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皮胖子会萌生退意,郑家是金陵四大世家之一。二十几年前郑辞接手郑家后,人人都知道他是堆着人命,背着官司,垫着白,踩着黑,一步步把郑家做到今天这么强大。
郑家两朵金花哪怕只学到郑辞一成本事,也足以傲视金陵古玩界。
现在我正面与郑佩佩为敌,在寻常人眼里几乎等于找死!
我伸了个懒腰,盯着他的眼睛问:“跑?跑去哪?你说我们躲一辈子好,还是战一辈子更痛快?”
“当然是拼一辈子更痛快!”皮胖子认真的回答我。
“那还跑个屁,回去好好休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踢了他屁股一脚,让他滚蛋了。
回了出租屋,我打扫了地上的血,又特地多跑了几家银行,把那些钱分批存进了卡里。
桃花教过我,不能把鸡蛋都放进同一个篮子里。
丧彪这回算是给我个教训,可不能因为现金再闹的后院起火。
忙活到凌晨四点,我去市场抓了只母鸡,又找早餐店老板把它熬制成鸡汤。
等我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早晨六点钟了,孙倩胳膊上缠着绷带,仰着头呆若木鸡的盯着白花花的棚顶,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我推门进去,挤出微笑关心她,“倩姐,你这么快就醒了?”
孙倩一看到我,满脸感激的看着我,“小弟,姐对不起你,丧彪那个逼样的昨晚带了几个人进了咱的院子,姐没拦住他们。”
“倩姐,你也别自责,这事不怪你,怪他贪心,这笔账我能跟他算,但不能跟你算,更何况你是为了保护我的钱才受的伤,算来算去我还欠你的呢!”我跟她理论了一通。
她没好气的埋怨道:“你就会安慰姐。”
“好了,倩姐,我给你熬了点鸡汤,你喝了吧!”
我把饭桶打开,里面马上飘出了油香味。
其实我能理解她。
她也是个命苦的人,二十来岁就被丧彪骗来金陵,做的又是讨人嫌的职业,男人不真心嫌她脏,女人又嫌她不自爱,所以她身边一定没什么亲朋好友。
孙倩无力地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随汪在眼眶里的眼泪漫流。
“小弟,从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你对我真好。”
她边哭边用勺子喝汤,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姐,你再哭鸡汤就成苦的了。”我用纸巾帮她擦拭着满是热泪的小脸,怜惜一声。
孙倩也许是真饿了,她一口汤一口肉,最后只剩下一桌子的鸡架,汤底也喝的一干二净。
不过,吃完之后,她脸色也没那么惨白,气色也好多了。
她用手擦了擦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小弟,医药费,饭钱我尽量早点还你,倩姐现在手头紧。”
我皱眉问道:“你的钱也被丧彪抢了?”
孙倩闻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他几乎隔个三五天就找我要钱,我现在是一分没有的穷光蛋。”孙倩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我也不傻,她的话表现的太明显了,这是典型的怀疑人生,我再不好好劝她,估计今后就剩下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出卖身体,一条就是自杀轻生。
想到这,我急忙拐个话题问她,“倩姐,你以前在东北干啥的?”
“我家穷,十二岁就辍学了,后来就被我妈送去了厨师学校,毕了业就去大人物家当保姆,天天洗衣服烧菜,要不是遇上丧彪,姐可能就找个好男人嫁了。”说着说着,孙倩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
这年头,一事无成不可怕,就怕到老了手里还没个手艺。
我急忙问:“倩姐,你现在还会做饭不?”
“那当然,你姐做饭绝对一绝,等姐好了,天天给你做饭吃。”倩姐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我打开钱包,随便抽出一张卡递给了她。
“倩姐,这卡里有二十万,你就当我资金入股,等你病好了,咱开个东北菜馆,金陵这地方寸土寸金,咱起码也得混出个人样来不是?”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啥叫混出个人样来,这不就是拐着弯的骂倩姐以前做鸡嘛!
不过,倩姐并没有难过,反而推搡着我,“姐的病都是你看的,那小护士都告诉我了,花了六万多,你还给姐钱,姐还怎么收?”
“钱我是入股,又不是白送你的,医药费也不用你还了,也算入股,怎么样?”我再次跟她商议起来。
孙倩思考了片刻,温柔的抓着我的手,感激涕零的告诉我,“姐这辈子没遇上什么知心人,算命的说姐中年改命,看来是遇上贵人了,姐就听你的,以后从良干东北菜馆。”
“哎,这就对了。”
我答应一声,在她旁边的病房躺下了。
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困的上眼皮搭下眼皮,转眼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几声柔媚的声音。
“小弟!”
“小弟!”
……
我费力的膛开朦胧的眼睛,刚好看到孙倩一脸窘迫的表情。
“咋了,倩姐?”
我搓了搓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姐实在不好麻烦你,关键姐实在憋不住了,你帮姐拿下尿盆。”孙倩窘迫的羞红了脸。
没想到她还会害羞。
我比她还臊得慌,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不过,我还是强装镇定,帮她从床下拿出了尿盆。
看着她蹲下要脱裤子,我急忙别过头去。
“小弟,你帮姐解一下裤带,那个小护士有点马虎,给系成死扣了。”孙倩羞涩的指了指她的病号服,小脸红彤彤的。
我故作镇定上前解开死扣,这对于我一双巧手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当年我被倒挂在树杈上,桃花用标枪扎我,就是锻炼我解扣子的能力,没想到今天倒是把解扣子的才能用上了。
可能我解得太快,那松垮的裤子在没了裤绳的束缚下,当场由于惯性坠落下来。
孙倩两条又白又直的大腿当即暴露在我眼前,我急忙别过头去不敢看。
“小弟果然跟那些男人不一样,她们一看我裤子掉了,马上就扑上来了,哪有一个像你这么羞涩。”孙倩调笑着我,像是笑话小孩一样。
突然,身后传来潺潺的水声,像是有只小猫在挠我心,挠的我再也不淡定了。
这是红果果的勾引吧?
“小弟,可以帮姐把纸拿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