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跟柳叔之间好像有事。
“钰璟,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他决定要把小鱼的身份告诉钰璟。他怕自己出事的时候,钰璟还不知道。
“走,跟我上山”,这里不断有人经过,随时随地都被人听到。
“是”
上官寰带钰璟去了山上的小潭,他对着潭水,许久才说话。
“钰璟,你有个弟弟?”
“弟弟?”,父亲在外面有人了?不过母亲去世多年,父亲再找人,无可厚非。
“你放心,他不会抢了你世子之位。为父告诉你,是希望有一天,为父不在了,你要照顾好他。这样,为父也安心了”,终究是他欠两个孩子太多了。
“父亲,钰璟并不是这个意思”
“钰璟,你弟弟还小。就看你多费心”
“父亲,放心。我会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钰璟以为他的弟弟还小。“父亲把弟弟抱回听风苑吧。那里安全,人也多”
“钰璟,你弟弟比你小几岁而已”
钰璟……父亲不是从未有过女人。不是来了边城才……他的弟弟应该还是个婴儿。
“你还记得为父书房里藏在暗格里的一副画?”
“记得”,当时他讨厌,偷进父亲的书房。还发现了暗格里的那副画,心中好奇,便拿出来看了。不小心弄坏了一角,正好被父亲看见。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当时怒不可歇,罚他跪在了一上午,又让他伸手,棍子打在手上疼得让他记忆犹新。
“父亲所说的哥哥就是画上人所生?”
“你娘亲死后,我才认识她”,上官寰是想告诉钰璟,玉溪并不是破坏他们家的罪魁祸首。从始到忠,都是他一人的错。
“父亲,母亲的事,钰璟知道”,母亲生下他后,身体已经快熬到尽头。而且他还知道父亲并不爱母亲。他爱的人是画中人,只是不知道后来他们为何没走到一起。
“这么多好,为父一直未知你弟弟的存在。他过得太苦,为父想,以后我不在了。钰璟,你要护弟弟周全”
“父亲,放心。可弟弟现在身处何处?”
“你刚才刚见过?”
钰璟不明白了?
“小鱼,就是你的弟弟”
钰璟震惊。小鱼是他弟弟,那画中人就是小鱼的娘亲。怪不得,他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弟弟在军营。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以后暗中多照顾他点”,他不能时时刻刻在军营。
“她不是我弟弟”
“钰璟”,上官寰误会钰璟不愿意承认这个弟弟。“小鱼不会跟你争夺家产,为父只让你护他周全而已”,在这一刻,归国公变得很苍老。钰璟一时难以接受,他知道。可他一听是小鱼就不愿意,以后他还会愿意?
“父亲,您误会了。小鱼不是弟弟,是妹妹”,原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所以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看出了小鱼女扮男装。妹妹~妹妹~妹妹~,还好后来他没有多想。把小鱼当成自己的妹妹,结果还真是妹妹。
“钰璟,你说什么?”
“小鱼是妹妹,不是弟弟”
“小鱼是姑娘”,玉溪给他生的是女儿。他们不相信他的话就算了,还把小鱼瞒得很深。他的女儿,他终于有女儿了。同时上官寰又苦恼了。他的女儿应该在府中有人伺候才对,可她在女扮男装在军营里。而且柳闲还把他的女儿抢了去。他终于懂了,柳闲离去时,嘴角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父亲,小鱼是我妹妹,我会护着她”
“好好”
“钰璟,这件事先不要对别人说”,还不是时候公布。
“嗯”
“走,我们去看你妹妹”
“……”,刚才不是一起吃饭了?去多了反而让小鱼怀疑。
小鱼回楚九陵那了。
“小虾”,小虾已经不吃东西,刨地了。这是要生的准备?
“小白,渣狗,你老婆都快生了,你还有心情偷吃小虾的烤肉”,太过分了。
小虾的肚子有些大,也不一点能生多少只。小鱼已经决定了,小虾生多少只,他都留下来养。她现在有钱了,想养多少只就养多少只。她要让义父帮她训练,让小狼狗成为她作战的伙伴。
楚九陵坐在一旁。他自己也搞不懂,小白竟然把快要生的小虾带来主营,是想让他接生?
“虾”,小虾刨好窝,就躺下,不断喘气。
小鱼给它摸肚子,“小虾,你千万不要给我生个独生子”
“汪汪”,小虾很不满意。
上官寰来看小鱼,被打发了。上官寰知道小鱼是姑娘后,又开始担心上了。小鱼不久就及笄了,到时候她要嫁人。他都还没来得及疼爱女儿,就被哪个不知名的小子骗走了。回去之后,他又独自生闷气了。
“国公”
“寻子,我有女儿了”,上官寰忍不住跟自己的心腹分享。
“恭喜国公”,可小鱼不是男?国公他……寻子不敢多想。
“小鱼是个姑娘”
“恭喜国公愿望实现”
“寻子,你改天去搜罗,看看有没有小女生喜欢的东西,都买回来”
“是,国公”
“寻子。钰璟刚刚才告诉我小鱼的姑娘。可我就担心上了。小鱼以后要嫁人,不能就在我身边了。我都没有好好疼爱过她”
“国公,那就给小鱼小姐招个上门女婿”
“不行,还挺听玉溪的意见”
“国公,实在不行就给小鱼小姐多配些嫁妆。未来姑爷把关好了,才行”
“是这个道理”
“国公,可是属下听说,小鱼小姐跟王爷走得很近,会不会像传闻说的那样?”
“不会。王爷不适合小鱼。陛下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他希望女儿好好嫁个普通人就行了。别跟皇家扯上关系。当年他见证了皇家的冷血,他是不会把小鱼送去受苦。他自己的女儿,都没来得及捧在手上呵护着,凭什么要送她去。皇家人一生有好几个女人,小鱼送过去,难道要让她孤独一生?他和玉溪都不愿意。楚王或许是个好王爷,但他不是良人。
如果真的去传言那样,他要想办法把他们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