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司徒瑟也在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在琴声曲调骤然转变的时候,司徒瑟觉得自己的胸腔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险些就要冲出来。
她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要是不能够将那一股东西释放出来,她会很难受,很憋屈。
但要是放了出来,又会产生不敢设想的后果。
在司徒瑟思索之间,第三首曲子响起。
第三首的曲子的开始,和第一首曲子有些相似,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刚刚第二首曲子的缘故,这一首,给人一种万物归于平静的宁静。
第三首的曲子,不长,是三首里面最短的,但是,结尾却是余音绕梁,仿佛久久不愿离去一般,叫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终于从三首曲子中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湖中央,哪里还有刚刚萧琴师画舫的踪影。
“萧琴师果真名不虚传,短短人生能听上这么三曲,实在是值了。”祁承陵连连用折扇敲着自己的掌心,很是感慨地说道,那摇头晃脑的样子,仿佛还沉浸其中,想要哼出来一段。
到底,也没能哼出来。
说来,这也是神奇,但凡听过萧琴师弹奏曲目的人,那琴声,总会在脑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可是,若想要哼出来,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哼起,仿佛一张嘴就会破坏了这琴声一样。
“我那侄儿没有来,实在是太可惜了。”祁承陵笑着对司徒瑟说。
“这样好听的琴声,他没来,确实是可惜了,这萧琴师,会在这里逗留几日?可还会再弹奏第二遍?”司徒瑟忽然问道。
祁承陵对司徒瑟的这个问题,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就知道你会忍不住这样问,多少人听完萧琴师的琴声都忍不住想要听第二遍。
只是,这萧琴师的踪迹漂浮不定,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他要是心情好了,就会在落脚处弹奏上三两曲。
但没有谁能够知道他下一次的弹奏会在什么时候,也没有人可以追踪到他的踪迹。”
说着,祁承陵也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可以,我便是日日听他琴音,也定然不会觉得烦腻,只可惜啊。”
“我还想着,这样好的琴音,也该让殿下听一听才是,看来,殿下注定是没有那个耳福了。”司徒瑟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地说。
“怪他自己不愿来,白白错过了这样好的机会。”祁承陵笑着说,那说话的语气,也就像一个幸灾乐祸的长辈,看着叫人觉得多了几分平常人家的亲切,少了几分皇家的冷漠疏离。
“四叔说得是。”司徒瑟也弯了弯眼角,随着祁承陵一同幸灾乐祸。
“曲子听完了,现在时间倒也差不多,我带你去品一品凤凰城的特色美食,可不准拒绝长辈的邀约。”不等司徒瑟接受还是拒绝,祁承陵就已经把司徒瑟的话给堵住了。
“都听四叔的。”司徒瑟笑了笑说,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