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胖子难以置信的模样,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难看。
“我还纳闷呢!大小姐平时那么矜持的女孩,怎么还把高跟鞋挂脚上,那肯定是不经常穿丝袜,脚出汗了。还有还有,大小姐怎么可能迈着八爷步,大小姐步伐不慢,但从来都很优雅!”皮胖子仔细的分析起来。
刚才我们那么点她都点不透,这会儿他倒是马后炮了。
蛇哥笑着笑着,刚好来了个短信。
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我,“车停在了一家废弃工厂,我估计一爷要下狠手了。”
金陵那会儿是快步发展的大城市,所以引进了不少企业投资。
下海经商的人多,但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所以当时金陵就有了不少废弃工厂。
“蛇哥,留几个人把堂口看好,我们去瞧瞧。”
我吩咐了一声。
蛇哥的人已经把车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上车了。
车上,皮胖子一脸压抑的问:“我怎么总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
“没瞒着你,昨晚你睡得太香了,我们就没叫你起来。其实昨晚我给郑佩佩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出不对劲了,那声音是一爷模仿出来的,所以我刚刚下车才去买了把假剑。”我给他解释道。
皮胖子挠了挠头,又问:“那你们堂而皇之的跟踪,难道就不怕一爷发现?”
“皮兄弟,其实当时我也担心,但是小刀爷说了,只要我多派几辆车换着班的跟踪,一爷就绝对发现不了。”蛇哥给我竖起了大拇指,也把计划告诉了皮胖子。
一听这话,皮胖子更恼了,“你倒是好了,去东北一趟,小刀把子就教会你这么多东西。”
“嗐,谁说不是呢,昏昏僵僵混了这么多年,还不如跟小刀爷混了几天学得多。”蛇哥露出了笑容。
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今后大家好好干,反正成事也是大家一起成事。”
我安抚着他们。
车子停到了废弃工厂附近,我们没有堂而皇之的进去,而是找地方先隐藏起来。
“蛇哥,你的人大概多久到?”
我低声问道。
“都在附近埋伏着,一个电话,五分钟他们就能冲进来。”蛇哥算了算时间,回答我。
“先静观其变!”
我们趴在屋顶,刚好看到下面被吊着一个人。
正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福伯。
另一边,则是被绑在凳子上,一身都是水的郑佩佩。
郑佩佩很激动的大喊,“雯雯,你绝对是疯了,为了郑家的产业,你丧心病狂。”
“我丧心病狂?”
一爷噙起一抹微笑,“我的好姐姐,还记得在魔都的酒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
“雯雯,我当时带着人去找你麻烦,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郑佩佩打起了感情牌。
但一爷压根不听,她冲着郑佩佩大吼,“少跟我废话!在父亲眼里,你始终是她的接班人,可我呢?我只比你晚出生几分钟,凭什么在他眼里我永远不如你?我郑雯雯不比你差!”
“雯雯,父亲他……”
“别说了!”
一爷打断了她,冷冷的道:“父亲就没把我当个人看,明明我们俩长的一模一样,可她却把我嫁给丁长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和刁爷订过婚,名声不好。”
郑佩佩冷声道。
“不,父亲在乎的才不是这些。。”
一爷再次否定了她,“因为母亲生下我之后,当场断了气。明明我们俩是一起生下来的,凭什么他把母亲死了的责任都算在我头上?”
“雯雯,你的想法太偏激了。”
郑佩佩还在劝着她。
可一爷压根听不进去,甚至可以说,她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郑佩佩的劝慰。
因为在她心里,就是因为郑佩佩的存在,才让她的人生变的不公平。
“你一定也在怀疑,明明小刀把子前途无量,我也对他那么有感觉,可我为什么不选择他吧?”一爷突然凄惨的笑了出来。
我当时双瞳一震!
她这个表情绝对不是演的,因为她现在是胜利者,完全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演戏。
对于没选择我这个问题,她表现的很痛心。
当然了,这也是我的疑问。
郑家的那些产业,真那么重要吗?
她明明可以选择我!
“为什么?”
郑佩佩不解的问她。
“因为我见过丁家的势力,他完全有能力吞掉郑家,我想看郑家亲手葬送在我手里。”
一爷放肆的大笑起来。
她笑的无比凄惨,明明是胜利者,却赢得这么痛苦。
“可是,小刀把子也有毁掉郑家的能力,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郑佩佩理性的分析道。
一爷面色一冷,“哼,他的喜欢很廉价,你知道他有多好色吗?刚才我扮成你去拿尚方宝剑,他占我便宜,如果今天取剑的是你,那他肯定也会占你的便宜,他见一个爱一个,说不定哪天就把我抛弃了,但丁长天不一样,他能迅速吞掉郑家。”
我瞬间身体一松。
原来在一爷眼里,爱情能变的这么复杂。
本来我心里还存着她,这一刻,一点爱都没了。
“你们留下来,我下去拖住她!”
我从房顶一跃而下。
“咵刹!”
铁板被我踩的巨响。
声音顿时把一爷的目光吸引过来。
“如果是郑佩佩,我不会占她便宜,更不会按她的肩。我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料味,想验证下是不是你,你很配合我,证明你不是郑佩佩,因为我们之间关系还没那么亲密。”
我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解释了刚才她的话。
在一爷诧异的眼神之中,我读到了一丝慌乱。
我又苦笑了声,“我也没有见一个爱一个,如果不爱,我不会把命,把名声赌上,为了换你的自由!”
“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一爷笑了!
我在乔家大院跟她表白那天,她明明笑的合不拢嘴。
可今天,她却是惨笑。
这也足见她的心没有像石头那么硬,她还有七情六欲。
“不是!”
我否认了她,“我只是想把这些事跟你解释清楚!”
“说清楚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在东北做掉了疤爷,费劲千辛万苦得到尚方宝剑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上?这场夺嫡之战最终是我赢!”一爷竟然知道了我在东北的事。
不过,这消息有瑕疵,疤爷不是我做掉的,是杨老。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禁疑惑。
“是老夫!”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