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啊?”赵远有些无语地问洛雅轩,这姑娘带着他在商场里转来转去,坐着自动扶梯上了四楼,这里是一家很大的茶楼所在,显得档次很高。
“带你去帮我谈生意!”洛雅轩呵呵笑着道,带着赵远在茶楼的走廊里七万八绕,终于走到了一家叫做金菊厅的包间。
房门是中国古代风格的那种格子门,而且还是红木做的,显得很高档,赵远觉得在这上面消费的标准也一定很高。
“走了,进去!”洛雅轩笑了笑,不过却是一把挽住了赵远的胳膊,不等他有所反应之前,直接推开了房门,里面的欢声笑语一下子涌进了赵远的耳朵里。
“你这是干什么……”赵远想问个清楚,不过却一扭头去看到了洛雅轩朝着他笑盈盈地笑着,这笑容把赵远给看得一个哆嗦,因为他似乎有从这眼神中看到了那天晚上洛雅轩的那种冷淡。
就这突然的冷淡,将赵远给吓了一个哆嗦,他不知道这姑娘究竟有多深的城府,能够在刚才和现在的这种情境中来回变化,赵远觉得洛雅轩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很快,洛雅轩将看他的目光移动到了包间里,赵远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包间里坐了四个人,有三个人是坐在一起的,而且其中的两个人赵远都还认识。
一个是他上次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以及在县委那边的听审会上都看到过的,县委常委、副县长、公安局局长雷开德,另外一个则是跟他有两面之缘的雷柏,就坐在雷开德的右边。
坐在雷柏右边的则是一个看起来颇为高贵的中年妇女,看面相跟雷柏有几分相似,赵远猜想,这可能是一家子。
而坐在圆桌另外一边的,也是一个中年男人,显得很消瘦,梳着边分头,看起来很精神,穿着也很上档次。
包间里的人也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弄懵了,纷纷朝着门口看来,雷柏见到洛雅轩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
不过很快当他看到洛雅轩挽着赵远胳膊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包括雷开德和那个贵妇人也是一样。
“雅轩,你这是在干什么?”坐在另外一边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脸色很难看,直接对洛雅轩说道,连声调都提高了八度,“你这成什么样子?”
“我不是说了吗?把我男朋友叫来给你们看,现在我叫来了。”洛雅轩冷哼一声道。
“这是我的男朋友赵远!”洛雅轩又朝着雷柏三人笑着介绍了一下。
“我……”赵远一见这阵仗,就知道自己上了洛雅轩的当了,赶紧想要解释一下,不过很显然,洛雅轩似乎发现了赵远的意图,挽着他胳膊的手在他手臂内侧用力地掐了一下。
“啊……”赵远痛得差点叫出了声,不过很快便赶紧止住了声,在这种场合下,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不能弄得自己太丢脸。
有了洛雅轩的警告,赵远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朝着各位笑了笑,这下子他刚才那一声啊,反倒像肯定了洛雅轩的介绍一般。
“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有没有点规矩?”中年男人脸色冷峻地说道。
“规矩?”洛雅轩冷哼一声,同样用一种冷峻的眼神看向那个男人,“洛常礼,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爸,不给你面子,就叫你一声洛常礼!”
“我对你都没有规矩,还能指望我有什么规矩?”洛雅轩淡淡地说道,“你觉得你也配来跟我说规矩吗?”
“你……”洛常礼伸手指着洛雅轩,气得连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了好久一个字都你不出来。
赵远不着痕迹地看了洛雅轩一眼,有点搞不清楚这状况了,心道这姑娘厉害啊,她这是跟她爸爸有多大的仇恨?居然这样子跟她父亲讲话。
而且看样子她父亲好像还真有什么亏欠洛雅轩似的,压根就找不到反驳的言语了,赵远可不会认为是洛常礼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看他这种打扮,说明洛常礼也不是一般人。
“算了算了,洛总,还在嘛,不懂事情有可原,你不要着急!”雷开德这时候站起来笑呵呵地解围道,“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坐嘛!”
“坐什么坐!”雷柏这时候却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来了,我就走!”
“小柏,你干什么!”雷开德这时候扭头呵斥了一句,“怎么没点礼貌?”
“礼貌?”雷柏冷笑一声,“爸,这兔崽子专门跟我作对,上次阿依也是这样,这次雅轩还是这样,前不久那个晚上,这小子还打了我一耳光!”
“小柏,他还打了你?”旁边那贵妇人顿时不干了,一把就抓住了雷柏惊讶地问道。
“是啊,妈,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当然了,他是趁我不注意打的,要是真打架,我也不输给他!”雷柏立刻说道,不过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那要不你们俩今晚再比划一下试试?”洛雅轩冷笑一声道,“你要真能干赢他,我立刻答应做你女朋友,把赵远给踹了!”
“我……”雷柏一下子就没了脾气,眼神都冒出火花子来了,愤愤地瞪了赵远一眼,最后没了脾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上啊,去打他呀!”贵妇人那胳膊肘捅了一下雷柏道,“怕什么,你不是经常跟刑警队那帮人一起练散打吗?小张都说你打得很好。”
“我怕把他打坏了。”雷柏小声说了一句,他心道自己练的那点散打什么什么把式?也得亏人家真没跟自己较真。
那天晚上他看过赵远跟洛雅轩交手,看起来这家伙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在洛雅轩手底下都没吃亏,他可是被洛雅轩给揍个半死。
“怕什么,你爸是公安局长!”贵妇人又说道。
“嘶……”雷开德顿时觉得有些牙疼,心道今晚这都碰上了什么事儿,简直乱成一锅粥了,“好了!都是熟人,喝个茶至于嘛!”
“怎么不至于!”贵妇人立刻就不干了,“他打的可是你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