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真巧，我正在护送未来楚王妃去见楚王”
周鹤岚差点被茶水呛到。楚王什么时候有楚王妃了？而且坊间不是一直在传，楚王与身边的一小将很亲密。莫非楚王是想娶了王妃应付楚建帝，掩盖自己的龙阳之好。不过也不对劲，虽是这么说，可有谁真正见过。楚王身边确实都是男人，可也不能说明他是……而且楚王刚回京不久，更从未听说，陛下指杨家大小姐给楚王了。这位小姐自恋了。
杨汀希差点往旁边倒，不过很快地稳住了。云贵妃希望她嫁给晋王，而那一天她只看到楚王一眼，她就开始倾心，导致最后害了相思。
他才不会嫁给晋王。又西桑国公主在，只要晋王一娶正妃，西桑国之前虽然对大周做了一些事，可不影响他成为晋王的侧妃。而且楚王也不见得喜欢她。
“楚王妃，她在哪？整个京城从未听说过楚王有王妃？你莫不是想借楚王的身份来逃脱？”
他不信，也不愿意相信。世上哪有女子能配的上楚王，楚了她。
“王妃在马车里”
在马车里的小鱼想把楚甲捶死。这家伙，事情还没定，就乱说。
“哦，那就请未来的楚王妃出来见一面”
今天他要是拿不出人来，她跑不了这个地窖的马奴。
周鹤岚的下巴挂到窗户，他也想看楚王妃。马车里应该有人，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怎么？马车里的人见不得人吗？”，杨汀希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想知道未来楚王妃的长相。
小鱼欲哭无泪，她不想楚风头。楚甲，回去以后，你在完蛋了。
越来越多人围观，楚甲的脸越来越挂不住了。他已经看见回去之后自己被收拾的样子了。他后悔自己逞能了。可他实在看不过此等女子，咄咄逼人。
把小鱼身份暴露，就把她置于危险之中。今天他竟然做了，他就承担责任。他不想看到王爷每夜唉叹。明明可以在一起，却因为太多顾忌，只能委屈自己。
“原来是没有人？”，杨汀希突然得意起来。她的不愉快得到释放。
“谁说没有人？”，小鱼终究还是不想让楚甲收到耻笑。她白皙的双手慢慢打开车帘，露出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她。长长的头发披在后面，大大的眼睛睁看着外面的人。
周鹤岚觉得马车里的人好像见过，但是他又想不起。
“带着面纱，不敢见人？”，杨汀希不愿服输。
“面对你这种人，何须以真面示人，以免污了我的眼”，小鱼反击。
“你……恐怕是想借楚王的名义蒙骗大家？众所周知，楚王后院并没有女人”
“你不知道不代表他没有”
小鱼想哭，等下去见楚九陵她怎么解释？她和楚甲现在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你以为大家都是瞎的吗？”
小鱼真的很无语，反正她和楚甲都成这样，而且已经做好受处罚的准备。那就干脆做到底了。不管结果如何，她……
小鱼从腰间拿出楚九陵的令牌。真正的楚王府令牌，杨汀希不能不承认了。
杨汀希后来如何回去，又趴在床上哭了一宿之后，那都是后事了。
京城里已经传开了，他们否定了楚王的龙阳之好，认定楚九陵是正常的。有些女子得知此消息，暗自咬牙。有些人已经开始打未来王妃的主意了。楚王终于有软肋了。
楚甲把马车停在暮辞居。小鱼下马车的时候，狠狠踹了楚甲一脚。
“你刚才就不能忍吗？等下王爷肯定把我们的皮剥了。明天就等人来收尸了”
楚甲闷不作声。他已经说出来，还能怎么办？等下他会亲自递刀给王爷，随王爷处置。
“楚甲，这是你哪里？”
暮辞居，有一股书香味。不像是男子住的地方，反而是女子精心打理才呈现出一个雅香雅气的地方。
“这是文德皇后的故居”，文德皇后生前有很长的时间住在这里。
文德皇后留下来的东西很多，可幸存的并不多。也不知为何，楚建帝并没有把暮辞居毁了。王爷自边城回到京城后，已经来过暮辞居几次。
今晚王爷让他接小鱼到暮辞居，可能是他想带小鱼来见文德皇后了。
“听说文德皇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一位极为聪慧的女子”，而且又有美貌。
“当然，文德皇后出自苏家”，不过文德皇后陨落后，苏家也忍着没落了。否则王爷也不会过得如此艰辛。
楚九陵在暮辞居内的小水池边喂鱼，听到脚步声，他把手中的鱼食放下。幻想着小鱼会想着跑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可现实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他不解地看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
“你是不是又惹祸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她惹祸了。
“嗯”，为了不让楚九陵发火，小鱼让自己可怜些，还在进入暮辞居之前，狠狠往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疼了，眼眶就蓄了泪水。
“楚甲，你……”
“王爷，我跟楚甲一起犯错了”
“楚甲，你退下”
楚甲走了，小鱼还可怜兮兮跪在地上。
“起来”
“我腿麻了”
楚九陵只好把她拉起来，顺势拥入怀中。小鱼立刻推开他。
“这是何意？”，楚九陵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怀中。
“我犯错了。我怕你等下气得想打死我。所以我先离你远一点”，小鱼说完又往后退了两步。
“过来”
“我不过去。我是真的犯大错了。我把你的危险暴露与世人了。我……”
“好好说话。不许哭。本王又没什么着”，为了看她，他在没有解禁的情况下，出府了。结果一个拥抱都没有……
“我不敢说”
“说吧。我不会怪你。你杀人放火了，本王替你脱罪”
“不是”
“还是你又装男装出去招摇撞骗了”
“也没有”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和楚甲？老实说来，不然本王不放你回去”，楚九背对着灯，突然露出一个阴深深的笑容。
小鱼一紧张，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