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熠霆的动作看着十分的简单粗暴,实则力度却控制地很好,丝毫没有弄疼司徒瑟,走路的速度也不像在前厅的时候那么急匆匆的,步子放得很缓,显然的在迁就着司徒瑟的步伐。
“你叫什么名字?”祁熠霆向司徒瑟问道。
虽说语气中依旧有着轻佻的意味,不过,到底放柔了几分。
“回殿下的话,臣女贱名,恐污了殿下的耳。”司徒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调尽可能的保持平缓。
可是,祁熠霆一直不曾松开她的手,叫司徒瑟再是有心想要平静,也成了一件难事。
“一个名字而已,有没有污耳不污耳的,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可会生气的。”祁熠霆漫不经心道,最后不忘来一句玩笑般的威胁。
“臣女单字一个瑟。”司徒瑟尽可能的压着心下的波澜,平和而不失恭敬说道。
“琴瑟和谐,鸾凤和鸣,多好的一个名字啊。”祁熠霆立即赞道。
这话,却是让司徒瑟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殊不知祁熠霆到底是有心亦或是无意,这八个字,是用以形容夫妻情笃和好,也是她曾经的所愿。
下意识的,司徒瑟抬眸看向祁熠霆,似乎想要从祁熠霆那玩世不恭的面容上看出些什么端倪。
曾经同床共枕数年,她如何不知,眼前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整日只喜吃酒作乐,但他的内心,却是装着天下的抱负。
那一双眼睛里,藏的东西,太多,太深。
“如何,我长得还不错吧?”祁熠霆看到司徒瑟投来的目光,立即便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然而,司徒瑟却从中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慌乱。
司徒瑟垂下眼帘:“臣女乏了,请殿下恕臣女不能相陪。”
“你的身子这么弱?可需我让人请太医来帮你瞧瞧?”祁熠霆脱口而出。
司徒瑟则从祁熠霆这情急之下的话语听出了担心。
一抹猜测从司徒瑟的心里缓缓升起。
“多谢殿下好意,臣女歇一歇就好。”司徒瑟语气稍快了一些,听着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祁熠霆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多留司徒瑟一会儿,然而,看着司徒瑟那确实不太正常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便拐了一个弯:“我送你回去吧。”
“臣女自己回去便行,不敢劳烦殿下。”说罢,趁着祁熠霆不注意,司徒瑟快速地从祁熠霆的大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身便快速离去。
“风衍,本王有这么可怕吗?”看着司徒瑟那犹如落荒而逃的背影,对着空气问道。
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有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如何会可怕。”
祁熠霆:“……回去让吴魏双教教你怎么说话,夸得那么敷衍。”
风衍:“……”
“自求多福。”作为风衍的同伴,风羽憋着笑,拍了拍风衍的肩膀,同情说道。
“你们两个一起学!”风羽话音刚落下,祁熠霆的话便又响起。
风衍舒坦了,风羽郁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