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十分的不对劲。
为什么?
难不成是什么恶俗的替身梗,将清画当作了若雪?或者……
沈乔左思右想,见小女主还要疗伤,她直接闭眼回到了清画身上。
【乔老大,刚才小叶离开了,应该就在你隔壁。】
沈乔起身理了理衣裳,直接往隔壁走。
靠着客栈二楼栏杆在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孙竹见沈乔出来,还热心的一指沈乔旁边的房间道。
“濯池师叔在那里。”
沈乔点点头,推门而入,看到了在里面给自己上药的叶濯池。
孙竹还想吃瓜,却不想眼前的门“哐”得关上,还套上了一层结界。
孙竹,\"……\"
得,他还是接着看楼下两个修士互骂罢。
“乔乔?”叶濯池错愕的看着来势汹汹的人,“怎么了?”
【看,他又唤你乔乔了,乔老大!】
“没什么。”沈乔慢悠悠坐到正对着叶濯池的方向的圆凳上,“你继续。”
叶濯池愣了下,继续抬手给后肩膀处上药,只是动作略显僵硬。
那里红肿发紫了一块儿,像是撞击出来的伤。
【对,就是这样的冷眼旁观,让小叶知道什么叫做孤立无援。】
沈乔,“……”
本来还能准确摸到伤口位置的叶濯池因为沈乔的视线,动作慌乱,将药涂得乱七八糟。
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心中疑乔乔为何盯着他看……他可没穿外袍。
不一会儿光洁的上身出现了汗珠子,从叶濯池的胸膛处滑落过腹肌。
【乔老大,小叶怎么笨手笨脚的,上个药整出一身的汗。要不你去帮帮他,好赶紧说正事。】
老八有时候是善变的,但沈乔也和他想的差不多。
恶人往后有的是时间演,现在最重要的是试探小叶。如此想着,沈乔直接起身上前,拿过小叶手上的药。
从玉瓶里抠出膏体。
她微微凉的手指在叶濯池的后肩膀处,慢慢按摩滑动着。
叶濯池的喉头滚动,眼尾微微泛红。
有些懊恼不论她接近他多少次,他依然会因为她的靠近紧张,实在是不够沉稳。
“为何唤我乔乔?”
忽然听她这么问,叶濯池不由得心头狂跳。
这下倒不是因为心中的旖旎心跳加速了,而是怕。
若是她知道,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会厌弃或者是杀了他吗?
叶濯池迅速反应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他之前也是说漏嘴了,后来发现乔乔没察觉到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
想来,她换来换去的,也是混乱的。
“赖有酒仙相暖热,松乔醉即到前头。师尊爱酒,又爱躺在树下,我想到这一句诗中的乔字正好,便想如此唤师尊你…… ”
“那怎么不叫松松?”
“乔乔好。”
【他明明知道若雪在外的称呼,还要非要这般唤你,难不成还真是什么替身梗?】老八瞧着叶濯池那很淡定的模样,猜测道。
“不太像,他心虚了。”沈乔捕捉到了叶濯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那……他就是知道若雪和清画都是你?这倒是能理解,毕竟他和这两个身份接触的多,难免得有所察觉。
而且他脑回路清奇,还总想着同你叛出师门之类的。如此他脑洞大点想到是同一个人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这也就解释的清楚,乔老大你有时候的任务那么的莫名其妙,小叶都接受良好的原因。】
沈乔,“……”
若真是这般,他不戳破她,且不动声色的配合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各自的考量。
且都暂时没有再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的心思。
一个是担心害怕,一个是想再看看,倒是挺默契。
安静的给叶濯池上好药,沈乔放下药瓶子,便说还有事回了隔壁。
老八颇为感慨。
【如今的局面也是挺令我意外的,但再意外,咱们还不是成功的下线了两个身份。】
【所以在庚礼的身份下线前,你们就互相演罢,之后清画的事还得好一番周折呢。】
沈乔点头。
十来日后,林予柠伤好的差不多,便要同沈乔告辞。
“师叔,我还有事,可能得先走一步。”说着,林予柠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个木盒子来,“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株灵草,还请师叔收下。”
沈乔一打开盒子,丰裕的灵力从盒子中倾泻而出,她赶紧将盖子给盖上了。
这株灵草,可助修士渡劫,尤其是对于化神修士后期渡劫,极为有好处。
“这太贵重了。”沈乔将盒子往回递,林予柠后退一步,“师叔多次在予柠危难中相助,这不算什么。师叔也不必将它送给我师尊,我还有一株。”
其实这种灵草本是她为师尊寻的,倒是没想到生了两株,正好……
不必欠他人情。
沈乔一愣,也看出小女主不想相欠,便点头收下,“好。”
林予柠又是一礼后,走出了沈乔的结界。
沈乔等了半天后,才悄悄回了万剑宗。她如今是没那个功夫,慢慢飞回去的。
没多久,又有个清画的任务。
【在小叶睡觉的时候,鬼祟的坐在他的屋中。等小叶发现你,你靠近摸了下他的脸颊。拿出一枚珍贵的丹药送给他。】
“小叶睡觉,我盯着,等人醒了摸脸送东西。”沈乔总结道。
【是的。】
回清画身上,沈乔去给小叶送饭。
两人对饮几杯后,她便回了自己屋中,踩着床榻弯腰贴着墙,仔细的听隔壁的动静。
倒是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探出神识,一看小叶还真就睡着了。
如此沈乔直接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了过去,屋子里没掌灯,她轻手轻脚的找了个凳子坐下,盯着睡着的叶濯池。
想想睡着觉,醒来看到个人坐在自己屋里,那是如何的惊吓。
清画任务的一系列行为,大都是这样八九不离十的,确实能给主角造成不小的困扰。
叶濯池醉意朦胧中忽得感觉浑身发毛,睁开眼看到坐在了不远处的人,心中了然。
怪不得,她方才来灌他几杯酒,原来是有事。
只是这次,只是来这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