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摸了摸自己光滑圆润的头,戏谑的笑道:“王家?”
“你不打听打听酒吧谁开的,这可是贲少的场子。”
贲少?
我下意识的一惊。
四大名门,丁宣贲邓,丁家现在几乎被夏月婵给吞了,邓家也因为没了杨老折腾而暂时没什么动静。
但宣家和贲家可都没露过面。
传闻贲家是外地打工者聚集而来,当初发家时,靠的正是道上聚集而来的人。
早年码头生意就是他们做的,后来常常被打压,所以贲老太爷便建立了工会,凝聚天南海北打工者的力量。
但是说白了,他们就是在混。
而且听说古玩很赚钱,便开始倒腾古玩,借助他们的力量请货,售卖。
最后利滚利,越做越大。
后来码头的使用权被国家收走之后,贲家的生意才慢慢走向正轨,现在虽然也请货,但是只敢走自家的私人码头,但风险极大。
但即便如此,贲家打下来的家业,几辈子都花不完。
贲家其实本不该列为四大名门之中,因为他们现在的主要生意来源,已经不光靠古玩。
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些,还是蛇哥告诉我的。
因为他总说自己生不逢时,如果再早生个几十年,估计也能像贲川那样登顶金陵。
听到贲家的名头后,王乐乐就好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在那杵着一动不动。
最后,她咽了咽口水,“就当我没提过王家的名讳,我给您道歉!”
在贲家的压力下,王乐乐秒怂。
我也能理解,毕竟王家和贲家不在一个量级,就算是夏月婵,都未必能搬得动这座大山。
见状,我撇嘴一笑,“乐乐,看好婷婷,这里交给我!”
随后我又瞥了眼光头,嗤笑道:“头盘的不错,锃光瓦亮啊!”
“你他妈……”
光头顿时被我激怒,抄起刚才的半截酒瓶子就要朝我脖子扎过来。
我也没客气,从后面的帆布包里当即拔出了金色的沙漠之鹰。
光头的动作马上停滞,震惊的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
“怎么?”
我不禁冷笑着问:“冷静下来了?”
“别说你是贲家的马仔,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这一枪也足够要你命!”
光头咽了咽口水,“你最好别在这里闹事。”
“我也不想闹事啊,可你们把我围住了,我能怎么样?”我无可奈何的调笑道。
光头也看出我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紧咬着牙关,“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旦闹出人命来,咱们都不好过。”
我会心一笑,“哦,原来贲家也收到了严打的消息。”
“那好,咱们各退一步,这单你请我们好好玩,我既往不咎,不然的话,我保证杀几个人助助兴,把贲家也拉下水。”
“你看这责任你能担得起吗?”
光头已经被我稳稳拿捏了,哥们玩的就是心理战。
他沉了口气,“这账咱们日后慢慢算,兄弟们,撤!”
断手的猥琐男一看光头怂了,登时叫苦不迭,“表哥,这事就这么算了?”
光头回手抽了他一嘴巴,骂道:“以后管好你的手,真想摸就摸妓女,别什么人都碰。”
“哦!”
猥琐男只好作罢,悻悻的离开了。
带到他们都走了,王乐乐才松了口气。
“我的天,我们差点得罪了贲家。”
我撇嘴一笑,“贲家也没早年间那么离谱了,人家也想低调搞钱,所以啊,不用怕他们,事闹大了,他们也兜不住。”
王乐乐呢喃道:“你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被他们这么一闹,两个小美人也没心情再玩下去了。
出了酒吧,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
我开好了两间酒店,让她们俩住一间,我自己一间。
我洗了个澡,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谁知外面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难道是孙芳婷想跟我一起睡,所以偷跑过来了?
我兴致冲冲的打开门,谁知道两位美女一起站到了门口。
“陈刀,我们那屋有点奇怪的声音,阴风阵阵的,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啊?”王乐乐主动抱住我的胳膊,撒着娇道。
我想,我当然想!
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人家还是两个未开放的花骨朵,我这要是给他们摘了,以后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我甩开她缠人的胳膊,呵斥道:“有动静就换个房间睡,直到没动静为止。”
说完,我就把门重重的摔上了。
直到快凌晨了,我听到了隔壁有“啊,啊”的尖叫声,又凄厉又尖锐。
我急忙披上浴衣,去隔壁敲了敲门。
“啊!”
又是两声尖叫,给我喊得心里一颤。
我急忙道:“我是陈刀!”
“妈呀,吓死我了,陈刀,你干嘛这个时间敲门啊!”
孙芳婷蹑手蹑脚的声音,我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
很快,门开了。
孙芳婷一步扑到我怀里,“陈刀,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撒开你了,求求你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我也是!”
王乐乐主动掀开床上的被子,求我躺上去。
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把她们吓成这样,不过据我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她们还真不是装的。
我只好答应道:“那我回去穿件衣服!”
“别回去了!”
孙芳婷扯住我的胳膊,惊呼道:“我们要怕死了,求你别走。”
“穿着浴袍也没事,我们绝对不对你动手动脚。”
“好吧!”
我尴尬的答应了声,躺在了中间。
而孙芳婷和王乐乐则是一左一右的抱住我的胳膊,嘴里奇怪的道:“那张脸好像消失了,婷婷,你看一眼。”
“我不敢看,陈刀你看。”孙芳婷把头埋在我胸口,一副受惊了的模样。
我好奇地问:“看哪啊?”
“就是窗户右上角,刚才我和乐乐都看见了一缕头发,里面还挂着一张惨白的脸。”孙芳婷哆哆嗦嗦的解释道。
我瞥了一眼她说的位置,笑道:“什么都没有啊?”
“你们是不是看花眼了?”我奇怪的问。
“没有,绝对没有,刚才那张脸真的很清晰!”
孙芳婷呜咽着大哭道:“你是不是还不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