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小鱼拉紧柳叔的衣服,这可是她害怕的地方,而且里面有魔鬼。
“真的要进去吗?”,听风苑就在眼前,门口守着一排士兵,个个看起来都很凶。她和柳叔正对大门站着,那一排士兵看起来不是很友善,他们会不会认为她和义父想做什么?早知道她就把匕首带来。没带利器,小鱼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什么。
“不用怕”,听风苑的人不敢对他怎样,相反还会给他几分薄面。
“嗯”,义父在,她不怕。义父武功很厉害,若是那个恶煞突然发疯,以义父的攻力,一定能
“你们来干什么?”,他们不动,一个士兵忍不住了。谁在人家门口只盯着大门,话也不说,人家能不过来问?何况听风苑不一般,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我姓柳,劳烦告知殿下”
“殿下不见客”,殿下日理万机,他没空见。
“你确定?”,柳叔比士兵高,又比士兵壮,又是一脸胡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士兵感觉到威慑,于是便改了口。
“我去问问”,话他带到,殿下见不见那就难说了。
主厅
也才刚刚过了早饭时间,侍从刚刚撤下。
军师坐在一边喝热茶。最近突厥的苗头有灭了,估计到过年他们都不会再发动战争,过年前后时间可是突厥“最忙”的时候。也就这快下雪了,他们得已清闲。不然他们每天都要呆在军营操练。
现在确定突厥不会在过节前动手,军营由楚甲,楚乙,楚丁三人轮流守。
上好的毛尖,侍女泡茶的手艺经他指点,已经达到他想要的口感,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
军师一闻那味道,感觉又来了精神。每天饭后来来一杯,他就知足了。
“禀殿下,外面有个姓柳的求见”,刚才那个士兵进来禀告。
“是不是长得很壮?”,军师闻言,有点小激动。
“是”,士兵老实回答。壮得跟跟一只熊一样。不瞪人还好,一瞪人,他们也有点害怕。
“快请”
军师又重新让人沏茶。
“殿下,柳将军来了”,柳叔虽然不在军营了,知道他的人都保留他将军的尊称。反而是他的大名被忘掉了。
“先生,柳叔真的很厉害?”,楚九陵到目前还不是很相信柳叔很厉害。他看过柳叔的资料,确实形容他很厉害。可是他没有跟给柳叔接过手,所以他不信。
“殿下,当年,柳闲可是被称为百胜将军,突厥人只要一听到柳闲出战,军心就乱了一半”,当年他跟柳闲出战后,亲眼看到他威武的一面,他自己杀了上千人,血溅了他满身,他眼都不眨。
军师打心底佩服柳叔。可惜天意弄人,柳闲一家被歹徒屠杀,柳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失踪了。若是当年柳闲没有失踪,突厥或许早就收复了。
不像现在,已经在边城耗了许久。突厥迟迟没有下一步动静,他们也趁此积蓄力量。
穆特肯定会发动大战,但是他老了,突厥铁骑还交给谁?他们只能等。
他都想好了,若是耗上个十年,干脆禀明殿下,给殿下在边城成亲算了。殿下不久就及冠了。已经有人在背后说殿下好龙阳,这么年身边这个女人都没有。不是龙阳那就是有瘾疾。
外面柳叔得允许后,带小鱼进去了。小鱼还是有点怕,上次她差点死在这里,没想到她又再一次进入这里。希望这回她与楚九陵的恩怨就此解决?毕竟她的朋友都在听风苑,不然以后还难搞的。
柳叔感觉小鱼有点怯意,轻轻拍她肩膀表示不怕。
到了主厅外,于先生亲自迎出来。他与柳叔也算是朋友。两人互相打招呼后,于先生带柳叔进去。
于先生也见到小鱼。他当然也知道小鱼干了“好事”。在他见到柳叔后面的小鱼时,他着时也吓了一跳。这个小子竟然跟柳闲认识,不过殿下已经饶他不死,柳闲这是带他来认罪还是……,一时之间,于先生有点分不清小鱼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
小鱼发现于现在在打量她,她投之一笑。她就知道,听风苑的人肯定认为她是奸细。
小鱼紧紧跟柳叔进去。柳叔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柳叔坐下的时候,她就垂着头站在柳叔身边。
楚九陵不看柳叔,就专盯小鱼。看得小鱼发麻,搞得小鱼想双手叉腰,然后跟泼妇骂街,指着他的头大骂,臭男人,你盯着老娘干吗?小心老娘挖了你的眼睛。然而小鱼只敢想,除非她不想要小命了才敢这样做。
楚九陵不开口,柳叔比他还要耐心。好一会儿楚九陵才开口。
“柳将军,不知你带小鱼来干什么?”,楚九陵故意把“小鱼”两个字咬地很重。这个小鱼,那天晚上发生刺杀回来,他不知为何有点愧疚,已经打算放过小鱼了。但是他当时就决定,若是再见小鱼入听风苑,他可不会那么“好心”了。
刚才他刚念到小鱼,小鱼就出现在他眼前。
楚九陵这么一问,小鱼又往柳叔身后缩了缩。
“殿下,今天带小鱼来,是解决殿下与她的误会”
“……”
“我身为小鱼的义父,从小看着小鱼长大,用我柳闲的性命担保,小鱼不认识突厥人,更不是奸细。她这么多年来,认识的人我都知道,绝非殿下所想的那样”
太好了,义父为她澄清了。她感觉自己好冤。
“他偷进军营又如何解释?”
“他偷入军营,是为了看她哥哥张稻蕴,殿下若是不信,可唤人来”,柳叔毫无怯意。
张稻蕴这个名字,楚九陵好想在哪里听过。随即他立刻想到,两年多以前,有一个少年跟顾飞陌打了起来。那个少年好像就叫张稻蕴。前几天,听先生说,北郡王很看中一个小子,有意培养他。而那个小子在歼匪中表现很出色,还能让北郡王亲自来说,以军功抵假。那小子可不就是张稻蕴。
原来都是柳闲的人。怪不得有功夫,就是做事不太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