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已经走到门外了，楚甲也准备关门了。里面突然传来她的名字。
“小鱼”
“殿下叫我”
楚甲也没多想，小鱼再次进去。
“殿下，你叫我”，楚九陵的眼半眯着。小鱼以为他酒醒，半天不敢说话。
楚九陵好久又不说话了，小鱼左看右看，没人，偷偷在楚九陵手臂上掐了一下。没反应，那就是还醉着，吓死她了。
“殿下，没事我先走了”
楚九陵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鞋也不穿，走到窗前的软榻上。苏玄黎正在榻让呼呼大睡。楚九陵挨他躺下了。
“睡觉”，然后闭上眼睛真正睡觉。
两位哥哥，不要在她眼前晒狗粮，都把她甜死了。所以，楚大殿你喜欢的到底是谁？是她？还是苏玄黎？
小鱼抱肩现在榻前，一手摸下巴，又暗自点头。
然后她还是帮两人调整姿势了。苏玄黎的小腿放在楚九陵大腿上，楚九陵的手放在苏玄黎的胸口上。
“苏大哥胸太平了，硌着殿下怎么办？”，于是小鱼拿出刚才在厨房偷拿的两个馒头，放到苏玄黎的胸口，再放楚九陵手上去。
小鱼试了一下，手感不错。小鱼又去床上拿了棉被给他们盖上。做完这些，小鱼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殿下，苏大哥，好梦哦。
“楚甲大哥，殿下已经就寝了，我先回去了”
出来的小鱼表现得很正常。完全没有在里面恶作剧的黠笑。
“我送你出去”
楚甲竟然要送她出去，什么时候那么好讲了。小鱼简直不敢相信。
“你别乱想，苏公子喝醉之前吩咐”
“那就多谢楚甲大哥了”，已经子时了。家里人一定还在等她回去。
两人到了听风苑大门，有一个人影孤零零坐在台阶背对他们。
“阿虚”
“小鱼”
“阿虚，你们回来？”
“我怕你有危险”
“真是傻，外面多冷啊”，傻姑娘。她又没事。
“……”，她担心小鱼。
楚甲瞟了一眼阿虚。原来最近他教这个家伙连弹弓，名叫阿虚。而且还跟小鱼一起住。怪不得，会在这里见到。跟他一样，对主子都很忠心。
“这是楚甲”
“这是阿虚”
小鱼介绍他们互相认识。两人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在小鱼面前装作不认识一样。
楚甲一直看他们进门了才回家。
小鱼猜得没错，家里人一直在等她回去。《水浒传》她已经快要写完了。她一边写，知晏就带大家排练。吃喝不愁，最近街坊有请他们去表演《西游记》，虽然不像在大富人家有钱，但是几两还是够他们好久的饭钱。
白天得钰璟指导，《水浒传》演得原来越像。一百零八个好汉不容易找，小鱼选了比较有代表性，如宋江，武松……，有些故事被删了，小鱼又会结合周朝多加了几个故事。
这些戏份只能满足男子。小鱼正打算打开女子市场。女人花钱起来那才可怕。还是先从表演开始，然后再做一些胭脂，衣服之类的。
这些小鱼都跟知晏他们商量好。写完《水浒传》之后，她就开始写《白蛇传》……
理想很美好，可目前距离实现梦想还差一大截。
“走咯，睡觉”，明早又是美好的一天。
小鱼回到她的床是，发现某天后，不请自上，已经在她的床尾睡了一觉。
“小虾，要不是你洗澡了，你休想上床睡觉”，真是奇怪明明给它做了一个暖暖软软的窝，硬是不要。趁着没人，去床上睡。家里所有人的床都被她宠幸了一遍。最近它回来后，又忙上看孩子了。整天呆在小葵身边，帮大家照顾孩子。称小虾为灵犬一句都没错。
第二天中午，小鱼正在写剧本。有人敲开了小鱼家的门。
是楚甲和楚丁。所谓何事？就是小鱼才知道了。
昨晚小鱼给楚九陵和苏玄黎盖完被子就回去了。然后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就有大事发生了。
因为知道楚九陵昨晚喝醉了，今早都没有来叫醒他。所以他和苏玄黎互拥睡到中午。
软榻让两人差不多同时行了。楚九陵先是觉得他的大腿好酸，然后他的手也不知道放到哪里了，反正已经麻了。他的手好像摸到一个很软的东西，他试着捏了几下，不同寻常。他是不是……
苏玄黎觉得自己进了一个火炉，他的腿也不是自己了。好像被他搁到什么东西上面了。他的手在被子下摸上了楚九陵的大腿。好像是人的大腿该不会……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阿……”，苏玄黎没忍住叫了。所以刚才摸得有点销魂的是九陵的大腿。
“……”，楚九陵没叫。阴霾一张脸。刚才他摸到软软的东西，是苏玄黎的胸。
昨晚他们就这样一起睡到现在。两人脸上满是黑线。
“你的胸……”，苏玄黎的胸鼓鼓的。苏玄黎低头一看，他快要晕了，一世英明全没有了。曾是风度翩翩，空谷如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有匪君子，现在就跟个娘娘腔一样。衣服乱，头发乱……一句话已经形容不下去了。
苏玄黎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然后用力一捏。到底是谁？
楚九陵也好不到哪里。昨晚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他的程度不亚于苏玄黎。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跟苏玄黎睡到一起。
“九陵，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
楚九陵摇头。他只有醉酒之前的记忆。小鱼说过，她的央离能三杯醉人。他们不信，有内功挡着，多烈的酒，喝了都不会醉。谁知道，央离使劲打他们的脸了。醉到中午才醒过来。
“到底是谁？”
“九陵把楚甲叫进来，他一定知道”
两人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后，才允许楚甲进来。
楚甲进来发现两位的脸色都不太对劲。昨晚的事他不知道。
两人听完楚甲的陈述后，相视一眼。是小鱼搞地鬼。
楚甲昨晚确实是把他们分开了。一人睡床，一人睡榻。然后楚九陵又叫了小鱼进去，接下来发生的事只有小鱼知道了。
“去把小鱼给我带来”，楚九陵咬牙蹦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