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巴彦道。他深知,秦先生若是知道了,结果就不好处理。首先他们之间的隔阂肯定会上升到台面。其次,秦生会游说他攻打边城,各个小国。最后,如果他不答应秦生,秦生可能会对他下毒。他亲眼看到秦生给很多人下毒。连穆特的毒也是秦生亲自下的。目前,他还要好好尊称他为“先生”。他还要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且突厥负担不了,若不是突厥每年冬天都有大把的人饿死,他也不会费尽心思,要把边城纳为己有。开通边城和突厥的贸易,才能让突厥人不被饿死,不被冷死。不然也不会让更多的突厥人死在战争中。突厥领主还是穆特时,对于突厥人大把死去,他心中尚无同情怜悯。可到他上台后,他心疼他的族人。生的人远远比不过死的人。再不能有办法减少突厥人死亡的条件下,他只好不断发动战争。他不想在自己年老之后,看到凋敝的突厥,最后却尸骨无存。
要说实话,他也不怕秦生知道。只不过现在不是秦生知道的时候。而且秦生也不是突厥人。他在突厥那么多年,只不过把突厥当成一个跳板而已。秦生知道了铁矿,会更加疯狂。
“晋王在哪?”,楚九陵想要晋王交换铁矿的秘密。
“晋王在秦生手里”,人没死,但是秦生把晋王放在哪里,他真的不知道。
“在哪里?”,楚九陵又在重复一次。
“阴山,你可以去看看。秦生经常出入哪里”,反正在突厥,他从未见过晋王的身影。小鱼若不是他强行带回来,或许秦生早已经拿她去喂狼了。
“巴彦,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铁矿之事是如何泄露出去”
楚九陵慢慢撤了。他没有急着去阴山,而是先去找小鱼。晋王没有性命之忧,就让他再受些皮肉之路。
楚九陵肯定是去找小鱼。巴彦也不落后,去找小鱼。
秦生的人把小鱼逼得无处可逃。幸好,小鱼换了男人的服装。秦生专门把所有的侍女叫过来,一一查看。没有发现小鱼的身影,他就把所有出口封锁了。
“凡是找到此人,赏钱千银,还有两名美妾”,秦生实在没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他一定要找到小鱼。
小鱼就混在人群中,把自己的脸涂得很黑。可是她站在突厥人中显得有些矮小。
“注意身材矮小的人”,秦生的话又传来。小鱼虽然听不懂他的突厥语。可是她身边的突厥人以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此事一定跟她有关系。小鱼佯装肚子疼,弯着身子从后面偷偷溜走了。
从那个方向,她都走不了。秦生,乌龟王八蛋。我的义父跟你有什么仇恨?你要杀了他?她出不去,就意味拦不了义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小鱼急得团团转。
“去把那个矮的小子给我带过来”,秦生的话不知从哪里传来。他一定是看到她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秦生抓到。秦生抓不到她,就拿义父没有办法。
秦生已经识破小鱼,所有都在追寻一个穿突厥人衣服的矮小子。小鱼东蹿乱撞,专门往没有人的地方跑。她感觉后面的人,脚步越来越近了。小鱼随便闯进一个没有人的营帐里。奇怪,过了一会儿之后,人突然退去。小鱼担心又像刚才她与师傅那般,巴彦专门带人在外面堵她。她就先躲在这里,等没有到半夜,他们等得不耐烦,以为她没有躲在这里,退去之后,她再出去。
小鱼开始在营帐里悄悄走动起来。里面的东西很少,放了一张毯子,还有一张小茶几。茶几上都死了一层灰。看着样子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住了。茶几中央放了一个茶宠,看起来却很干净。小鱼心痒去碰。发现茶宠是被固定在茶几上。
“该不会是机关?”
拿不起来,小鱼就开始转动茶宠。没想到还真的转动了,然后地上突然开了一个洞。
秦生果然有秘密基地。她要不要下去看?小鱼纠结许久,还是下去了。万一秦生在里面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发现了,有助于楚九陵。小鱼壮着胆,拿出火折子,对着洞口照了一下。
有楼底下去,看来经常有人出入。这个地方不是秦生就是巴彦。不过,秦生比巴彦还要狡猾,能想到在地下挖个地方的就是秦生。
小鱼手里就着微暗的灯光从木梯下去。她刚下到底,洞口就被关上了。
火折子被吹灭,看来里面的通风很好。静悄悄地,小鱼慢慢顺着暗道进去。
秦生在里面藏了金银珠宝?还是培养杀手?或者是养了猛兽。比如像阴山里那条大蛇一样,她进去会不会有危险?算了,有什么好怕的,小鱼还是进去了。
暗道的尽头,突然亮了,而且风有些大。接下来,映入小鱼眼帘的就是带满江南女子闺阁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生在地下养了一个女人?”,小鱼地声自言自语。不但有床,还梳妆台,还有一张桌子。还有挂起的轻纱,风把轻纱吹得飘然。还有墙角下还有几盆绿植,也不知道风和光线从哪里进来。里面竟然一点窒息感都没有。
桌上有笔墨纸砚,铺轻的纸上还有字,好像有人刚刚在写字。
“有人吗?”
小鱼围顾四周,试着问了一句。没有人答应她,只有风把轻纱吹起的声音。
这里一定是女子住的地方。巴彦纯得如白纸一般,一定不是他在这里养女人。何况,以他的身份,有女人何须藏藏掩掩。毕竟如今突厥已经是他的了,将来他会有更多的女人。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秦生的女人。
到底是哪个女人愿意让秦生在这里豢养起来。毕竟秦生看起来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
确定没有人之后,小鱼走到桌边,想看看纸上写什么字时,她才刚刚看到“以夫书”三个字,就被人拿了跟布条,使劲勒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