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司徒瑟看着紧紧蹙了蹙眉心,随后又恢复平静的江夏,问道。
江夏看了叶氏一眼,叶氏的一颗心已经要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我给你一个药方,你让人去抓药吃,一个月后,我再为你诊脉。”江夏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了一个药方。
叶氏想要问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是,看着江夏那严肃而不欲搭理人的模样,就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多谢公子。”叶氏真心地向江夏行了个礼。
她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问题,但至少,江夏是诊出了她的病因所在,也给她开出了药方。
江夏面色淡然,对叶氏的道谢也没有什么神情变化。
“我,我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感谢你。”出了屋子,叶氏看着司徒瑟,有些激动,更是感动。
“你才刚刚拿到药方,也没说能不能治好,怎就这样快的道谢了?”司徒瑟笑了笑说。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底气。
她认知中的江夏,平日里轻易不会流露出忧愁烦躁的神情,想来,都是自信满满。
能够叫江夏露出这样的神情,甚至不敢下定论能够治好叶氏,说明,对于叶氏的病情,江夏目前也没有把握。
“我有直觉,如果不是你将我带来,我可能,必死无疑……”叶氏微微低下了头。
在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体有可能出现了问题的那一瞬间,她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去找祁承枫,而是去找仅有几面之缘,也没有深入说过话的司徒瑟。
司徒瑟来之前,她还一直忐忑着,司徒瑟会不会愿意淌这一滩浑水。
可是,司徒瑟来了之后,叶氏的心,莫名就定了。
直到要离开宸王府,叶氏依旧处于一种奇怪的情绪中,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的同时,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要胡说。”司徒瑟笑了笑说。
“嗯。”叶氏用力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叶氏,司徒瑟转身去回到了江夏的院子。
“她是什么病?”司徒瑟直接问了一句。
“青如。”江夏没有要瞒着司徒瑟的意思,直接就吐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好像一下子将司徒瑟给丢到了寒潭之中。
青如!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提及,虽然安柳枝看上去过得不错。
可是,青如却依旧在安柳枝的体内存在着,依旧,随时有可能会夺去安柳枝的性命。
“你刚刚的药方……”司徒瑟有些迟疑。
刚刚江夏给叶氏的药方,她也看了,和安柳枝平日里服用的不太一样。
“我和司徒去江南,发现了一些东西,刚好碰上,就正好试一下,如果有效,你娘的情况也能再好一些。”江夏语气微寒,语速迟缓。
青如这样恶心的东西,竟然又出现了。
之前出现在了司徒府,现在出现在了皇家,到底是谁握着这样叫人恶心的东西?
司徒瑟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地升起一个猜测,刚刚,江夏是将叶氏当成了一个试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