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我们去哪里找接生婆?”,医馆都是大夫,他们懂得接生?
“我们去医馆问”,实在没有办法。不像白天一样,随便找个人问。
“小鱼,我们分开去敲医馆的门”,知晏认为他们三个人一起,可能会耽误找到接生婆。但是分开了,可能会让他们快点找到接生婆。
“行”
三个人分别到已经关门的医馆问。
“有人吗?”,小鱼没见到一家关门,就上前敲门。要么不开,要不就是不知道。天不负有心人。小鱼走到结尾的时候,终于见到有一家医馆还开着。里面有一位中年大夫在自己的诊桌上,一手撑着睡觉。
“大夫”
“谁?”,大夫被小鱼的叫声叫醒了。
“你要看诊?”,刚刚醒来的大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你会接生?”,就不知道古代男大夫愿不愿意接生。
果然……
“接生那是接生婆的事,你不看病就走开”,他早就建议掌柜的晚上就不要开门了,也没什么人来看病。可掌柜的就是不听,说是其他医馆晚上都关门了,万一人真的生了急病,没有地方去,那不就是害了一条命?
“大夫,真的很紧急。你知道哪里有接生婆?”
“你顺这里再走两条街,然后你问麻婆就是了”
打扰他美梦,虽然大夫有点不爽,可是身为医者,他还是给小鱼指路了。
“谢谢大夫”
小鱼立刻去找知晏和小虎同她一起去找接生婆。
小鱼顺利找到麻婆家。
“谁啊,大半夜,打扰我老婆子睡觉”,麻婆不情不愿地起来开门。
“麻婆,我家有人生孩子,麻烦你去我家一趟”,小鱼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拉麻婆的手。
“小子,别急,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小鱼这才意识到,麻婆是上了年纪的。
“婆婆,不好意思。我家大姐现在要生孩子,你一定要去”
小鱼就是那种本来不干她的事,只要一点跟她挂上勾,她就往身上揽。
“小子,放心,不会生那么快,你容我回去拿点东西”,以麻婆的经验,往往这个时候来叫,快的话起码得等到后半夜。
“麻婆,你快点”
“行了,我去拿东西”,麻婆在小鱼的催促下,回去了。
“小虎,知晏,要是不行,你们就把麻婆抬回去”
“小鱼,不用着急。桑大姐应该没有那么快就生的”,他们出来的时候,桑大姐久不久才和你几句。
“现在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知道桑大姐没有生?”
男人都是这样,不了解女人生孩子的痛苦。
“小鱼”,知晏根本就没有把小鱼当做姑娘。手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上,帮她捏起来。
“放松”,小鱼今晚从花豆她们一叫到现在,一直精神紧绷。知晏真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出事。
“知晏,你太过分了。我也很累,怎么不见你给我捏下”,小虎不满意了。相处久了,他都忘了小是个姑娘。
“小鱼,我来帮你”,小鱼捏起拳头。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累”,要是让小鱼给他捏,他不用怀疑,小鱼肯定会把他的肩膀扯下来。
“舒服,这边”,果然知晏给她捏了几下,她就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
找到接生婆,桑大姐就能顺利生孩子了。
“小子,得了,赶紧带路”,麻婆拿了个小包袱,把门关紧。
“麻婆,往这边走”
麻婆离小鱼家有点距离。加上她年老,到了小鱼家,已经累快喘不上气。
小鱼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麻婆刚喝完,桑大姐在屋里开始叫了起来。
“啊……”
“麻婆,你看……”
“不急,让我喘口气先。叫声还很足,不急不急”
直到麻婆休息后,才拿起自己的带来包袱进了房。
小鱼也跟着进去,被麻婆一把推出来,然后关门。
“男人不能进产房”
小鱼刚想说自己是女的,后来一想她穿男装,就不进去添堵了。房里有娘和花豆姨,她们比她懂得还多,她去凑这个热闹干嘛。
小鱼回到小院子的凳子上坐着等。
房间里。
麻婆把桑大姐的裙子掀开,“开了八指,快要生了”
桑大姐叫得越来越痛苦。小鹿怕得挨得小鱼坐得近近的。
“小鱼姐姐,小鹿怕,是不是有人打桑大姐了”,小鹿虽小,也跟小鱼一样称为桑大姐
小鱼把他挽过来。
“小鹿别怕,桑大姐在生孩子。明天我们可能就会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真的”
“当然了,所以桑大姐叫,是因为生小弟弟或小妹妹疼的,并不是有人在打她”
“嗯”
小鱼挺喜欢小孩子的。她娘没有相公肯定是不能再给她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花豆姨有青葱叔,但花豆姨生小鹿的时候,落下病根了,所以也不能生了。她和小鹿都成了独生。虽然是独生子女,小鹿该揍的一样都不少。
蓁蓁听着桑大姐的叫声,脸色有点白。她现在已经想到了,以后嫁给小稻,她生孩子的会不会像桑大姐一样。小稻会不会陪在她身边。想了一会儿后,她自己脸红了。发现大家都盯着房间,她才偷偷拿帕子沾了一点凉水,给自己的脸擦拭降温。
“小谷,蓁蓁,快打水来”,花豆探出头,让小谷送热水进去。桑大姐开始发动了。
“哦”,小谷打了一盆热水送进去,蓁蓁又往锅里加了水。
花豆已经告诉她们了,生孩子用水多,热水不能断了。他们的院子里没有水井。缸里没有水了,小虎几个自发去打水回来。
“蓁蓁,把水送进去”,小谷提了一盆血水出来。
小谷和蓁蓁不停来回送水。知晏主动接过烧水的活。
桑大姐一定会没事,她的相公一定会保佑她。
桑大姐的声音越来越大。
“快,吸气,用力。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麻婆不断让桑大姐按照她说的做。
桑大姐全身都是汗,欧阳玉溪不断给她擦汗。怕她用力咬到舌头,往她嘴里塞了帕子。
“我……我不行了”,桑大姐没有力气可使了。又疼又没有力气。