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目光看向后台的位置。
“我所了解到的规矩是...”
“罪城外,团结友爱。”
“但现在我觉得错了,原来...只团结自己身边的人。”
“嗯,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
“不要再恶意重创赵子成了,他是一个好人,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被欺负,我会生气的。”
余生的声音很轻,也没有多么凶狠,但众人就是莫名感觉到身体一凉。
不知道是羞愧,还是什么,大部分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而余生则是松开了范云嘴里的麻布。
拿出智能手表,翻找了一下。
“又要开始了么...”
许元清呆滞。
刚刚那效果不是挺好的嘛,现在下台,效果拉满啊。
不要念相声了,千万不要...
许元清恨不得冲上去,拦住余生。
余生蹲下,认真的看着范云。
“你给大家说一段单口相声吧。”
“唱歌也行。”
原本已经等待好遭受折磨的观众们集体陷入沉默当中,不太理解。
尤其是范云。
此时内心的创伤甚至已经超越了肉体。
就这么迷茫的看着余生。
然后...
“我投..”
话还没有喊完,看着余生举起的麻布,范云瞬间闭嘴。
“我不会。”
“记不住词!”
范云闷声说道。
“我这里有。”余生将手表摘下,递到范云面前。
...
就在全场的注视下,范云对着手表,开始了羞耻的表演,期间还要忍受着腿部的疼痛。
嘴巴一张一合间,掉落的牙齿处,鲜血还在流淌。
直到配合着余生念完这段相声,看着后台,观众席席卷来的灰气,余生这才起身。
“我投降...”
鼓励范云说完最后一段话后,余生这才转身离去。
这是余生认真想了几天,才想出的最佳处理结果。
自己说相声,首先会很累,其次他没有表演天赋。
所以...
让自己的对手来说,效果应该会特别好。
尤其是对手身上还会源源不断的给自己提供灰气。
嗯,这样也不会尴尬了。
两全其美。
至于今天在擂台上的处理方法,余生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的人打了我朋友,我就打你的人。
很公平。
尤其是在都不讲规则,却又都遵守着规则的前提下。
这种路子...才是余生最擅长的。
或许唯一遗憾的是,哪怕不讲规则,也要遵守法律吧。
不然按照罪城的标准式处理方法...
恐怕这场比赛的真正对决全部都是线下处理,不需要什么规则,也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
只要比赛开始那天,谁出现在擂台上,谁就是冠军。
简单,直接。
带着些许遗憾,余生离去。
角落里的李亦寒注视着余生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总感觉前进的路有很多,但自己与余生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初始很近,以后...会越来越远。
“您有什么问题么?”
许元清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坐下,看着军校那名老师问道。
那老师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一切都在规则的允许下,像他说的,我们针对赵子成,他针对我们,很公平。”
“甚至哪怕如此,也是我们占了便宜。”
他所谓的占了便宜很好理解。
在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中,有关赵子成的战斗依然是最激烈的。
此时的赵子成身上已是数不清的伤势,凭借着在墨学院练出来的那股狠劲儿,勉强获胜。
但已是摇摇欲坠。
而所有余生的对手,在上台前,直接弃权。
归根结底...
他们人多,种子选手只要还在,就输的起。
但墨学院...
输不起。
而按照目前这个赛制,在真正的八强赛之前,种子选手是不会碰撞在一起的。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赵子成宛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拄着拐杖,摇摇欲坠的站在擂台上,晋级十六强!
只要再赢一轮,八强中,当有赵子成一个名额。
可是以此时赵子成的状态,面对越来越强的对手,想要再赢下去...很难。
毕竟他觉醒物所擅长的,目前来说...是辅助。
而且,从一开始腿就带着伤,行动不便。
有现在这个战绩,已经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果了。
“明天的比赛,弃权。”
酒店。
许元清不容拒绝的开口说道。
赵子成倒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甚至隐约间还有鲜血自绷带中溢出,将绷带沾染上一抹鲜艳的红色。
“最后一步了,现在放手,终归是有些不甘啊。”
“而且据说这次奖励又提升了。”
“按照个人积分排序,也会有相对应的资源...比如...高级兽血。”
赵子成声音有些虚弱,但依旧在傻笑着。
只不过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是倔强。
他...还想试试。
“信不信老子开了你!”
许元清有些烦躁,骂骂咧咧的喊着:“当时老子绝对是脑袋抽筋了,才把你拽来!”
“咋这么轴呢!”
许元清越说越气,下意识抬起脚,看着赵子成这状态,又无力的放下。
“老师,如果团队赛,其他学院拿不出上台的学员,你能顶得住吗?”
坐在远处的余生突然开口。
许元清怔了一下。
“你想干嘛?”
一瞬间,他感觉有些透心般的凉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没什么。”
余生轻轻摇头,看了看赵子成:“罪城外的比赛...不会死人吧。”
许元清摇头,毫不犹豫:“不会!”
“嗯,那就让他去吧。”
“就算他死了的话,我也会让大家去陪他的。”
“除非...罪城外针对每个人的规则都不同。”
余生轻轻低语,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许元清哑口无言。
房间恢复安静。
……
“欢迎来到...八强晋级赛。”
伴随着声音落下,天空中,许元清飘然落下,手握麦克风。
显然...
这主持人的身份,他又通过某种神秘的途径给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