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这是楚九陵第二次跟她说这三个字。可是她已经不想原谅他了。
“王爷，可别折煞小鱼。小鱼承担不起”
“你还在生我的气”，楚九陵把小鱼逼进角落，来个壁咚。
“小鱼不敢生王爷的气”，姐也想让你试试被人割喉的滋味。
“你在生气”，小鱼无处可逃。
“王爷，请你保持距离”
“为什么？”
小鱼好想仰天大叫。之前她是女儿身的时候，楚九陵撩她，没事。可是她现在是男的，楚九陵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性别，还这样……让她好想吐。
“王爷，我是男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小鱼说完就转身呕吐。一方面她是身体原因引起，另一方面，可能是楚九陵的话真的恶心到她了。
楚九陵脸一黑，立刻到门口叫人。他不是嫌弃小鱼呕吐，而是怕她生病。
小鱼被抬走了。她还没探楚九陵口风，就这样走人了。
楚九陵有洁癖，他回去换衣服了。越想越气，他好不容易认同自己其实好龙阳，小鱼竟然敢嫌弃他。哼……
楚九陵生闷气，一连几天都未出现在京山书院，连小鱼被谁救了，他也懒得问了。
小鱼受伤，又平安回来，成蹊对他表达出十分关怀。她越看成蹊越想把他介绍给小谷，留着浪费。至于顾飞陌那种京城来的小霸王，桀骜不驯，而且顾侯爷高高在上，门不当户不对，小谷连当妾的资格都没有。小稻那是有幸得到北郡王青睐，而且蓁蓁有对他死心塌地。为了小谷，趁早断了顾飞陌玩弄小谷的心，成蹊但是和不错的人员。
殊不知此时的小谷正被顾飞陌伤心。在听风苑的那一个月。她对顾飞陌另眼相待，甚至还偷偷喜欢上他。当时的顾飞陌对她态度也像是喜欢她。然而并不是，最近她出去，都能碰见顾飞陌带一位女子出现在她眼前。开始，她不断告诉自己，那位漂亮的姑娘是顾飞陌的朋友而已。直到有一次，她再也躲避不了，与顾飞陌直面对上。
“小谷，好巧！”
“是啊”，小谷促促地回应。
“小谷，我们要去华鹤楼吃饭，你要不要来？”
“飞陌，她是谁？”，顾飞陌身边的女子开口了。一个美艳的女子，顾飞陌说过，自己喜欢这类女子。
“她啊……曾经是我的丫鬟，后来走了”，顾飞陌以贵公子的口吻说道。
“你……”，她被迫，从来不是顾飞陌的丫鬟。顾飞陌太过分了。
“长得还挺碧玉的”
“哪有清涵漂亮。一个乡下丫头而已”
“飞陌，你别这样说。虽然你我是未婚夫妻，可还未成亲，你当这些外人的面，让我好难为情”，女子娇嗔。
小谷快气哭了。原来在听风苑顾飞陌对她好都是假象的，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谷跑到很远的地方才大声哭。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被骗，原来是那么心痛。
事情还远远没结束。第二天小谷一出巷口，就看到顾飞陌依在墙上。顾飞陌并不是来跟她解释，而是来叫她死心。他这种身份小谷是高攀不起。而且他已经有未婚妻，希望小谷以后要点脸，不在再纠缠他。顾飞陌撂下话，就走了。
小谷当下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想起小鹿说过，小鱼在京山书院。小谷忘忧城也不去了，一边哭，一边奔向京山书院。
小鱼这边好好下学。受伤归来，他蹦哒不起来了，专心听讲。最后的课都是苏玄黎来上。小鱼听讲是真的，但有时候还是会提出一两个问题噎苏玄黎。让他脸红了，都不好说出来，然后底下又是大笑。
“今天的课就到此。大家还有问题可问？”
“有”，小鱼举手。苏玄黎假装看不见。
“苏先生，小鱼有问题”，楚千河帮腔。
苏玄黎真不很不想要“问题”学生欧阳鱼来提问。提的问题跟他教的不一样就算了，还稀奇古怪，有时候又幼稚天真。让他气得跳起来想打死她。
就比如前几天。
“苏先生，先有母鸡还是先有鸡蛋？”
这种问题他答母鸡或者鸡蛋都一样，所以他没有问答。被楚千河和小鱼一阵“切”。他听说，这两个家伙在军营，还说楚甲是老男人。
这是第一问题。第二问题……
“苏先生，你长得那么好看，皎然君子，不去当采花贼可惜了？”
他差点被茶水呛死。楚千河也跟着起哄。
“是啊。苏先生这种长相的人，就应该去当采花贼”
所有人笑得苏玄黎连都红了。
第三个问题……
小鱼和楚千河把书卷起来当成一个话筒。他一说放学，两人立刻拥到他面前。
“苏玄生，据报料人说，你经常和王爷出双入对，你们是不是大家心中所想的那样？”，小鱼道。
楚千河紧跟其后道：“苏先生，你的未婚妻是否知道过此事？”
苏玄黎咬牙切齿，但脸上还是要带着笑，毕竟他还有职业操守。他能肯定，等下他要是甩脸皮。下午，京山书院肯定会传出这么几句话。
“皎然苏先生抛下家中瘦弱未婚妻，公然与男人成双入队出入风花雪月场所”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两个小霸王，让他们锲而不舍每天对他问一个“问题”。他成了京山书院的“名人”，很多人想挤破头，都想来听他的课，拜他两个所赐。他现在回去，都要找人烟稀少的小路。而他和九陵在京山书院的住所是在山顶上，可想而知“路途遥远”。
对于楚千河和小鱼问他的那两个问题。苏玄黎是笑着回答的。
“首先声明：我与王爷同出入，那是因为有公事。其次，我没有未婚妻”
“那苏先生身为大龄青年，你家中不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还是已经知道你的取向，所以放弃了念头”
苏玄黎握紧拳头。
“是啊，苏先生是不是心有所属。只是跨越性别而已”
苏玄黎告诉自己要忍。没事的，就把他们的话当成玩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