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璟这样,上官寰更加担心了。老国公注重家教,在他眼里,小鱼是私生女,不应该被承认。有些人家怕破坏家族的名义,暗中把人杀了。这是他亲眼所见,而老国公有前科。
“钰璟,先不着急告诉你阿翁。等我好好跟他说”
“父亲,为何?”,这几天,他除了在忙自己的事情外,闲时到边城搜罗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连小鱼的也备了一份。父亲说不急,那属于小鱼的那份礼物就送不到阿翁手上?
钰璟希望父亲把小鱼带回国公府。她过得不容易。这一次差点丧命,多亏有楚王在。
“钰璟,为父以后再跟你解释。反之,你先不要告诉你阿翁”
“是,父亲”,虽然他不懂何原因。父亲的话,他向来听。
小鱼在听风苑养伤的时间里,人不能回去。却亲手写了信回去。欧阳玉溪终于安了心。在家收拾东西,等小鱼回来后,跟随小稻上京城。
上官寰倒是每天都去小院,每次都吃闭门羹,欧阳玉溪不让他说话,他就坐在门口。久了就有人指指点点。欧阳玉溪跑再脸皮厚,也挺不住流言蜚语。等上官寰再来的时候,打开门让他进去。欧阳玉溪自己在房间给小鱼坐衣服。两人不说话,上官寰对着房门口一看就是一整天。
花豆回回叹气。两个都是一大把年纪了,还玩年轻时的把戏。也不怕别人笑话。这招应该用到小鱼年轻一辈。别人看了,还会感动。可他们都上了年纪,别人一看就是厚脸皮,不知廉耻。
“归国公,您还是回去”,自从确定上官寰不会杀了他们之后,花豆就大胆了。狗仗人势,她仗的是自家小姐的势。上官寰被她拿扫把赶出去几次。后来实在招架不住上官寰脸皮太厚了。索性,就让他进来了。
“……”,每天他都要等到天黑。等玉溪出来吃饭,看了一眼之后,他心满意足才舍得回去。
“国公,您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是别来了。你看看外面的邻居,都笑话小姐了”,最近上官寰看起来衰老很多,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了。一看就是知道上了年纪的人。之前未找到欧阳玉溪他坚持保养,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了。
上官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真的老了?快不惑之年了,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玉溪看起来还那么年轻。生活虽然磨破她的菱角,岁月的沉淀让她原来越得体恬静。
“国公,您别摸了。脸上全是一道道皱痕,您要是跟我们小姐出去,不懂的人还以为你是我们家小姐的爹”
“花豆,你……”,花豆句句打击他。他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不然小鱼第一次见他,也不会喊“美大叔”。足以证明他还是那个俊雅的国公。
“国公,您走吧。我们没煮您的饭。不然等下邻居以为我们虐待老人呢?”,花豆做了个请姿势。
“我看看玉溪再走”
花豆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看来还是得小姐出来请这尊大佛走。
过了会儿,欧阳玉溪的打你们的打开。欧阳玉溪站在门口。上官寰立刻起身相迎。一把扫把劈在他面前,上官寰只能停步。
花豆这个小丫头,当年可是收了他不少东西。如今完全忘了他的好,牙尖嘴利,就差没拿到了。跟一个泼妇一样。幸好玉溪没有沾染到。
“你已经看到我,走吧。我不希望小鱼突然回来看到误会”,欧阳玉溪道。
“玉溪,我已经跟小鱼说清楚了。她不会误会了”
“你把我们以前所有种种都说了?”,欧阳玉溪使劲抓着门。包括她被人侮辱的吗件事也告诉小鱼了。
“我只说了一些,其他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小鱼说”
“你怎么没告诉她,你是如何设计杀害了她的外公”,欧阳玉溪开始讽刺上官寰。
“玉溪……”,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你走吧。以后不要在来了。不然,你下去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是被你逼死的”
“玉溪,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你做的那些还不足以让我恨你?难道要让我跪下来吗?”
“好。我走……”
上官寰走了几步又回头,“玉溪,我想跟你说说小鱼的事”
“归国公,我家小鱼的事不归你管。麻烦你以后别让钰璟来了。毕竟我们是仇人。万一哪一天,我们突然发疯了,不小心伤了钰璟,到时候你哭也来不及了”,花豆立刻挡在前,愤愤道。她家小鱼是很野,可是也轮不到上官寰指手画脚。真是偏要管别人门前雪,别人瓦上霜。
“我怎么不能管小鱼,小鱼是我……”
眼看上官寰和花豆要顶嘴了,欧阳玉溪开口制止。她的脑袋嗡嗡响。最近她担心小鱼谁不着觉,也吃得不好。这时候,她感觉不对劲,脑袋里已经听不清楚他们的话了。刚说完,她就晕过去了。
“玉溪……”
“小姐……”
“上官寰,都是你害了小姐”
“花豆,你大胆,敢直呼国公姓名”
“我就喊了怎么样?有本事你杀了我。看小姐饶不饶你”
狗东西,仗人势。
“花豆,还是先看小姐”,青葱把像一只公鸡一样花豆拉回去。花豆自己也是大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再说人家也是国公。太不礼貌了。小鹿和小葵都在旁边看着呢。
“哦……对。青葱,你快去找大夫”,花豆立刻醒神。都怪她只顾跟上官寰斗气,把小姐忘了。小姐,你可别有事。
“行,你看好小姐了。不然小鱼回来就生气了”
上官寰和花豆同时上前。两人又同时看了一眼,然后上官寰把花豆推开,花豆差点摔倒在雪地里。上官寰大步上前把晕倒在地的欧阳玉溪抱起来。
脚刚迈进门槛,后面就传来清脆的声音。
“坏人,放下我娘,让我来”,一句话中带怒气的女声。
上官寰脸上突然笑了。小鱼回来了。他的女儿回来了。不过他还是把欧阳玉溪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