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
不过这一次,我没隐瞒,而是笑道:“倩姐,我不骗你,我从八岁就开始泡在药缸里,一泡就是十年。”
“啊?”
孙倩不敢相信,“你不会是骗姐的吧?”
“我骗你干啥,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女孩陪了我十年,她教了我本事,但就在一个月前,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我叹了口气。
我指的是桃花。
没想到我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
“那你和她……”
孙倩试探性的问我。
“她是我一生的挚爱。”
我直面回答了她。
提起桃花,我可以不需要隐瞒。
不过,孙倩听了,脸也僵住了。
“姐帮你洗脚。”
孙倩卑微的低下头,搓着我的脚。
我有点不好意思,拒绝她,可她非要给我洗。
洗完过后,孙倩跟我道了晚安,端着脚盆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刚准备入睡,门却被孙倩撞开了。
“倩姐,你咋了?”
我狐疑的问道。
“那个鬼又来了!”
鬼?
那不就是我苦思冥想的黑影?
她上次无意间吓了孙倩,但那是因为帮我做掉跟踪我的暗哨。
以她的功夫,她完全没必要被孙倩看到。
今天又被孙倩看到了,莫非又有人跟踪我?
我急忙套上衣服,想要再去看看那道黑影。
我要验证她是不是桃花!
可我刚要出去,孙倩的小手却一把拉住了我,“小弟,你能不能别出去,姐害怕!”
孙倩又在打着哆嗦,这回依旧不是装的。
只是,我都告诉她那不是鬼了,她为什么还害怕?
“姐,那不是鬼,那是人。”我又解释了一遍。
“可我看见她杀人了!”
孙倩惊恐的说道。
“啥?”
我急忙问道:“她在哪动的手?”
孙倩慌张的捂着头,低声道:“刚才我出院子,往门口的排水渠倒洗脚水,可我看到那边有动静,那个鬼拿着把善良的匕首,把十几个人都给刺死了。”
在外面动的手?
难怪孙倩会看见!
我急忙把孙倩扶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倩姐,你等着我,我出去瞧瞧!”
我拿上强光手电,快速跑出院子。
可是,外面已经一点动静都没了。
我用强光手电扫了一圈,发现那里有被拖行的痕迹,正如孙倩所说,这次那道黑影没那么果断,现场也留下了不少血迹,而且有一股子腥臊的血腥味。
我相信如果我不出来,这些痕迹一定会被她抹除。
可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帮我?
难道她真是桃花?
如果真是她,那她明明就在我身边,为什么不出来相见?
“桃花,真的是你吗?”
我试探的问道。
声音不大不小,我也怕吵到邻居。
我相信如果真是桃花,她一定能听的见。
可幽静的夜,一点别样的动静都没有。
她又没给我回应,一定又在躲着我。
我失望的回了屋子,孙倩还在被窝里打着哆嗦。
“倩姐,你没事吧?”
我躺进被窝里,孙倩急忙抱紧我,缩在我怀里哽咽。
“小弟,咱们这里会不会变成凶宅?要不,咱们搬家吧!”
孙倩哭哭啼啼的说道。
她以前还说,跟这栋房子住出感情了,等有钱了就把这个院子买下来。
可现在,她却提出了搬家。
足见她心里有多害怕了。
我拍了拍她的粉背,哄着她,“倩姐,又不是咱们杀的人,你别害怕。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把小地主叫过来做场法事,怎么样?”
“那好吧!”
孙倩这才安稳了一点。
不光我,还有对小地主的信任。
“姐不敢一个人住了,要不然姐今晚就住你这儿?”
孙倩脸色羞红的求我。
我把她抱紧,笑道:“我没意见,但是你可别越界啊!”
“姐哪有那心思!”
夜半,我睡的正香,身体猛然一抖。
孙倩又不干好事了。
我只能假装没看见,但不争气的喉咙还是发出一声低叹。
孙倩也因为这个发现了我装睡。
她从我身上下来,又回到了我怀里。
“别误会,姐就是觉得你压力太大了,帮你泄泄火。”
孙倩啧啧嘴,躺下就酣睡了。
见过吃汤药的,也有吃西药的,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帮忙泄火的。
我擦了擦她嘴边的污渍,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也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孙倩已经不在我被窝了。
她给我发了短信,说早晨的菜和肉都新鲜,她先去饭馆忙活了。
我洗漱了一番,换好了一身衣服。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爷。
她什么都没说,把文件袋摔在水池边就离开了。
我想还给她,但发现她却已经跑远了。
我疑惑的打开文件袋,里面的东西着实吓了我一跳。
里面竟然是一沓照片。
照片里有个男人,被一些人当街枪杀。
枪杀他们的人,竟然是丁长天身边的老者。
虽然我不知道一爷为什么把这沓照片给我,但我相信它一定有用。
我拿上文件袋,找了家复印店,把照片都重新打印了几份。
被抢杀的人我不认识,但我看到了里面的建筑,那地方叫纽约。
怪不得一爷说回到十四天前,十四天前不正是李九出事的时间,想不到她怕我不收,还特地给我留了线索。
结果我不领情,没接她的文件袋。
嗐,这份人情,改日再还!
我带着照片去了蛇哥的老巢。
蛇哥正喝着茶,见我来了,马上起身迎接我。
我关上了门。
“蛇哥,昨天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我指的是疤爷家人的事。
“查了,疤爷的父母去国外旅游了,而且据说走得很急。”
蛇哥马上把调查到的告诉了我。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把那沓照片摔在了蛇哥面前。
蛇哥当场大惊,指着照片就说:“这就是李九,疤爷的弟弟。”
“不出所料,疤爷的父母也没到国外,估计被杀了。”
我叹了口气!
这是赤裸裸的嫁祸啊!
我问蛇哥,“你和高贵认识不?”
“不认识,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小瘪三,他肯定不勒我啊!”蛇哥卑微的苦着脸。
现在他卑微,过几天,就不用卑微了。
我迟早得把他扶向老大的位置。
我喝了口茶,吩咐道:“现在疤爷的人对我剑拔弩张,这事要这么僵持下去,对我没好处,你帮我约高贵出来,就说我想跟他和谈。”
蛇哥一听,当场大惊。
“高贵那种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指定不能同意,说不定还会埋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