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佩刚刚做上郑家家主才几天,架子就这么大了。
邀请就邀请,只派福伯来算怎么回事?
我的面子就那么不值钱吗?
不过,念在她之前待我不错,又送我不少启动资金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这些了。
我主动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福伯见我不语,也没主动搭话,无奈的启动了车子。
奇怪的是,车并没有停在郑家,而是在医院。
“你们家大小姐病了?”
我奇怪的问道。
难道是郑辞以郑佩佩的名义要见我?
不然怎么解释福伯把我带到医院的事?
福伯在前面带着我,而我则是带着疑惑,刚到病房,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郑佩佩。
她面色惨白,身上虚弱无力。
刚一打照面,她就想翻身跟我打招呼,可身体挪动一分,她的表情就痛苦一分。
显然伤的不轻。
我急忙上前关心的问:“佩佩姐,你怎么在医院了?”
“嗨,昨晚那些人出手太凶狠,一刀就刺穿了我的肚子,幸好我命大,没有伤及到要害。”郑佩佩虚弱的解释道。
她还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伤你的人……”
我刚要说我的推断,就见她伸手打断了我。
郑佩佩双眸之上露出一抹凶光,满脸都带着恨意,“我猜是雯雯干的!”
“恩?”
我下意识的一愣。
我是个旁观者,我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第一反应怀疑过一爷,也怀疑过郑佩佩,可她们是亲姐妹,也会互相怀疑吗?
夺嫡之战,让二人的关系变的这么水火不容了嘛?
见我不信,郑佩佩又说出了一爷的动机。
“你想啊,雯雯一定不服气!她这个人很极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再加上我昨天刚收回她八面斋的地契房契,还查了账本,晚上就出了事,不是她干的谁干的?”
八面斋一直以来都是一爷在管理,就像郑佩佩和琉璃阁的关系一样,郑佩佩动了一爷的心头肉,一爷想要报复,这个想法合情合理。
我点着头,配合着她。
“那一爷昨晚没受伤?”
“这正是我怀疑的点!昨晚家宴,她竟然没有回来。要知道,这十几年来,雯雯虽然贪玩,但从来不会缺席家宴。”
郑佩佩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
也就是说,如果一爷昨晚去了哪,跟谁在一起,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也想知道郑佩佩会怎么对付她,会不会在祖宗祠堂前把她剥皮拆骨,还是把她折磨死。
“实话告诉你,我今早已经报案了,现在警局那边已经介入,我不想把姐妹情谊搞的那么糟糕,就让正义来审判她。”郑佩佩义正言辞的道。
果然,她还是我认识的郑佩佩,至少她没有徇私,也没有要靠郑家的力量针对一爷。
我叹了口气,“就让他们慢慢查吧!相信这事一定会有个定论。”
我话锋一转,又问:“对了,佩佩姐,你找我过来是照顾你的吗?”
“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难道不应该吗?”
郑佩佩故意调笑道。
“应该的,要不,我先给你洗洗屁股?”
她调戏我,我当然也要让她闹个大红脸。
见我这么说,郑佩佩挥起粉拳就要打我,可刚抬起手臂,就牵动了伤口,她的表情骤然变的痛苦,“你故意气我是吧?”
我急忙扶着她娇软的身子,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错了还不行嘛!”
我急忙安抚着她。
这要是因为我,伤口撑开,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其实我找你来,就是要一个态度,这次你打算帮我,还是帮雯雯。”
她突然认真的问道。
我心里大惊。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关系,那也只是我引来了东乌人,跟帮谁没关系。
“夏月婵那边怎么说?”
我狐疑的问道。
若是这事与毁掉丁长天有关,我或许会帮她。
“夫人什么都没说。但夫人说过,现在雯雯和丁长天走得很近,牵一发而动全身。”
郑佩佩冷静的回答道。
看来,这事还真把我牵扯进来了。
“我考虑一下吧!”
说完,我便没心情留在医院,转身离开。
路过重症病房时,我看到郑辞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罐子,旁边堆着不少仪器,应该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这老家伙也算是自作自受,活该!
下午,我联系了蛇哥,准备晚上再给丁长天来个惊喜。
毕竟这都一上午过去了,丁长天还没有任何动作,说明昨晚那几十条命并没有激怒他,我必须得给他痛击,才能让他恼羞成怒。
我约蛇哥在幽静的咖啡厅见面,但等了许久,蛇哥还是没来。
反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叼着棒棒糖的男人坐在了我面前。
“这里有人坐了!”
我没好气的提醒道。
“我知道,我替眼镜蛇来的。”
那人戏谑的看了我一眼,像是针对我而来。
我不由紧张起来,“你到底是谁?”
“好说!我叫蒋毅,在局里大家都称我为重案组一哥。”
那人玩味的自我介绍。
我猛地向后仰了一下,重新打量着他。
公家的人在我心里都是那种特别严肃,不通人情味的主,可这位明显不是,他更像一个混子,而且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把他与公家联系到一起。
“在他手上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清楚,我要是抓他,随随便便就能判个无期,你说对吧?”蒋毅说的看似轻松,实则是在威胁我。
蛇哥虽然是最近才跟我的,但我答应过赵文强,一定要让蛇哥在金陵混出门道。
他若是现在落网了,那我说的一切都成了空话。
不过,他既然是用这种混混的身份来找我谈,而不是在警局里盘问我,这就说明这件事还有的商量。
如果他要钱,我可以把全部身家给他。
我低声沉吟,“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给兄弟指条明路。”
“果然是聪明人!”
他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递给了我。
封面上正写着几个大字。
“金陵卧底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