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习惯性的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季席暮怀里，小脑袋还依赖似的蹭了蹭：“那你陪我。”
季席暮伸手将她抱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一时间，气氛是说不出的温馨。
“季席暮。”顾晨曦突然软软的叫道。
听到季席暮应声，她才又继续说话：“下学期结束后，你真的确定要跟我一起去K国读书吗？”
还未等季席暮开口回答，她又抬起头认真看着他：“我好像还从来没问过你，你原本对未来的计划。”
这么久以来，除了提分手以外，好像一直都是她说什么，季席暮就同意什么。
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她想去哪里，他就陪着她。
就好像，他这个人是专门为她而生的，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一样。
季席暮微顿，垂眸对上她的视线：“怎么突然问这个？”
对未来的计划？
没有。
在遇到顾晨曦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30岁。
那种浑浑噩噩，看不到光的日子，实在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顾晨曦努了努嘴：“刚刚跟四哥聊天，刚好聊到未来。”
如果不是四哥顺口问了一句，她知不知道季席暮的规划，她都还没意识到这件事被她忽略了。
闻言，季席暮稍微放下心来。
他还以为又有谁跟顾晨曦说了什么呢。
“没有。”他移开视线，眺望着窗外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天空，“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得过且过，老太爷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执行。”
在那个家里，他就像一个被主人从商场里买回去的机器人，只能执行主人的命令。
不能有自己的意识，也不能反抗。
这话落在顾晨曦的耳朵里，让她的心蓦的一揪。
伸手抱住季席暮劲瘦有力的腰，她十分认真的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欺负你。”
除了季家人，别的任何人也不行。
她坚定的承诺，让季席暮心中一动，低下头去跟她额头碰额头，嘴角勾起弧度：“嗯，有你在，我不怕。”
只要有她在，他就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深情，让深感自己被需要的顾晨曦，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微抬下巴亲亲他的嘴角。
不过为了不让季席暮被过去的事影响情绪，她又转移话题：“那现在，你对未来有计划吗？”
“有。”只说了这个字，季席暮就没再说话。
他的计划，就是在努力变强大的同时，陪顾晨曦一起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情。
他要一直保护她，一直守护她。
但顾晨曦不需要知道这些。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说出来，会给顾晨曦增添很大压力。
没得到下文，顾晨曦拧了拧眉：“说来听听。”
“这是秘密。”抬起食指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季席暮的神情温柔的不可思议，“你只要知道，你一直在我的计划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