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璟,你干嘛?”,他才是最受伤的那个一个。死鱼干的伤,王爷不给他看了,换成意宁。他也没想要对小鱼做什么?有必要这么瞒着他吗?
“没事”
刚才他和父亲聊了。父亲和小鱼的娘亲有误会,只怕这个妹妹很难认回来。可王爷对小鱼又是……父亲根本就不同意。可胳膊能硬得过大腿?
“钰璟,鱼干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的医术不是比意宁更厉害?王爷为何不让我去给鱼干医治?”,搞得他对自己的医术怀疑了。
钰璟看了他一眼,算了,父亲说,现在还不是让大家知道小鱼是姑娘家的时候。等瞒不住了再说。
“你不适合”
“我啥了?就不适合?”
“柳叔死了。小鱼被突厥人……反正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静养一段时间”
“柳叔武功跟王爷不相上下,怎么会死了?”,少景不信。他第一次见柳叔的时候,就跟他交过手。要不是柳叔中了狼毒,他可能也被柳叔打得半死。
“柳叔中毒了。被从边城逃出去的叛徒设计陷害”
“我可是解毒圣手。柳叔为何不来找我?”
“没用,这是无药可解的毒,柳叔中毒时日已深,除非有回天之力”
“柳叔是小鱼的义父。她刚刚失去柳叔,你以后对她好些”
“知道了”,只要他不招惹意宁就行了。
“可……”,少景还未来得及问,王爷把小鱼带走又是何意时,钰璟走了。军营有太多事需要他回去处理。昨天在阴山外面跟突厥又来了一场恶战,双方损失严重。
人都走了,上官伯伯也不见得有空跟他喝酒。少景只能跟钰璟回军营。
忘忧城
韩叔几个得到柳叔去世的噩耗。个个悲痛欲绝。
怪不得最近柳闲不跟他见面,原来是知道自己中毒,时日不久,怕他伤心。
“老韩……老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不服气,秦生那个畜生,那可是他的师傅,他也能下得了手。杀了自己的师傅就算了,还杀了自己的师母。禽兽都不如……”,老杜提着刀就要去突厥。
“老杜……”
老韩的声音从暗处中传来。老就是是他的好朋友,一生知己,他死了,他比任何人都难过。是柳闲拉住他,让他在悬崖边及时勒马。没有他,他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老柳没了,你也想去送死吗?我们原来有二十位兄弟,可你看看,现在我们十个人都不到”,他想杀了秦生。可秦生今非昔比。他借助突厥的力量,所向披靡。
“难道就让老柳白白送死?”
“我们都想为老柳报仇,可是我们前提得有命在”
老杜把大刀一扔,一脚搁在凳子上,“老韩,我们都听你,你说我们怎么为老柳报仇?”
“此事从长计议,需得一个周详的计划。我们得借楚王之力,才能与秦生面对面”
“得,我知道,我们几个继续回军营。等下一次的大战来了,杀突厥片甲不留”
“好”,想到办法后,他回立即通知他们。
老杜几个走后,韩叔想到了小鱼。听说那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柳闲的死,对她打击一定很大。
“平儿,找到小鱼了?”
“韩叔,小鱼被楚王带走了”,他跟上去,被楚王的人发现了。
“罢了,楚王不会对小鱼怎么样。等她伤好回来后,我再多开导他”,老柳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给他留了一封信。让他以后好好看着小鱼。当时他还以为,老柳要出远门。原来他时日不多,提前做了准备。
“平儿,我让你去找人选的地方的地方怎么样?”
“韩叔,风水先生已经找到了,就在城外”
老柳被阴山里的大蛇吃了。尸首已没。他打算为柳闲及他的妻子立个空坟。看到墓碑,至少后人还能记得他。
“走吧”
……
楚九陵把小鱼带去了桃花小筑。苏玄黎又闭关了。石竹说他偷窥天机太多,已经伤肝损肺,再不闭关,他的寿命又少几年。
楚九陵把小鱼放回床上,再看看这怪异的白色桃花。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在树下,一看到他,就如惊弓之鸟,逃了。他立刻追上去,最后还害了那位姑娘吐血了。那位姑娘就是送他白狼的人?
楚九陵一看沉睡的小鱼,她有些像那位脑海中模糊的身影。楚九陵从怀中把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帕子那出来,那可是他在北荒山如意中得来,具体他也不记得。他把白色帕子附在小鱼脸上,只露出她的眼睛。
像……可缺少了那份灵气。而且小鱼跟白狼还很熟。晏纱跟白狼也熟,小白不咬他们。而且小白像是跟小虾认识很久,被小虾咬破耳朵,也不还嘴。可别的狗一惹到它,小白立刻冲上去,把别的狗咬死了,才放嘴。
“好疼”,楚九陵想多,脑袋突然一阵阵发疼。为何每次一纠结小鱼跟晏纱,他的脑袋就疼得不行。
他不能再想了。再想,头就爆了。
“小鱼,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了?”
“你喜欢的人是你的师傅?”
两个人都是他。可那天战场上得话。小鱼是多么失望,她醒来后,第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是他。到他记得清清楚楚,在突厥的那一晚,她亲口说了,愿嫁他为妇。这辈子,她休想再嫁给别人了。楚九陵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他感觉,他的小世子不久就来了。再等几个月,说他老牛吃嫩草他也认了。大把青年到了他这个年龄,都有两个娃了,可他孑然一身。不,他有了,只不过再等她长大而已。
“小鱼……鱼儿”,楚九陵的手附上小鱼的脸。唉……哭得眼睛肿得……
楚九陵起身,去跟石竹要冰块。
他走后,小鱼的手动了动,然后醒来。
她这是在哪?义父还在?她想回家。她一动,左肩就疼得厉害。全身上下的骨头也像都被拆了一样,她浑身无力,只得又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