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鲜血不断涌出,将她的瞳孔都彻底染红。
“其实,我还是比较有礼貌的。”
“别忘了,你是女人。”
“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
“虽然你装作对这一切不在乎,但...是真的不在乎么?”
“乞丐,流浪汉...”
“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刑具...”
“如果我对你动用这些的话,恐怕在第二天,你就已经彻底崩溃了,完全不需要拖这么久的时间。”
“我之所以对你保留最后一丝怜悯,也只是尊重女性而已。”
“我不想将你当做一位女人,而是单纯的犯人。”
“但如果某天,我突然对这一切厌倦了,或者说我彻底放弃了下限,你觉得...你真的可以承受的住么?”
禹墨慢条斯理的说着,语速不算太快,嘴角始终带着些许笑容。
而王姐则是变得有些沉默。
“再或者,如果我将一条条没有毒的蛇,顺着你的袖口放进去。”
“老鼠,蟑螂...”
“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说起来,我如今所做的这一切,相比起来,真的残忍么?”
“明明我已经用最温和的方式来对待你了,你为什么又会如此愤怒?”
“带着某种目的来接近我,不是就应该做好这种准备了么?”
“还是说,你真的想尝试一下,将你的皮肤划开一道道口子,抹上糖水,再找来几只猫,狗,来轻轻舔舐你的伤口?”
“再或者,一些比较侮辱人格的刑法?”
禹墨的笑容逐渐收敛,淡淡说道,甚至他又详细的给王姐解释了几种刑罚的具体操作流程,以及细节感受。
长时间没有过休息,精神恍惚的王姐,在这一刻防线彻底崩塌了。
她绝望的发出一声声怒吼,像是在不断发泄着什么。
再看向禹墨时,那血红色的眼睛里,已经只剩下了恐惧。
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嘴唇苍白。
“我...”
“我说...”
禹墨脸上再次绽放笑容,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如果你在来光组的第一天,就做出这样的选择,现在不是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晒着太阳,吃着饭。”
“最坏的结果,也能舒舒服服的死去。”
“人啊,总是会对自己过于自信,觉得自己能克服一切,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畏惧的了。”
“但最终的结果只会显得自己曾经的想法,是那般可笑。”
禹墨挥了挥手。
一名光组的成员小跑着上去,解开了缠绕在王姐身上的锁链。
王姐瘫软的倒在地上,看着头顶上方,那漆黑的天花板,是如此的压抑。
泪水下意识的自她眼角划过,混合着鲜血,滴落在地面上。
“先不急。”
“完全可以休息一下。”
“吃口饭,洗把脸,咱们换一副全身的精神面貌来聊天。”
禹墨不急不躁,似乎对这一切兴趣不大。
而王姐则是沉默片刻,沙哑着说道:“直接说吧...”
“当一切说完之后,我是会死的...”
“我只希望,临死之前,能让我...睡一觉。”
禹墨沉吟数秒,轻轻点头:“看来你做过的事情,十恶不赦啊...”
“可以,没问题。”
禹墨双手搭在审讯桌上,看着远处的王姐:“其实当你选择直面死亡时就会发现,有些时候,死亡,也是一种奢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猎魂的核心人员。”
“但又不仅仅是猎魂的核心人员吧?”
没等王姐开口,禹墨自己就淡淡的开口说道。
王姐怔了一下,身体下意识颤抖,最终轻轻点头:“嗯。”
“呵呵...”
“猎魂虽然被墨阁打上了‘不友好’的标签。”
“但细数下来,却并未真正对人族做出过十恶不赦的事情,如果你只有猎魂这一层身份,哪怕交代了所有问题,也不会死。”
“甚至有可能聊聊合作。”
“而你不敢说的原因就是...”
“你除了猎魂之外,还有其他的背景,而恰巧...这层背景,已经被猎魂的其他人知晓。”
“只不过他们如今在静默之中,无法对你动手,或者说等待着上层的决策,才让你活到了现在。”
“但如果...你交代了猎魂的其他人,他们就会将你卖掉。”
“而你...依然逃不过死。”
“绝对的死刑...只能和妖族有关。”
全场下来,王姐只说了一个‘嗯’字,剩余时间全部是禹墨的自言自语,但王姐的瞳孔却微微收缩,彻底陷入绝望。
唯一的一丝生路,已经被禹墨彻底断绝。
“如果你想要舒心的死去...”
“就交代的详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