多年他们都游说在几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之中,如果没点手腕,他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王乐乐低头不语,“其实我们王家靠的是和几大家族抱团过活,我妈姓周,我二婶姓吴。”
“如今吴家老爷子死于非命,吴少又逃之夭夭,我估计早就被你拿下了吧?”
“还有,周家现在疲于对付你的另一名手下田荣,所以我们王家根本无力抵抗。”
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家能在四大家族里如鱼得水,原来联姻这一块被他们玩明白了。
这也是能成事的一种手段,其实我还是有点佩服的。
我笑着道:“既然你都告诉我这么多了,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对付四大家族的主意,我是赞同的。”
“但其实这事,是为了我扶持蛇哥上位的一种手段。”
“我个人是希望蛇哥能掌舵,所以田荣对付王家,我非常希望你们王家能做出反击,别表现得这么懦弱。”
王乐乐绣眉微蹙,不禁疑惑的问:“难道你是想给我指条明路?”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现在金陵在严打,各大势力都不敢有大动作。”
“田荣一样不敢,所以生怕引起轰动。”
“你们可以去紧邻的几座城市借势,金陵的手还不敢探到别的城市去。”
“只要有几个高手坐镇,就不至于被虐的这么惨。”
“当然了,我的建议是不要借大势力,因为我现在还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每一个大城市的龙头,几乎都是他的手下。”
一听这话,王乐乐倒嘶了一口凉气。
“这么厉害的大人物?那你岂不是更艰难?”
我也没想到,王乐乐现在自己都被射的满背箭矢,活的苟延残喘,结果还来关心我这么一个敌人。
真是又感动又纠结。
我叹了口气,“所以啊,这一波如果我输了,那就四大皆空,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我更希望王家能够自身强硬一点。”
王乐乐听出了我的弦外音,感动的道:“你的指点我会告诉我父亲。”
“但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说的,也不会把你的想法告诉任何人。”
我提起酒杯,笑道:“那好,就预祝我们都成功。”
孙芳婷见我们没撕破脸皮,也提起一杯酒。
不过,气氛还是没回到之前那般融洽,甜蜜。
我为了调和气氛,主动提醒道:“我在魔都有位朋友,可以推荐给你。”
王乐乐摆了摆手,“我在魔都也有朋友,而且一定能借我高手用一下。”
“谢谢你了,小刀把子!”
她竟然还谢我,让我这么不要脸的人都自惭形秽了。
我尴尬的笑道:“谢我做什么,别忘了,你哥被打瘸的事,还是我手下干的。”
“你也是逼不得已嘛!”王乐乐为我开脱道。
我擦了擦双颊的冷汗,尴尬的脚趾抓地,不由评价道:“说实话,你有点恋爱脑。”
她扭捏的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跟你做敌人。”
“毕竟婷婷都答应我了,她说她可以跟我共享一个男人。”
“你没利用我对付王家,已经算是好男人了。”
看来,在她心里,对我的容忍度还是太高了。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亏欠。
想想我对她那么冷漠,真是有点不是人了。
我强行挤出一丝微笑,“乐乐,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