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没有人知道我是我爹的私生子。就怕你管得越多,最后弄巧成拙,你说是不是?”
“……”
瞪她?小鱼回瞪。可怕的老头又怎么样?有本事他就杀了她。
“你打了顾世子,如果他们深究,后果你负担得起?”
“当然。没有知道归国公是我爹。顾飞陌,我打他应该,他也心甘情愿让我打。他伤害了我的家人,我是不是让我的家人受到伤害,谁想害我的家人,就要有后果承担我的暴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她是个暴力的姑娘。
“……”
“老国公,我从来告诉任何人我是归国公的孩子。将来被别人知道了,也也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无法无天”
“哈哈……我无法无天,凭地是我的能力”
老国公起身,他不想浪费唇舌。
“你若是泄露归国公府的秘密,老身有必要找你娘谈一谈”
“老国公,威胁不了我,就想威胁我娘。她是个弱女子,你觉得这样做合适?我的行为是我意识支配,不是我娘控制我。你不应该把过错怪在我娘身上”,她真是恨透了威胁。而且他还拿对方没有办法。
“你尽管试试。你最好老实点”
明明是个老头,背景却像一个年轻人。这个心狠手辣的老人,她更加不想认他为阿翁。她不稀罕归国公,也不需要他的宠爱。她又欧阳玉溪就行了。还有爹……
孤零零的小鱼坐在包间里。自打老国公走后,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许久,然后才离开包间。
她很不爽。老天爷一直下个不停。真是倒霉透顶了。这个老头,一看她不顺眼,就来威胁她。她还有欧阳玉溪,还有家人,她不能冲动。她也不能告诉上官寰,不能让上官寰很老国公闹掰了。不然,老国公又再次“约谈”她。
小鱼一气之下把伞扔了。伞滚落几下,坏了。
“下吧,使劲下吧。老子淋雨回去”,小鱼低声臭骂。什么跟她都不对付。
一把黑伞自远处及近,有人捡起她的伞。
“小兄弟,年纪轻轻,自称老子,不太合适?”
待伞拿起,小鱼再看到伞下的人。此人好熟悉,像是认识的,可是又不像。她在脑海里快速地搜索。貌似,他真没有见过这个人。
此人大约四十左右,可面容看起来比实际年轻多了。黑发中夹着几根白丝。此人所把胡子剃了,再涂着白粉,一定是好看极了。老他的面容,年轻一定“艳冠天下”。可他身上无形之中,又散发一股威气,让人不敢靠近。
他虽然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笑中带着些许严肃。一身普通的衣裳掩盖不了他的霸气。
京城果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有身份。
“小兄弟,你的伞不要?”
“谢大哥”,小鱼把坏伞姐过来。
“小兄弟,称呼错了。你看样子还是十几岁的少年。而我已经不惑有上,你叫我大叔较为合适”
“谢谢大叔”
小鱼接过伞之后,又继续发呆了。雨势没有要停的趋势。
那人合了伞,走上台阶,和小鱼并排站着。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
“小兄弟,天黑了。你为何还不回家?家中可曾有人挂念?”
“大叔呢?大叔又为何在黑夜中出来?家中妻儿可曾惦记?”
“哈哈……小兄弟,大叔先先问你,你不应该先问答长辈?”
“也娘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哈哈……”,那人又是大笑。那么大的孩子了,他还能骗走?
“大叔若是告诉我,我考虑……”
“大叔,妻已逝。家中小妾甚至烦人。今天不顺,想出来喝个小酒”
“我家中有母在,担心我的只有母亲”,另外的亲人哪里看她都不顺眼。
“小兄弟垂头丧气,可是有心事?”
“大叔愁眉苦脸,可是有烦心事?”
“哈哈哈……小兄弟,看来我们都是同道中人,不如一同进去,喝点酒,各自倾诉。反正我们彼此不认识,说过了之后,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好”,反正她现在还不想回去。这位大叔,很得她的眼缘,她终于知道她像谁?有些像楚小河,话说那小子已经好久没见了。她一会回到京城,就如同石沉大海。如果这种天气,把他拉出来,把店里所有招牌菜都点上,她不能喝酒,那就把吃东西。这位大叔挺像楚小河,要说他是楚小河的父亲,那就是楚建帝,那不可能的。皇帝在宫里,他怎么会出宫,又邀请一个不认识的假小子喝酒。世间相似的人多的事,偶然罢了。
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叫上几碟小菜,又脸上两壶酒。
两人相对而坐。楚建帝有些不自觉,他是不是哪里不得体?对面的小兄弟一直盯着他看。他动一下,那小兄弟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兄弟,为何这样看我?”
“大叔年轻时,应该有不少姑娘给你扔帕子,扔荷包?”
“呵呵,不瞒你说,每次出去都能收到一“马车”的帕子和荷包,还有鲜花”是有些夸张了,“有一次,我出街。不知招惹了哪位姑娘,她怀恨在心,把石头放到荷包中,趁着别的姑娘给我扔帕子,扔石头的时候趁机把装有石头的荷包,往我头上扔。我当时没有在意,其他姑娘扔过来的荷包里,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被那撞有石头的荷包砸得满头是血”
“大叔,你找到那位姑娘了吗?”,好大胆的姑娘。“招蜂引蝶”的男人确实该砸。
“找到了。后来她成了我的妻子。不过,她已经走了”,是他亲手送她上路。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明明很恨苏凝。可是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妻子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在他的心里深处,苏凝才是他的发妻。一讲到妻子,他会不经意间就想起苏凝。那张砸了他,一张狡猾的脸,对他做鬼脸,又向他扔了第二个装有石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