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虽然很灵,能听八方,但那也是我最为敏感的地方。
被孙倩这么一撩拨,我只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好像一瞬间就无力了。
如果不是今晚还有事,说不定我在车上就把她给办了。
光看报纸上说某某富豪又与某位女明星在车上车震,我这种土包子其实也是穷人乍富,说不想尝试那是假的。
眼看着孙倩娇弱的背影已经“哒哒哒”的踏入了巷子,我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不过,我心里清楚,以后机会多的是,只是现在我还有要紧事做。
回到饭馆附近,我接上小地主。
皮胖子非要跟着,没办法,我只好把他带上了。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被刁爷围在胡同里,皮胖子蹦起来还没个火柴盒高,死活爬不上墙的场面。
他跟着我们,不拖累我们就不错了。
我把车停在丁家附近。
刚到丁家围墙外,我就惊呆了。
皮胖子还真是非吴下阿蒙,竟然身手矫健的爬上了围墙,还稳稳落地没发出什么声响。
也许这就是小地主说的脱胎换骨,真是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胖子,你可以啊!”
我由衷的夸赞了一声。
皮胖子听我一夸,挠了挠后脑勺,“嘿嘿,这都多亏了小地主。”
感觉皮胖子的运气真不错,竟然能白白捡到修炼方法,再这样下去,我可能都不如他了。
“别废话了,我已经闻到怨气了。”
小地主心急的提醒了我们一声。
他像个老鼠一样猥琐,这儿闻一闻,那儿探一探,最后终于指向了后花园的位置。
我们刚要钻出竹林,就见那水井边竟然坐着个人。
可惜他是背对着我们的,看不清脸。
这人身穿着一身中山装,梳着一头大背头,他叹了口气,轻声道:“豆豆,我只认你做我老婆,那个贱女人老早就死在我手里了,只要你再等我十年,我就下去陪你。”
这声音……
“是丁鲁海!”
我不由惊呼出声。
他亲手杀妻,我都不惊讶。
我惊讶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还有十年阳寿!
同为惊讶的还有小地主,他做了个“嘘”的手势,“那份资料上写的女人名叫红豆,看来真是他在乎的女人。”
“再看看!”
我们又都仔细看向了丁鲁海,生怕错过各种细节。
这水井周围香气弥漫,而散发香气的则是水井边的祭坛,上面正摆着一个香炉,还列着水果糕点。
丁鲁海的脚下正有一个竹篓,里面装着的则是新鲜的水果糕点。
他小心翼翼的把原来的那些撤掉,换成了自己带来的香喷喷的饭菜。
“豆豆,这些下人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百味鸡,还有水盆羊肉,我都给你带来了。”
他放下之后,又用衣袖擦着祭台,随后抽出了三根香,点燃后,朝着祭台深深地鞠了一躬,最后则是插进香炉里。
他表现得很深情,让我一时之间都懵了。
难道他心里真的很喜欢这个叫红豆的女孩吗?
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把她活活按死在井里?
我们蹲了一个多小时,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而这期间,丁鲁海就像在跟谁谈恋爱似的,这么大岁数了还总是说着情话,不仅油腻,还有点恶心。
直到后来,丁鲁海看了眼天色,叹了口气,“天快亮了,你也该休息了。”
等他走远,我们才松了口气。
金陵天亮的很快,尤其是夏天,四点左右天就亮了,而现在已经三点钟了,再聊下去,估计我们今晚真就白跑一趟了。
这个时间,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丁家上下几乎没有戒备,唯一两个巡逻的也都在刚刚巡逻过后回去休息了。
我们壮着胆子走到井边,观察着情况。
小地主最先开口,“她们俩是真能聊,尤其是那女的,这几年香火够旺盛的,我就没见过哪个魂儿能吃的这么胖!”
“啥?”
我急忙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站的这个位置,正是刚刚丁鲁海一直盯着的方向。
难道说刚刚丁鲁海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跟鬼聊天?
想到这,我腮帮子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听起来就细思极恐。
我颤巍巍的想要在确认一遍,“你是说,刚刚那个叫红豆的女鬼就在这里?”
“是啊!”
小地主不置可否的承认了。
我倒嘶了一口凉气。
我从不否认玄学,可真体会到了,还是有点恐惧。
即便我身边站着一个小地主这样的高人,心里还是没来由的害怕。
“那女鬼长的倒是蛮俊俏的,但是那身材真是没的说,她这些年吃香火吃的太旺,身体有胖子四个那么肥。”
小地主一边打量着祭坛,一边跟我们描述着那女鬼的长相。
我没好气的道:“别废话了,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待在这地方我总感觉阴风阵阵,没来由的身体都跟着发冷。
皮胖子倒是没害怕,反而显得格外淡定。
“小刀把子,你别怕,小地主能保护咱们。”
合着他是因为信任小地主。
不过,小地主的确对得起我们对他的信任,他费力的推开祭坛,下面赫然有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这是什么?”
那五角星是用血画的,只不过年头太久了,没什么气味了。
“这是阵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丁家摆的是弱水运财阵,弱水生财,五子登科,家族会因财而兴旺,还会有出一个掌权的人作为靠山。”
小地主给我们解释道。
这话倒是没错,丁家顺风顺水,还有丁鲁海这么一个公家的靠山。
“这五角星的最远处,各种着一棵柳树,柳生邪,专门养刚才那个叫红豆的小鬼。”小地主又深入得讲了一下。
可刚才看丁鲁海和那女鬼聊天,他们关系还想并没崩。
“这女鬼被pUA了,咱们找她帮忙报仇是不行了,先撤吧!”
小地主叹了口气,认定这个方法不行了。
相对于在丁鲁海脑袋上画纹,我觉得这个方法更靠谱,就这么放弃了,等于我们丢了条路。
所以我不依不舍的问:“就不能把她请出来,深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