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了云梦的肩头,阻拦着她,“该生气的是我,你激动什么,且等着就是了。”
“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他早晚会露馅,就算我们不罚他,天也会罚他。”
很快,我们俩跟出了火车站。
他们和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碰面了,我感觉得出来,这两个老家伙竟然有天阶八品。
这应该算是天花板级别的大人物了。
怪不得齐飞扬要舔他们的臭脚,对方确实有被舔的资本啊!
我开着车,跟在他们出租车后面。
直到招待所,他们才停下脚步。
这些朱门酒肉臭的家伙,应该是去组织饭局,开始商业互捧了。
比起财力,我也不差。
在他们进去后,我也紧跟着进去,在他们隔壁开了个包间。
我拿着菜单扔给了云梦,“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知道你一肚子气,尽管点菜,哪怕你要整本,我也请得起!”
“我吃,我吃吃吃!”
云梦气的一连点了十几个菜,服务员都看呆了,没想到我们两个这么能吃。
很快,菜上桌了。
隔壁的菜似乎也上桌了,因为我听到了他们推杯换盏的声音。
齐飞扬爽朗的笑了声,“今日早早地会了亲家,真是我齐家的荣幸。”
喝完了一杯之后,齐飞扬又提起酒杯,“丁少门主,您果真是青年才俊,今日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这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那帮杂碎手里了。”
我把杯子摔在桌上,气的直咬后槽牙。
再看云梦也冷声道:“真是臭鞋配臭脚,恶心死了。”
“你说得对,就算他明知道是你救的他,也一定会昧着良心说是那小白脸救的他。”
“齐姑娘好好地一个姑娘,竟然要嫁给这种败类,我痛心,痛心啊!”
我不禁好奇地问:“你也听得见?”
云梦淡淡的道:“我刚刚就派讯蝉蛊偷偷溜进隔壁了,它能听见的,我也能听见。”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
事到如今,我除了无奈还能有什么。
难怪桃花先派云梦过来提醒我,给他二叔留个好印象,原来他二叔是这样势力的一个人。
我想,她想让我成为刀把子,也是想让她二叔求着我娶她,也好打他的脸。
一个人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钱没势,不然他真的瞧不起人。
我冷着脸,夹了口菜,“这帮杂碎!”
云梦扯着嗓子喊道:“一锅臭鱼烂虾,我吃吃吃!”
这时,隔壁点仓派的一个大佬突然摔了筷子,“隔壁好像在偷听我们说话,而且骂了我们不止一句。”
“师兄,咱们要不要去教训教训他?”
另一位年长者叹了口气,“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个是巫蛊派的传人,他们家的蛊仙还在世,咱们点仓要忌惮三分。”
“至于另外一个,是野狐禅,无门无派,更无须理会。”
一听这话,我和云梦面面相觑,相视尴尬一笑。
没想到我们在偷听的同时,对方也在偷听,幸亏他们有其他任务在身,并没有打算跟我们起冲突。
我只好继续吃菜,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云梦气的一拍桌子,“陈刀,你堂堂小刀会的老大,夹着尾巴做人的事若是传到你小弟耳朵里,你会不会很丢人?”
“会啊!”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云梦听我这么回答,也满意一笑,“那好,跟我去隔壁,我不服!”
“算了吧!”
我叹了口气,“我们想得到的是齐家的尊重,而不是用鞭子去抽那两只臭脚,就算我们打赢了又有什么用?”
“我们教训了伪君子,只会让舔臭脚的那个人记恨我们。”
我说的是丧气话,顺便贬低了他们。
但就在这时,对方传来了三声摔筷子的声音。
紧接着,我们包间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门板碎了一屋子,甚至把菜都给污染了。
只见其中一个老者指着我,怒吼了声,“小子,我们本不打算与你为敌,但你频频骂我们点仓派是臭脚,骂齐家是舔臭脚的人,我们就不打算放过你了。”
见菜都脏了,我也把筷子摔在桌上,“你们脏了我的菜,赔钱!”
“你……”
老者紧拧着眉头,有些愣神。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把重点放在这上面,而不是跟他对峙。
此刻,桃花一家也跟了上来,站在了门口。
桃花没肯说话,倒是这齐飞扬,他冷声道:“小子,刚才你在火车站就跟丁少门主贪功,现在又在背后对人指指点点,你算什么东西。”
我撇了撇嘴,“谁救得你,你心里有数!”
“至于你说的背后对人指指点点,我不认,我好好地吃着饭,你们却踢碎了门板,木屑都崩进了菜里,我让你们赔钱,有错吗?”
“我听见了!”
点仓老者怒吼道。
我摊了摊手,“要不然我报警,听听警察怎么说,究竟是你们幻听,还是我胡说八道。”
“你……”
点仓老者大概没见过我这么伶牙俐齿的人,顿时吃了瘪。
他知道报警后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不敢跟我起冲突。
另外一个老者急忙劝阻道:“别跟他一般见识,这里是世俗界,寻事滋事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我们走!”
“等等!”
我叫住了他们。
“你还想怎样?”
老者狐疑的问。
我撇了撇嘴,“道歉!”
“道什么歉?”
老者懵逼的问。
“你脏了我的菜,踹坏了门,影响我们用餐了,你要道歉。”
一听这话,脾气好的点仓老者脾气也变的不好了,他将真气聚集在身上,冷哼一声,“小子,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我意念一动,通体变白,身后浮起了十八颗黑球,双手也多出了两根铁棍。
点仓老者微微一愣,“看来,你是在主动找事,那就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拔出长剑,朝我刺了过来。
我手持黑棒格挡,顺势调动两颗黑球朝着他的眉心袭去。
老者低身躲避,我则是乘胜追击,另一只手的黑棒当即朝他刺了过去。
黑棒陡然变长,瞬间刺穿了他的左肩。
紧接着,源源不断的真气朝我身体内灌了进来,我瞬间突破了地阶六品。
而老者则活活被洗的嘴唇煞白,跪伏在地上,“老夫苦修五十载,竟然被你一瞬间变成了废人,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