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司徒瑟对司徒暄说,声音淡淡的。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司徒暄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司徒瑟摇了摇头:“我之前只是觉得你十分的亲切,所以,在旁人说起无公子是多么的残忍,是多么的可怖的时候,我却是一点也没觉得害怕。”
听着司徒瑟的一番话,司徒暄说不出来自己应该庆幸自己的妹妹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应该悲哀自己的伪装之术还是不够成熟。
“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瑟忍不住地将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司徒暄摸了摸司徒瑟的头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听着司徒暄的话,司徒瑟忍不住地有一些失望,“那好,你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也不愿意透露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只问你一句,祁熠霆,到底如何?”
司徒瑟的眼神十分的严肃,也是十分的焦急担心。
司徒暄叹了一口气:“你放心,他不会有事。”
见司徒瑟眸光依旧带着疑惑,司徒暄就补充说:“皇帝的儿子,除了已经故去的太子,就没有一个出色的。
皇帝虽然有心想要再立一个太子,但是,过了这么多年,皇帝有意无意地培养了这么久,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达到皇帝的心中的期望。
如果真要说有谁能够达到他的要求,那也就只有祁熠霆一个。
皇帝虽然多疑,但是,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在选择储君这一件事情上,他到底还是会从江山大局考虑。
所以,皇帝是不可能真的处置了祁熠霆,这一次,多半是有着试探的意思,又或者,是要开始帮助祁熠霆清路了。”
司徒暄的语气不急不缓,听着十分的舒服。
“那你刚刚说祁熠霆会放弃我的话?”司徒瑟继续问道。
“因为你的身份,其中的缘故,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现在外面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也不见祁熠霆回来,想来,就是在和皇帝争着你。”司徒暄看着司徒瑟,说道,“皇帝,不会容下你的。”
听着司徒暄的话,司徒瑟的心,却是没有任何的惶恐,显得十分的淡定:“皇帝不会逞心如意的。”
司徒暄皱眉:“你就这么相信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祁熠霆。
“我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他,我能相信谁?”司徒瑟看着司徒暄,说得有些悲凉。
家人吗?
家里的人,有谁是她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
安柳枝可以相信,可是,安柳枝的肩膀终究还是太过的脆弱。
司徒暄固然是疼爱她的兄长,可是,两辈子了,她还是没能够摸清楚这位兄长到底藏着什么。
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一个祁熠霆可以让她无条件地依靠了。
司徒暄没有再说话,沉默了良久,才问:“你确定了?”
“确定。”司徒瑟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