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来了突厥,巴彦就不打算让放她回去了。在突厥,她可以好好地活着。而回去,以现在这种情况,楚九陵真的会放过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苦心。
小鱼不回答,不让她回去也可以。等天黑了,她会逃出去。
“你好好躺着,等下会有人来给你送晚饭”,巴彦决定,每天都来游说小鱼。我的心红如铁,难道融不了你的千尺寒冰。
小鱼已经在盘算如何逃了。多在突厥一天,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义父绝不能因为她而起。
巴彦回到住所,秦生已经等了。突厥被楚九陵的人马毁了一部分,幸亏他回来及时。只是伤不不少人。楚九陵,你竟敢毁了我巢穴,那我也只能“礼尚往来”。
“王子,打算如何处置晋王和欧阳鱼?”,秦生想知道如何对付柳闲,其他的事,他并不关心。至于晋王,王子不允许他越权。也罢,把柳闲杀了之后,待王子夺得边城,他再慢慢实行自己的计划。仰人鼻息的日子不好过,他实在不想活这样的日子。
“晋王,想让楚九陵拿边城拿边城来换,是不可能”,对于一个与突厥人勾结的人,就算是王爷。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愿意救都是好结果了,就不怕他们不愿意救。
“那王子接下来……”
“我想想,先留他的命。让楚王拿其他东西来换”,好像他现在都有了,什么都不缺。要说缺,那就是他身边缺一位知心人。
秦生眯了眼。王子这是打算瞒他了。
“欧阳鱼呢?”
“先生想好了,用什么借口把柳闲引到突厥?”
秦生心中有一股怒火。王子真是明知顾问。他留着欧阳鱼的性命,不就是为了引柳闲而来?王子到底跟欧阳鱼什么关系,把人带回去后,就不曾再见欧阳鱼。莫非,王子对欧阳鱼……这就好办了。
“欧阳鱼。柳闲知道他的义女在突厥就行了”
“嗯”,看来先生的底牌他还不想拿出来。如果不是他发现,他都没想到,秦生挖了个地下室,把自己的师母藏在里面。他对自己的师母……呵呵……不然也不会舍不得杀了。
“先生,我猜柳闲肯定回来,也可能在路上,就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不如我派人协助先生,在路上把他杀了”
“谢王子。不过我的人手已后”,他的人在同往突厥的路上都埋伏着。只要发现柳闲的踪迹,就必须立刻回来禀告。他要的是柳闲来到突厥,死在师母面前,让她死心踏地。
“先生,需要人随时调。毕竟,我也不支持柳闲活着。我们抓了欧阳鱼,已经惹恼他。如果他把小鱼带回去,势必与楚王达成一线,为楚王建言献策”,柳闲一定是没有跟楚王一线。不然这回,柳闲一定会上战场。
“王子,柳闲这次有去无回”,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生又去地下室看师母了。
“师母,听说你今晚又不吃饭了?”
师母久不久就用这个借口威胁他。他不会伤害对他最好的师母,他也不会杀了师母。毕竟,师母还要亲眼看到柳闲死在他面前。当年,他看到自己的亲人惨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停止跳动,呼吸不上来。他想叫,可是他叫不出来。他也庆幸那时候自己叫不出来,不然他的亲人无人收尸骨,而他的坟头也长草了。
“师母,不吃也行。不然到时候,你就没有力气见老熟人了。对了,柳闲的义女被我抓来突厥了。师母,你是想见到她是活人还是死人?”,秦生话中藏剑。
“秦生,一个小姑娘,碍着你了?你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没有了?”
“良心。那你就要问问师傅,他到底是如何把我的良心抢走?明天,最迟明天,你就能看到他。有他的义女在他会来突厥”
“你说什么……”
“明天是你们夫妻团聚的日子,也是你们夫妻天隔永别的日子。所以,师母,还是好好吃饭,不然明天见到“师傅”,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骗我?”,阿柔明显不相信。
“师母,我从来不骗你。你想好了要跟“师傅”说什么了?毕竟明天你们见面的能说话的机会不多。师傅要不被我的剑杀死,就被我的毒药毒死”,离毒发身亡就在这几天了。他的心情特别好。柳闲快要死了。他可以为家人报仇了,他们在九泉下也能含笑了。
“你……这个是你的师傅”
“那又怎么样?他杀死我的亲人时,他有让他们辩解过?”
“他们与突厥人勾结”,阿柔记得,有一段时间,边城与突厥战争不断。但是那一段时间他们总是输,甚至被逼回边城里。再后来,柳闲跟她说,他已经把内奸处理了。从此,他们又把突厥人逼出沙门关。
秦生每次一听到“勾结”两个字,就怒不可歇。他突然把阿柔面前的桌子踢翻。饭菜撒了一地。
阴鹜地盯着阿柔。
“阿生,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你的师傅?你干脆把我杀了,与及让他死在我面前”,分开十几年,她对柳闲的感情自然历久弥新。她渴望见到柳闲。曾经,她想与他归隐上清谷的愿望,只能等到下辈子。
“哈哈哈……”,为什么?他也想他们尝一尝心爱之人死的滋味。在拜师之前,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在他修骨之前,他还被柳闲派人追杀。柳闲追得他无处可躲。在他孤苦无助的时候,他喜欢的那位姑娘对他不离不弃。他们原本打算好了,等他考上秀才,就先成亲。可是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有一天他还是被被柳闲抓到了。他们把他和她逼到悬崖边。柳闲的性格是嫉恶如仇。他认定了他家人与突厥勾结,他也少不了与突厥勾结。当场就要杀了他。是她挡在他面前,而她当场就死了。他被逼得没有办法,抱她的尸体跳崖。他命不该绝,悬崖下是一个湖,他没有死,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