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反驳季席暮的话，甚至讽刺回去，问季席暮为什么不能跟顾晨曦分手。
可一想到顾晨曦的心不在他这里，他说再多，除了能增添顾晨曦对他的厌恶以外，得不到别的好处，又只能保持沉默。
玉初阳应该是在场心情最难受的人，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对象。
无论哪个，她都不希望他们受伤。
可惜，她现在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深吸口气，又长长的吐出，而后她垂着头说道：“我支持曦曦说的，到时候发声明，我会解释我只把你当朋友，昨晚知道你一个人在酒吧，放心不下，才会去找你。”
玉初阳的这话，无疑是暂时把自己的后路给堵上了。
昨晚她才在管家的劝说下，计划着想找机会跟慕司梵告白。
但从这刻开始，到未来一段时间里，她都只能选择死守着这个秘密。
甚至以后如果她真的跟慕司梵在一起了，说不定还是得顶着“小三”这个称呼。
毕竟，顾晨曦和慕司梵是未婚夫妻，是事实。
听到玉初阳也站季席暮那边，慕司梵心中莫名划过一种被背叛的异样感觉。
好在这股情绪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快，本人也没有刻意去捕捉原因。
他无比认真的看着顾晨曦：“曦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顾晨曦沉默两秒，点头。
听完季席暮的那番话，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她被人骂无所谓，但绝不能牵连到季席暮。
再说了，否认慕司梵和她之间有感情，明显利大于弊，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她只能选择委屈慕司梵。
慕司梵见状，嘴角倏地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那就这么办吧。”
心口好像突然有块巨石压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他猛的站起身，快步离开气氛沉重的会议室。
玉初阳不放心，想也不想就跟了出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顾晨曦和季席暮。
安静良久，垂着头的顾晨曦忽然哑着嗓子开口：“季席暮，我是不是很过分？”
如果换做是她被季席暮要求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这么久以来，自己对他的感情，估计她会难过死的。
季席暮抿唇，将少女消瘦的身子搂进怀里，安抚的摸着她的小脑袋：“不过分。”
在他看来，顾晨曦当着大家的面否认，又不代表她不知道慕司梵对她的感情，更不会抹杀这份感情的存在。
生活是自己在过，这个权宜之计又是逼不得已。
慕司梵之所以会这么在乎，他相信其中也有好面子的原因。
想了想，他又道：“顾晨曦，你不要太自责，他对你有感情，是他的事，你已经明确表达过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再去承担那些不该由你承担的负担。”
若说顾晨曦没有拒绝慕司梵，那她再怎么愧疚，也是她该受的。
可事实上，一直都是慕司梵在单方面付出。
既然他选择了这样，那就该去承受得不到回应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