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帝的无情,上官寰最后还是没有跟小鱼说。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波诡云谲。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想,很多事情就已经超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他唯一能做就是保护她。
第二天,小鱼家全是进入忙碌了。虽然小谷和成蹊成亲,家中只有两三个人知道。可是花豆不知道。她脸上带着笑容,脚不停,丝毫不见累。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了相熟地过来帮忙。
小鱼则负责请人,那天为了以防万一,突发状况,特别是顾夫人,要保护好小谷。
“小谷,你要不要试下嫁衣?”,小鱼道。
“不用了”,小谷趴在梳妆台上,眼睛盯着铜镜。谁都不知道,昨天夜里,她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早上起来,眼睛肿得快睁不了。她明白,她原是很喜欢顾飞机。可是她的母亲把她逼到如此地步。她对不起成蹊,可她实在找不到人跟她演戏了。只有成蹊,才能让顾飞陌相信。
“小谷,一点新娘子的紧张都没有”,阿虚把嫁衣收好。
小鱼心里闷闷地想,换做谁,谁能高兴。几次都踩点被人糟蹋了。还不是顾飞陌的母亲。小谷她不差,不就是出身不行吗?若是外舅公还在,小谷的身份早就翻倍了,哪还需要看他们的脸色。门房户对又怎样?夫妻不和睦,最后还可能毁了整个家业。
从小谷的表现来看,她一定是很喜欢顾飞陌。可顾飞陌不行,所若他能为了小谷反抗顾,拼命护着小谷,说不定,她还是挺乐意帮助他。世俗繁华,谁能抛弃权力和金钱。女人在某些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虽说现在互相喜欢对方,物质才是决定一切。
顾飞陌还是算了。等小谷和成蹊成了亲,就算是假的,日久生情,最终不得成真夫妻?
说到这,她把请帖送到顾府。顾夫人来不来无所谓,主要是想让顾飞陌亲眼看到小谷成亲了,他才会死心。但是她又怕顾飞陌捣乱。看来,她得找爹帮忙,让他帮忙找些有功底人来。顾飞陌在军营呆过很长时间,怕是一般打不过。
“小谷,吃点东西?”,阿虚到厨房,给小谷端来了粥。近日,小谷一点精神都没有,吃得也少。
“不了,我没有胃口”,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什么都吃不下去。
“这怎么行”,阿虚把粥放到她手里。“你在不吃饭,成亲那晚,当着新郎的面,晕倒了可不好?别人会笑话你”,阿虚打趣。
“笑就笑”,她很乱,压根就吃不下去。
“小鱼,我想成亲之后,回边城。我就在边城等你回来”,呆在京城太痛苦了。和成蹊成亲只不过是来迷惑顾飞陌。等顾飞陌放弃了,她回到边城。和成蹊的事,自然而然就断了。回到边城,她可以回到鱼乐楼演戏,也不用担心,随时有人要抓自己。
“这……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小鱼自然是希望她远离顾夫人。小谷原来边城,顾夫人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可她们是一家人,她不喜分别。要回就一起回,可她还真的走不了。
“你不是有办法?派人送我回去,实在不行,让韩叔拍人来接我回去”,京城已经让她无处可呆。她怕,她再呆在京城,会害了欧阳玉溪。
“我想想”,不是不让,而是小谷回了边城,顾飞陌还纠缠着她?
“小鱼,我好难受……”,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小谷”,小鱼坐到她身边,“先把这场戏演完,让顾飞陌死心。顾夫人不再动心思。否则你就算回去了,顾飞陌照样纠缠你,顾夫人照样派人到边城去杀你。小谷,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嗯”,小谷哭哭滴滴地。在阿虚的安慰下,小鱼退楚房间。
院子中满目的红色,连树也被花豆挂上了红色剪纸小灯笼。她忙个不停,这里吩咐一些,那边又吩咐一些。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小鱼翻上墙到对面去了。花豆看见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释怀。小姐都不说什么,她也好说什么?而且仔细一看,小鱼确实很像归国公。过去,她发现了,只是为了不让小姐伤心,她只夸小鱼长得像小姐。从来不方面说小鱼跟上官寰相似。而且有些误会已经解了,又知道小鱼是上官寰的女儿……缘分还是斩不断。
小鱼从墙上跳下去,只看见寻子。
“寻子叔,我爹呢?”
“国公在屋内”
寻子话刚落下,上官寰就打开房门出来。他大部分时间多年来住在这里。一方面,跟小鱼培养父女敢情,另一方面,每天偷看欧阳玉溪几眼就足够了。
“爹……”
自从那一晚,小鱼叫顺口了。
“爹,借着人给我”
“你要人来干什么?又想去打架?你看看你,好好一个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怕什么?我爹有钱,嫁不出去,不是有爹养吗?”
“哈哈……”
“你不跟爹说实话,爹不能借人给你”
“就是……”,小鱼只好把小谷和顾飞陌之间的事情捡重要的讲。
“这个飞陌……”,还有顾夫人。却是很厉害。年轻时,顾夫人是有些姿色。有人跟顾修说,顾夫人是一位贤柔淑德的女子。娶到此女,一定能将后院打理好,没有争吵。顾修那是在风花雪夜场所过惯了,又到了成亲的年龄。他便去求娶。成亲之后,顾修就后悔了,经常来找他喝酒哭诉,他娶了个凶恶的婆娘。两夫妻人还经常吵架,就因为顾修出去找女人。
顾夫人闹得凶,又有身孕,顾修忍了她。等顾飞陌一出生,本以为顾夫人当了母亲,态度会柔顺着,没想到变本加厉。不许顾修去找女人,顾修同意了。不止这样,还不许顾修出去应酬,完全限制了他的自由。
看在顾飞陌还小的份上,顾修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顾修实在无法在忍受了。外面的人说顾夫人是母老虎,骂顾修是男人中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