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故作委屈,“哪能啊,师姐,我和我师傅可一点都不像,全正一都知道,我们俩就是个极端。”
绝爱冷笑了声,“哼,那是以前,这次下山,你看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一个是正常的?”
“戒色,你学坏了。”
好家伙!
以前总觉得正一派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是古板守旧,恪守规矩的人,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她教训小地主的时候,真是一套一套的。
幸好我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不然我还不得压抑死!
绝爱冷哼一声,“戒色,你去陪你的朋友们吧,千万别提起我问过青铜树的事,以免那家伙怀疑。”
小地主抿了抿唇,“师姐,那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这时,幽若指了指小地主,“小师叔,哦不,相公,我衣服湿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件换洗的衣裳啊?”
“给师姐我也找一件。”
一老一少同时看向小地主,小地主只好挤出一丝微笑,“我出去给你们买。”
“师兄,这么大雨,你不怕被雨淋湿吗?”幽若关心的问。
小地主爽快的笑了声,“没事,我有车,不会被雨淋。”
“那我跟你一起去!”幽若脚步声蹦蹦跳跳的,显然是向小地主靠近了。
我能想到幽若奔赴到小地主身边的场面,仙气飘飘,一定漂亮极了。
要是我,我肯定会心动。
我估摸着小地主现在一定也心脏扑通直跳,肯定心里痒痒了。
只听二人的脚步声朝着楼下一步步离开,我也身子一松,躺在床板上便睡了起来。
夜里,我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阵雷声惊醒。
一看夜色,已经乌漆嘛黑,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
我刚要起床,就听隔壁传来一段声音,“师兄,我已经到世俗界了,而且我摸到了青铜树的眉目。”
“你那小师弟明明知道青铜树在哪,但是我一再逼问,他都不肯说。”
“对,你也下山吧!”
“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你都好久没找过我了。”
“人家浑身都不自在了。”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下山,我就生气了!”
我真没想到,绝爱这样一个古板的老道姑,竟然还和他这位师兄撒娇,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二人的关系非常不正常。
没想到睡这么一觉,还能吃到这么有意思的瓜。
我伸了个懒腰,下床去厕所。
谁知,刚一进厕所,就看到两瓣雪白的……
蹲在地上的女孩仿佛也感受到我进了厕所,她顿时嚷嚷起来,“流氓,你不许看!”
这声音,竟然是幽若?
我记得她不是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现在怎么穿着一件休闲装?
我们四目相对良久,我看够了这才假正经的背过身去,大骂道:“你有病啊,大半夜上厕所不开灯!”
幽若胆怯的道:“我……我不知道灯在哪,谁知道你这么奇怪,大半夜的还上厕所。”
“有病!”
我转身便走出了卫生间,直到幽若低着头从厕所出来,我才勾起一抹笑容,“下回注意点,这幸亏是我,这要是换个人,看到你这么诱惑,肯定会把你办了!”
“我呸!”
幽若气的直咬银牙,她应该也不想把事闹大,所以才没有呼喊,也不想惊醒任何人。
果不其然,她气的跺了跺脚,“这事不许说出去,不然我跟你拼命。”
我淡淡的道:“可是她那么白,这可是我吹牛逼的谈资,我真的不能往外说嘛?”
“无耻!”
幽若被我气的浑身发抖,最后径直的回了房间。
可是他并没有回我隔壁,而是去了另一间房。
想来是绝爱想和某位师兄打电话,所以才把她支去别的房间住了。
还好这栋楼空房间够多,不然还真不够这两个道姑住的。
我哼着小曲,撒了尿后,晃晃悠悠的下了楼。
楼下,我抄起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喝多了酒,就得透一透,不然真不舒服。”
就在我打算点火烤剩下的肉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小刀把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先起来。”
我吓了一跳,好悬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小地主坐在背对着门板,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好像坐这里很久了,只是天太黑,我没发现他。
我紧张地问:“你和楼上的那姑娘一样,都是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小地主叹了口气,“胖子呼噜声太大,我睡不着。”
我不禁被气笑了,“你和胖子天天睡一起,我记得你上次跟我睡一起,你说听不见他的呼噜声不习惯,睡不着。”
“所以,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原因?”
“怎么?跟我还藏着掖着?”
小地主被我看穿了,索性也不装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吧,我师姐……”
“你师姐下山是为了找青铜树。”
趁着他犹豫不决,不肯开口,我顺势打断了他,抢先把实情说了出来。
小地主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摆了摆手,笑道:“这显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但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把实情说出来。”
小地主咽了咽口水,“碧游派和正一派,那可是八大玄门最厉害的两个,你就一点都不怕?”
我摇了摇头,“不怕,怕的话,我就开个小堂口卖古董,早就不出来混了。”
“这个秘密守不住,我刚才听见你师姐约你师兄下山了,估计不日便会赶到,到时你就把这事说出来吧!”
“反正早晚都要被查出来,瞒不了多久。”
“不如由你说出来,说不定你师兄还能高看你一眼。”
一听这话,透过月光,我看见小地主的眼里仿佛有一抹泪光,“我很怕,我怕他们会制住你,然后把你体内的青铜树逼出来!”
“要知道,寄灵人一旦失去了灵,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怕我到时候心里会有负担。”
我拍了拍小地主的肩头,笑道:“如果真能把它抽出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因为能死在你手里,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