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半年前,他就有资格进去了。”
老人闻言轻轻点头。
“只不过他缺少一颗自信的心,总是觉得自己太弱,还不够,再稳点,再看看……”
“就像我刚刚的摇头,是冲着这个孩子。”
“而他却以为是我对他的看法,还担心我会出手害他,急匆匆的跑了。”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外城最强的那个人。”
老人摇了摇头,虽然这样说着,但却完全没有惋惜的情绪。
“倒是你……”
“最好离那个疯子远一点,他…很危险。”
老人声音顿了一下,语气也逐渐变的严肃起来。
“谢前辈提醒,我会注意的。”
禹墨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不出意外,他也向你提出那个问题了吧?”
“其实很多年前我就和他说过,只要他死,一切自然明了。”
“可惜他是疯子,但不是傻子。”
“不然这个世界也会清净许多。”
这一次老人终于展现出了遗憾的情绪,随手收起地面上的食物,拄着拐杖 缓缓起身。
“今天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倒是坑了你们两个。”
“嗯…就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吧。”
“不一定还的那种。”
老人站在原地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最终就这么拄着拐杖离去。
“你们赚了啊。”
“这位的人情……”
禹墨看向余生,时光,表示惊叹。
但两人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化,依旧古井无波。
“我们很快就会出罪城了,但他却不会。”
“而且,这是他这些年欠我们的第十三个人情了。”
余生平静地讲述着事实。
禹墨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僵硬,再看向老人离去的方向时,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
这老人,究竟靠不靠谱。
而且用儒生的话说,这罪城里的三个都是疯子,只是瞎眼老人看起来很正常啊。
也不知道他究竟疯在哪儿。
“我有一个疑惑。”
“你昨天说,罪城有四个怪人,但如今却只知道三个。”
“不知道第四个是……”
禹墨有些好奇地看着余生说道。
这问题他之前就想问来着,只不过因为当时在考虑其他问题,暂放了一下。
如今罪城内的规则,人,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以又一次将目标放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有狱警,就要有狱长……”
“虽然罪城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狱长,甚至也没有过关于他的所有信息。”
“但我们始终坚信,一定有这样一个人。”
“不然无法解释,罪城城门为何会在每天下午五点准时开启一道缝隙。”
“有人想要趁机从罪城逃离,又被谁杀死。”
“至少出手的,不是他们三个。”
谈及这件事的时候,余生表情明显变的严肃许多,看着禹墨认真说道。
“狱长么……”
“关于这个人,你有没有过猜测?”
禹墨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沉吟片刻后,抬起头看向余生问道。
余生摇头:“没有,一个被罪城虚构,或许存在的人。”
“作出任何猜测,都会让这个身份更加虚构,更加神秘。”
“没价值的。”
“而且浪费时间。”
依旧是朴实无华的回答,标准的余生风格。
禹墨轻轻点头:“所以,管他呢!”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到时候,我是一定要见一见的!”
“充其量就是杀了嘛。”
禹墨表现的十分洒脱,在这一刻仿佛真的将自己来罪城的所有计划抛之脑后,轻笑着开口。
“回家,睡觉!”
“自从觉醒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来自肉体上的疲倦了!”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
禹墨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慵懒。
三人就这么再次迎着暗处那一道道漠然,贪婪,垂涎的眼神,渐渐远去。
……
“赵大宝……”
“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
“女儿还有眼疾。”
“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资料啊,为什么会单独拿出来给我?”
酒吧。
孙闻眼神朦胧,一身酒气,就这么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起来十分随意的滑动着。
偶尔看见两个妹子在舞池上摇曳,还会发出激动的呐喊声。
李梓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看起来已经完全适应了保姆的身份,表情平静。
孙闻随手将手机锁屏,脚搭在摆着果盘,酒的茶几上,淡淡说道。
声音很轻,在这嘈杂的酒吧里很难听清。
但李梓却像是完全没有这层障碍一样,在孙闻话音落下的瞬间回道:“我看过光组的一份资料。”
“上面记载,邪教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县城发起自杀式的攻击。”
“那一次宗仁与邪教所有人一起葬送在火海里。”
“但光组却在那份资料文档里,一对父女的情报上,打了一个问号。”
“下面的备注里显示,身份存疑。”
“今天我偶然间恰巧在调查洱城居民名单时,看到了这个,”
“同样是父女,同样是女儿有眼疾。”
“甚至他们来洱城的时间,都与那次事件吻合。”
“太巧了一点。”
李梓身体与孙闻挨得很近,嘴唇贴在孙闻耳边,平静开口。
只不过这一幕在其他人看起来却充满了暧昧。
尤其是联合孙闻这个富家公子的身份,随身带的丫鬟,暧昧,就显得十分合理了。
不远处坐着的青年看见这一幕,眼底充满了不屑,却又夹杂着嫉妒,拿起桌上的酒瓶:“孙哥,继续喝啊!”
“咱们之后还有下半场,包你满意。”
“我哥嘱咐过,一定让照顾好你。”
青年扯着嗓子,对着孙闻喊道,那种嫉妒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换上了谄媚感。
孙闻嘻嘻哈哈的靠在沙发上,无视了青年的敬酒,目光依然在舞池上流连忘返:“那就有劳了。”
青年在半空中端着酒瓶,看起来十分尴尬,有些不自然的自顾自喝了一口,将酒瓶放在桌子上,低下头时,眼中已经充满了阴沉。
“装什么!”
“没有你爷爷,你屁都不是。”
青年嘴里嘟囔的骂着,只不过被嘈杂的音乐掩盖。
不远处的李梓不着痕迹地抬起头,看了青年一眼。
至于孙闻……
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兄弟们,情况有变,我路过长春,在我姐家休息一天,然后有yq了,我只能在我姐家,用手机码字,特别可怜...有点错别字,大家理解一下吧,我真尽力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